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
晚飯后。在班主任房里,高中二年級甲班班長正在向班主任作照例一天一次的班工作匯報:
“奉命禁止同學們下課后高聲唱歌,已經收到了效果,同學們下課后都不敢大聲吵鬧了,現在課余秩序已恢復‘正常……。”
但第二天,同學們在“小姜永寧”傅明的影響下,班上又形成了空前的乒乓球高潮,大家吃完飯就打,下了課也打,打得熱火朝天,滿堂歡樂。班主任看見這種情形,緊鎖著眉頭,沉思起來。突然他板起臉,堅決地命令站在他面前的班長:“一心一意打乒乓球,這是非政治傾向!你得趕快去禁止。”
唯命是聽的班長機械地向后轉,一走出辦公室,外面那些年青人宏亮的歡笑聲便迎面沖來。乒乓球桌邊圍滿了看球的同學,球正在一來一往地跳躍,只見傅明眼明手快,猛抽一板,殺了個好球:引起全場哄然大笑,許多人連聲叫好。可是這在班長看來。簡直是“倒掉了一簍青蛙”,他冷冷地對同學大聲說:“停下來,不要打了!太不成話。”
全場人都驚訝地問:“為什么不能打乒乓球呢?”
“太不成話!”班長又是這么一句:“整天迷著打乒乓球還行!”
命令如山!雖然明明是課余時間,但是大家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怏怏而散。接著大家一連悶了幾天,下課后,許多同學呆坐在光溜溜的球桌上,不知道該作什么好。后來,又有人想到了打百分。于是年青人的歡笑聲又重新響起來了,然而,這次卻更迅速地遭到了班主任與班長的禁止。班主任不客氣地命令班長收去了撲克,理由是:打撲克完全建反了休息原則,而且笑聲震耳欲聾,妨礙了學府的“嚴肅”氣氛。撲克被收去了,大家都悵然若失,許多同學又只得坐在乒乓球桌上發呆了。
我真不明白,為什么班主任和班長為我們制定了這么多的清規戒律,難道真把我們當成廟宇里的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