梁明
黨正領導著人民展開群眾性的反官僚主義、反強迫命令和反違法亂紀的斗爭,號召我們向一切壞人壞事堅決斗爭。在這時候,我記起青年們特別熟悉的無產階級戰士,我們光輝的榜樣奧斯特洛夫斯基在索契和壞人壞事斗爭的故事(收在奧氏演講·論文·書信集中)。一九二八年十月至十二月間他寫給日吉列娃等人的幾封信,曾生動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也記下了他當時的思想情緒。二十五年前遺留下的筆墨,至今讀來仍然充滿勃勃的生氣。任何人讀了,都不能不受到他對壞人壞事強烈憎恨的情緒的感染,都不能不受到他堅毅的無產階級斗爭精神的鼓勵。重溫這一段故事,重讀這些來信,我們將會得到更積極參加當前斗爭的推動力量。
重讀這幾封書信,首先令人感動的:是當奧斯特洛夫斯基進行這次斗爭時,他已經不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了,那時他已經雙目失明,癱瘓不起,個人生活的命運正待醫療結果決定。但是他的政治嗅覺卻十分敏銳,一到索契,他立即發現當地公共事業局不僅對來休養的病人漠不關心,并且當地的工人們竟然還住在巖石鑿成的地下室里,而那些“從前的人”,卻占著豪華的住宅。群眾是有意見的,但“本地機關不但不予援助,反而盡力地打消工人們掀翻這個腐敗巢穴的熱心”。他雖然沒有看見,也不認識這些官僚,可是他憑自己的共產黨員的感覺就認識了:他們就是敵人。他不是把這些事看做什么偶然的現象。他尖銳地發現事情的后面,是因為住宅管理處被神父的兒子,從前的房產家,階級異己分子把持著,而領導機關的“有些同志被專門拍馬和獻媚的人所包圍了”。他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質,是黨內有些地方一經發現了右傾,對待異己分子缺乏無度階級的不妥協的仇視態度。因此把好房子交還給工人,讓他們的家屬從地下室搬上來,揭穿和清洗那些官僚主義者:就不是什么小事,而是一場“劇烈的階級斗爭”。是“更牢實地舉起列寧的旗幟”,“不能讓任何的贅瘤或贅瘤們來破壞列寧的遺訓”的問題了。
奧斯特洛夫斯基發現了這樣的問題,便一刻也不能忍受,他在給日吉列娃的信中描寫自己當時的情緒:“我急得神經錯亂了,好似有精神病了,——我真恨我自己不能出去奔走,親自去捏住官僚主義者的喉嚨來搖晃他們。”在另一封信里,他告訴友人自己的右眼已經全瞎,左眼只剩了百分之五的視力,“然而在這樣走頭無路的時候,我還不顧一切地要參加斗爭”。他明知以一個病人,一個在休養沒有參加當地黨的工作的人,和官僚主義分子進行斗爭是艱難的,首先就要受到個人生活上的打擊,但他片刻也不能容忍這些現象存在。他大聲疾呼:“我們工人、共產黨員們,應當和他們作無情的斗爭……。應當清洗那些官僚主義習氣很深而且成了累贅的人。黨號召我們奮斗,我們就必須清洗出那些無用的渣滓。”
他開始調查材料,組織工人和在那里居住的同志,首先提出改選住宅管理處。奧斯特洛夫斯基這個行動,使得“所有的異己分子都瘋了,盡力地設法反對”。他們曾兩次攪散了他組織的會議,但第三次還是被他開成了。終于把住宅管理處改選,奪回歸工人掌握。官僚主義分子和異己分子并沒有罷休。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卑劣地誣告他,對他實行“冷淡的封鎖”,不讓他燒爐子,使他生活十分困難;甚至向他的窗子扔石頭,企圖“瞄準腦袋打”他。但是奧斯特洛夫斯基沒有退縮,他表示“我要不停地進攻,不達到目的不止”。他并不擔憂自己的生活困難,甚至生命遭到暗算,他說:“這樣的毒計,……也不算什么。”斗爭到底,就是他那時堅定的態度。他一面緊緊地把工人團結在自己周圍,一面寫信到邊區,到莫斯科,到檢查署和國家政治管理局去,爭取支持和解決。終于引起領導注意,組織了委員會來調查處理,他的“路線和所抱的態度被認為是正確的,是合乎黨性的”。并且開始把“混蛋們”從機關里清洗出去。斗爭的結果是完全勝利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很多東西:它說明了奧斯特洛夫斯基是隨時隨地都在關心群眾利益的。他在這方面有敏銳的感覺,而不是像有些人那樣麻木不仁,根本看不到自己周圍發生的群眾利益遭受損害的事;又說明了他有明確的階級立場,才能強烈感覺住宅的分配存在問題,而不是像有些人把一些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看做習慣了的、本來如此的情
況;更說明了他有高度的原則粗神,善于分辨是非,劃清界限,對離開黨的原則、離開工人階級立場的人:能夠立時看清他們的本質,把它和整個黨組織區別開來而堅決保衛黨的旗幟。這個故事也告訴我們,奧斯特洛夫斯基不能容忍任何壞人壞事,見到了就義憤填膺,要起而戰斗。而絕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告訴我們,他“開始斗爭,便不顧任何困難,堅持到底,而絕不顧前顧后,畏懼壞分子的打擊報復,把個人安危看得高過了國家和人民整體的利益。
