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群
《中國青年》編稗部最近收到不青年團的組織和一些青年讀者的來信。詢問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青年學生在離開學校回鄉參加農業生產后,能否參加互助合作組織的問題。我們在這里作一綜合答復。供大家參考。
從這些來信中我們可以看到。許多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青年學生,由于受了革命的教育,學習了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知道農村發展方向應該走互助合作的社會主義的道路,因此他們離開學校回鄉生產的時候,都積極要求參加農業互助合作組織。這種要求是很好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原則上說來,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青年學生,是可以參加農業生產互助組和合作社的。因為這些青年學生,當土地改革時,一般還是年齡未滿十八歲的少年兒童,或者是在學校讀書的青年學生,在家庭中并不居于支配地位、按照政務院關于劃分農村階級成份的決定中的規定,這些人的成份不應劃為地主、富農,而應劃為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青年學生或知識分子,同時這些青年學生參加互助合作組織,由于有一些文化知識,因而對于開展組內和社內的文化教育和改進農業技術。是會起一定作用的。
但是,這些青年學生,既然是地主、富農家庭的成員,因此他們要參加互助合作組織,就不免要牽連到他家庭中其他成員是否也參加的問題。我們知道,農業互助合作組織是勞動農民自己的組織,地主、舊富農在沒有改變成份,富農在未放棄剝削成為勞動農民之前,原則上是不允許他們參加互助合作組織的。特別是目前互助合作組織還不很鞏固,如果無限制地讓地主、富農參加互助合作組織。就會產生從內部進行破壞,或進行變相剝削的現象。既然地主、富農不能參加互助合作組織,因此,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青年學生申請參加互助合作組織、就會有一些實際的困難問題,需要根據具體條件尋求解決的辦法。
有一些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知識青年問:“農業生產合作社是不是可以雇我當會計或技術員呢?”如果農業生產合作社能夠擔負雇傭費用,同時這些青年又具備充當會計或技術員的條件,因而合作社愿意雇請他們,這自然是解決上述困難問題的一個妥善的辦法。
有的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知識青年問:“我只是自己帶著自己勞動所能負擔耕種的一份土地加入互助合作組織,我的家庭不參加,可不可以呢?”這樣做,互助組和合作社在組織生產當中是會有一些困難的。同時,由于他們在經濟上還和家庭有聯系,所以農民一定還要看看他們家庭的表現怎樣。如果他們的家庭并不反動。互助組、農業生產合作社又認為組織生產當中的困難是可以解決的,因而愿意接收他們入組、入社,這也可能是解決問題的一個辦法。
又有一些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知識青年問:“我和家庭分居后參加互助合作組織可不可以呢?”這樣做是必須十分慎重的。如果只是出于政治上的熱情,自己并沒有獨立謀生的能力。和家庭分居是不妥當的。倒不如留在家里,推動自己的家庭勞動守法,改造成為自食其力的公民,爭取將來一道參加互助合作組織,更為妥善。
由此可見,雖然原則上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青年學生回鄉生產,本人是可以參加互助組或農業生產合作社的,但由于上面提到的以及其他可能發生的一些實際問題,處理的結果,一定會有一部分人可以參加互助合作組織,而另一部分人暫時還不能參加互助合作組織。能夠參加互助合作組織的當然應該積極勞動。辦事公道,努力爭取成為互助合作組織中的優秀組員或社員。而一些暫時還不能參加互助合作組織的青年知識分子,更應該注意自己要以正確的態度來對待這個問題。首先自己不應該有悲觀失望或者埋怨政府和農民的情緒,而應該認識到自己之所以一時還不能加入,是因為牽涉到自己家庭中其他成員是否也加入的問題和其他一些一時不易解決的實際問題。在家庭中,也應該和地主、富農劃清思想界限,教育家庭中的地主、宮農分子使他們能夠放棄剝削,接受改造。同時自己應該不辜負在學校中所受的革命教育,繼續學習政治和文化,提高自己的政治覺悟,積極參加勞動生產,學習農業技術。
農村中青年團的組織。應該首先學習黨對待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青年學生的改策,正確地對待他們。應該認識到他們回到農村后,如果農村的青年團組織做好了對他們的團結教育工作,幫助他們擺脫可能發生的地主、富農家庭的不良影響。他們中的多數是可以成為農村中擁護社會主義改造的因素的。青年團的組織應該協助黨、政府和互助合作組織共同審查和商定是否吸收和如何吸收他們參加互助合作組織。對暫時不能參加互助合作組織的青年學生。應向他們進行充分解釋。并團結他們,動員他們參加農村中的各種生產和文化教育活動,特別要組織他們學習,提高他們的覺悟,通過他們教育其家庭服從改造。對于被吸收參加互助合作組織的青年學生,應該加強對他們的政治教育,文化晚育和勞動教育,充分運用他們的力量推進組內、社內的文化學習與技術教育。同時還要教育、說服其他青年和農民,不論這些青年學生參加互助合作組織與否,都不要歧視他們,更不要當作敵人去打擊他們。(鐘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