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山
解放前,我是個啥事不懂的窮孩子;今天,我是人民公社生產大隊的黨支部書記。我現在能夠做一點工作,完全是由于上級黨的正確領導和革命長輩辛勤的扶植,完全是由于南柳大隊的群眾特別是貧下中農對我的幫助和支持。歸根到底,我是在毛主席思想培育下成長起來的。
一九五一年,我從高小畢業回到農村。剛到村里,黨支部書記王長修同志就對我說:“咱村貧農念書娃你是最早的一個。我們這些人已經老了,可是革命不能斷了弦。村里的工作總得有人做,你一定要接好這個班呵!”當時我心想:我家三輩扛長活,曾祖父、祖父和祖母,在舊社會都是餓死的。自己在解放前也跟著父母討過飯,不是毛主席和共產黨,怎么會有今天?我暗暗下決心:永遠聽黨和毛主席的話,為革命事業干一輩子。
一開始,黨支部決定讓我當民校教員。自己文化本來不高,又沒教學經驗,老是教不好。民校條件又差,桌椅板凳都沒有,學員一天比一天減少。這時,我就有些灰心喪氣,想在困難面前退卻了。可巧我在部隊上的姐姐給我寄來了《毛澤東選集》,并寫信囑咐我要好好學習毛主席著作,聽毛主席的話,按毛主席的指示辦事。我立刻翻開《毛澤東選集》第一卷,想看看毛主席對于農民學文化的事是怎樣講的。就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一文中,毛主席說:“中國歷來只是地主有文化,農民沒有文化。”“中國有百分之九十未受文化教育的人民,這個里面,最大多數是農民。農村里地主勢力一倒,農民的文化運動便開始了。”在文章里毛主席還把農民學文化,列為農民打倒了地主階級后辦起的十四件大事之一。讀過這篇文章,我仔細想了一想,覺得農民學文化的確是件大事。過去政權掌握在地主階級手里,文化也就被少數人霸占著。現在農民翻身作主,建設社會主義,就必須把文化奪回來。想到這里,辦民校的勁頭就來了。不會教書,我就不斷鉆研,反復練習;沒有桌椅,用石碑代替;學員不來上課,就去家里動員;多子女的學員分不開身來上學,我就親自上門去補課。這樣一來,“冷”民校頓時變成了“熱”民校。一九五三年,全縣民校評比時,我們南柳得到了上級的表揚。
正當我對民校工作剛剛摸到一點路子的時候,村里成立了初級社。黨支部對我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讓我擔任初級社的秘書。不久以后,又調我當了大社的生產股長。每一次調動,肩上的責任就加重一次。當時我對挑革命的重擔又產生了畏縮情緒。這時,我又認真閱讀了毛主席《論聯合政府》這篇文章,當讀到“無數革命先烈為了人民的利益犧牲了他們的生命,使我們每個活著的人想起他們就心里難過,難道我們還有什么個人利益不能犧牲,還有什么錯誤不能拋棄嗎?”這一段話時,我內心感到十分慚愧。想到先烈們為革命可以犧牲寶貴的生命,而自己連一點小小的困難都經不住,連自己工作中的缺點都舍不得拋棄,那還談得上挑革命的重擔子,做革命的接班人
嗎?毛主席的教導,武裝了我的頭腦,使我的覺悟提高了一步。不久,我被提升為聯社副主任,這時,雖然肩上的擔子比過去更重,但我一面緊緊依靠黨組織,一面反復地和群眾商量,終于在經營管理方面,訂出了一套較為先進的農活定額方案,在當時生產上,發揮了比較大的作用。
一九五七年聯社分社以后,南柳黨支部改選。經黨支書王長修的推薦,我被選為南柳大隊的黨支部書記。那時候,我才二十一歲,入黨也不過一年多。年紀輕,經歷又少,從哪一方面說,也挑不動這么一付重擔呀!我的思想斗爭很激烈:想到革命事業的需要,組織上的信任和老一輩的期望,自己也覺得應該拿出最大的勇氣把革命的擔子挑起來。可一想到分社后村里的一大堆難題,又覺得有些心慌。當時南柳這地方,真是又窮又落后:地賴牲口少,農具不成套,干部不團結,社員情緒也不高。我剛當上支部書記的第二天,就有十幾家困難戶找上門來要求糧食補助。怎么辦呢?真是愁得我白天轉圈圈,黑夜睡不著。在這種情況下,我再一次地打開毛主席的著作。當我學習了《矛盾論》這篇文章后,我受到了很大啟發。