這種對壞人壞事敏銳的嗅覺和絕不妥協的態度,在奧斯特洛夫斯基身上,絕不是偶然發生的。在對壞人壞事斗爭中所表現高度的原則性和大無畏的勇氣,正是他崇高的無產階級道德品質的一個方面。我們都熟悉奧斯特洛夫斯基堅定清晰的共產主義人生觀和他實踐這種人生觀的一生行事;他以得“列身于列寧——斯大林的黨的行列”,以能將“整個生命和精力,都已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自由解放而作的斗爭”,為人生最大的幸福。他為人民革命事業獻出了自己的青春和健康,更在失去健康,一般看來已成廢人時,還要為人民工作,仍然“站到進攻中的無產階級的行列里去”。他隨時自覺到作為一個黨員,對人民,對革命負有重大的責任。他的全部著作中處處流露著對人民的熱愛和對祖國對革命事業的無限忠誠。應當看到,這一切就是他向壞人壞事斗爭的動力的來源。我們不難理解:當一個人具有這樣高尚的道德品質,具有堅定的理想和為其實現斗爭到底的決心的時候,他若碰到有害于人民利益,障礙革命事業前進的事情,就必然要采取和奧斯特洛夫斯基所曾表現的同樣的態度。
有少數青年朋友認為官僚主義沒有什么,人人難免都有一點。也有些青年朋友對壞人壞事也看到了,也有意見,但卻顧慮多,怕提了意見不接受,怕反而惹出事來,怕受打擊;或者提了而不能堅持斗爭。這其中一部分雖然由于對官僚主義的危害性認識不足,但還有一個原因是在于不是把人民利益看做必須“秋毫無犯”的高于一切的問題,對人民受害感不到切膚之痛,我們的眼睛為什么不夠明亮?義憤為什么不大?勇氣為什么不夠?提到原則高度來檢查,應當指出:其基本原因是在我們對于人民,對于革命事業還不是無限忠誠的,有如奧斯特洛夫斯基那樣。
黨一向是重視青年的。為什么?列寧早就援引過恩格斯的話。這樣說過:“我們黨是掌握未來的黨,而未來是屬于青年的。我們黨是革新者底黨,而最熱心地跟隨著革新者走的總是青年。我們黨是同陳舊腐敗現象舍身奮斗的黨,而首先去舍身奮門的始終會是青年。”列寧在這里指出青年是實現未來理想的人,是熱心的革新者,是要和陳舊腐敗現象斗爭的人,并且不是一般的進行斗爭,而是“首先去舍身奮斗”。這里告訴我們:我們要對任何陳舊腐敗的現象毫不容情,把它看做障礙革命前進的毒瘤,要去之而后快。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堅決向壞人壞事斗爭,和他念念不忘要保衛黨的事業,堅決把蘇聯向共產主義社會推進的理想和信念是分不開的。在讀他的幾封信時,我們還要善于體會這一點。
讀者們更熟悉《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本書,保爾·柯察金有兩個故事也值得在這里提一提。第一個是保爾對“懶惰的工人和生產破壞者”團員費定的處理問題,和包庇他的團委委員進行斗爭的故事。費定在工作中不負責任,不接受工長霍多洛夫的意見,把極其貴重的鉆子弄斷了。車間主任要求處分他,青年團小組卻袒護他,事情便鬧到全廠執行部去了。在會議上保爾首先指出青年團員的勞動態度不好,甚至有百分之十七的團員,“每月靠得住有一天或兩天完全不來廠工作”。他不同意因為費定積極參加各項業余社會活動,是“自己人”就不管他在生產中表現如何?不管他如何不愛惜國家財產。他主張嚴格處理費定的問題,而“第一記拳頭應該打自己”!這里問題的核心是保爾那種不怕揭發自己瘡疤,不容許包庇縱容現象仔在,首先要求自己作為群眾表率來反對壞人壞事的精神。
第二個是在我們某些同志中間,往往對一個黨員、團員或朋友,只注意他的工作如何或在集體活動中表現如何這一面,而不重視他的道德品質,思想意識和生活中存在的問題。不懂得“集體應該知道自己每一個成員的真正面孔,在判斷他時,不僅要依據服務中的行為,并且一定也要依據他在非辦公時間里的為人處世。”(蘇聯“文學報”社論“集體與個人”,見本刊一九五二年第十六期)因此就發生了寬容有些人惡劣的道德品質及其在群眾中不良影響的錯誤,實際縱容了某些違法亂紀的行為。假如有這種情形,請看看保爾對平日喝酒腐化,拉攏壞分子的拉瓦里享和無時不在追逐女人的法羅的態度吧!他不能容忍這兩個人的惡劣品質,他指出一個革新者,一個黨員,絕不能同時又是流氓和淫棍,他主張這樣的壞分子必須從革命隊伍中清除出去。這里的問題不在是什么人,要什么樣的處理,主要的是要學習保爾和這些壞分子勢不兩立的原則精神。
眼下反官僚主義、反命令主義、反違法亂紀的斗爭正在展開,青年朋友們不僅要成為斗爭中的積極分子,而且要在這個斗爭中培養起我們高度的原則精神,頑強的戰斗意志,更進一步提高自己的革命道德品質。這里所舉的兩三個例子,——說明奧斯特洛夫斯基像保衛自己眼珠一樣保衛黨和人民利益的精神,值得做我們光輝的榜樣,我們應當向他學習,堅決地向一切壞人壞事斗爭。讓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形象和我們一同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