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振華
讀黃里給編輯部的信后,我也有所感觸。幾年來,煩悶和苦惱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把我和快樂無情地隔開。
我是一個初中畢業生,我也有一個宏大的志愿,幻想將來在科學技術方面成為一個專家。一九五五年初中畢業時,本想繼續升學深造,不幸忽然生了毒瘡,開刀動手術,兩個多月才好,錯過了升學考試的機會。只好回家參加農業生產,打算作一些農業技術的研究工作。可是過了不久,縣教育科要我去一個小學代課。當時我就不愿意。我想干哪行就干到底,為什么要半路改行呢?后來社干部對我說:干什么工作都是為建設社會主義,革命青年要服從國家需要,調哪里就到那里,而且還要干出成績來……。”我想也對,于是就踏上了教育工作崗位。干了一年多,因為學校精簡人員,又動員我回農村了。去年夏季,上級號召支援首都建設,社里又要我參加。為了服從組織分配,我只好來了。以后在具體工種上,又作了幾次小的調動。總起來,四年多我的工作調動了好幾次,而每一次要從個人利益著想,我都是不愿服從的;但為了集體利益我又不得不服從。結果使得我現在樣樣會一點又樣樣不精通。我的宏大的志愿什么時候才能實現呢?怎樣才能成為又紅又專的人呢?我常常為這個問題煩悶苦惱。因此,黃里說的:如果更多地為集體,就要犧牲一些個人的利益,也就難免有些心情不舒暢。恐怕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