毛主席明確指出:“在復雜的事物的發展過程中,有許多的矛盾存在,其中必有一種是主要的矛盾……”,“捉住了這個主要矛盾,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那么咱南柳要改變面貌,也應該先解決主要矛盾。心里明亮起來,就去和老貧農們商量,南柳到底啥是主要矛盾?經過分析,一致認定當前主要矛盾是生產太落后,要改變面貌,首先要發展生產。并且決定先從水土保持做起。抓住了主要矛盾,黨支部立刻發動群眾大戰“老狼凹”,把一百八十畝雜草叢生的坡地,全部改造成了良田。這一年,糧棉普遍增產,社員情緒高漲,生產逐漸得到發展。
通過這次生產斗爭,大大地增強了我的革命勇氣。也使我更進一步體會到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矛盾論》不僅給了我領導生產的方法,更重要的是照亮了我的思想,教育了我如何在復雜的矛盾和巨大的困難面前,以堅定的革命信心來進行工作。
毛主席經常教導我們,青年人要得到健康的成長,必須投身到火熱的生產斗爭和階級斗爭的革命運動中去。我在回鄉的幾年里,按照毛主席的教導,在階級斗爭的風浪里,不斷地鍛煉自己。
一九五八年,隊里為小麥播種準備肥料,曾經找到了一處天然肥源——“天池”。這個“天池”,肥料很多,少說也能出一千車好肥。但是,經過黨支部連續幾次的動員,卻不見有人動手去挖。一天,生產隊長陳家祿來找我要買化肥,我對他說:“放著‘天池那么多肥料不挖,光伸手要錢怎么行!”陳家綠立刻回駁我說:“咱不能因為給麥地上點糞,叫村里死幾口人呀!”我聽了這話感到很奇怪,一追問,原來是群眾中都在傳說南柳是神龍化的形,這“天池”就是神龍的心。挖了“天池”,村里就要死人。我知道這是封建迷信思想在作怪。這時,我想起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一文中,毛主席曾經說過,地主政權是一切權力(神權、夫權、族權)的基干。這也就是說一切神鬼迷信的把戲,都是依附于封建地主階級的。想到這里,思想上就提高了警惕。經過深入發動群眾一調查,果然是地主王朝相等一伙壞蛋企圖破壞積肥運動而造的謠。地主的陰謀詭計一揭露,群眾才知道自己上了敵人的當。接著,轟轟烈烈的積肥運動就開展起來了。
一九六○年,南柳突然遭到了一場百年未遇的大旱災。黨支部立刻發動群眾起來抗旱。大規模的抗旱斗爭一開始,絕大部分的貧下中農都積極投入了戰斗,唯有貧農喬志明不但不積極抗旱,反在巷里說怪話,在群眾中影響很不好。
這是怎么回事呢?我當時心里很納悶。在黨支委會上,我剛把問題一擺,安梅花就說:“喬志明過去也是個苦娃,今天莫不是忘了過去,聽進了壞人的話?”經她這一指點,我馬上聯想起兩年前挖“天池”的情景來。我想喬志明雖然表現落后,但他是我們自己的階級兄弟,只要好好幫助他,啟發他的階級覺悟,將來還是能為社會主義建設出力的。因而,在黨支部召開的一次貧下中農的憶苦思甜會上,我們專門邀請他來參加。會上,蔡鳳英控訴了在解放前的一個災年里,她一家五口人餓死了三口人的悲慘遭遇。她說著就哭了。會上一個接著一個的發言,整整一夜,人們還沒有把心里的苦水倒光。喬志明終于覺悟了。在會上,他痛心地檢討了自己的錯誤,當場揭發了富農王步云破壞抗旱斗爭的陰謀活動。
積肥、抗旱斗爭的勝利,是生產斗爭的勝利,也是階級斗爭的勝利。通過這一次又一次的現實斗爭,使自己在政治上不斷地得到鍛煉。從此以后,我牢牢地記住了毛主席的教導,在歷次政治運動和生產斗爭中,永遠不忘記階級斗爭,并且緊緊依靠貧下中農,團結廣大群眾一起前進。
今天,南柳在黨和毛主席的領導下,已經改變了昔日的窮困面貌;我自己也在毛主席思想的撫育下,逐漸成長到能夠為革命做一點工作。但這僅僅是個開始,離開世界革命對我們提出的要求還很遠。為了挑好革命擔子,接好革命的班,今后我將更高地舉起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進一步努力學習毛主席著作,永遠跟著毛主席革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