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和工農兵結合才能更好地為他們服務

劉詩昆

編者按：最近有些讀者在參加《為什么革命化就得勞動化》的討論中，又進一步提出了這樣一些問題：例如，有人認為：“只要思想上真正重視勞動，愿意和工農群眾相結合，愿意為他們服務就行了，不一定要參加勞動”；有人認為：“在學校或機關黨委的領導下，加強思想改造，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也可以做到革命化勞動化”；還有人認為：“平時在機關或學校多參加一些公益勞動，如打掃環境衛生、植樹、種菜，也同樣可以改造思想，培養工農感情”，等等。正確認識這些問題，可以進一步幫助我們知識青年認真實行和工農群眾相結合，促進自己的革命化和勞動化。這一期，我們專就這幾個問題，摘登了幾篇讀者來稿，作為這個討論的結束。

彈鋼琴的人要不要到工農兵中去？過去有些人認為，彈鋼琴的人不宜深入工農兵去和他們同勞動，因為彈鋼琴是種技術，經常干粗活，又不常練，手就會變僵。他們還認為，反正鋼琴是門高深的藝術，工農兵文化水平低，聽不懂，等若干年后，他們的水平大大提高了，再下去了解他們，為他們服務也不遲。但是，我認為，革命的文藝工作者，都應當到工農兵群眾中去，彈鋼琴的也不能例外，因為這是個方向問題。因此，在一九五八年，我便參加了十三陵水庫的勞動。

當時正是大躍進的時候，十三陵水庫工地上一片轟轟烈烈的氣象。只見那解放軍挑筐賽跑好象沖鋒一樣，只聽那群眾高亢愉快的勞動歌聲震動山谷，這一切都使我很激動。一天傍晚，我走到山頭上俯瞰水庫工地上壯麗的畫面：只見一望無際的燈火象滿天繁星般的閃耀在大地上，勞動的歌聲夾雜著機器的轟鳴，似乎構成了一部顯示工農兵群眾強大威力、展現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偉大壯觀的交響樂。當時，我覺得有一股激情在心中沸騰。我想，作為一個為工農兵服務的革命文藝工作者，怎么能夠不用自己的文藝武器——鋼琴，去演奏這樣的交響樂呢？過去鋼琴樂曲大部分都是歐洲資產階級作曲家創作出來的，自己長期所彈奏的也幾乎都是這樣一些充滿資產階級思想的“大、洋、古”的作品。但是在社會主義時代的今天，鋼琴首先需要表現的主題，不正應該是眼下的這類景象嗎？從十三陵勞動回來后，我就和幾個同志合寫了由鋼琴和民族器樂合奏的《青年鋼琴協奏曲》，希望表現出社會主義時代的中國青年熱愛祖國、熱愛黨的革命感情和沖天的革命干勁。后來我把這個曲子拿到工農兵群眾中去演出，受到了歡迎。有個工人熱情地在信里寫著：“鋼琴這個玩意兒，我過去就不愛聽，可是聽了你們演奏的中國曲子，我非常喜歡它，我覺得，我忽然聽得懂了。”有個解放軍同志寫信給我說：“聽了你演奏的《青年鋼琴協奏曲》，我就想起在延安的年月，它給了我一種新的鼓舞力量。”聽了工農兵群眾對我的鼓勵，我感到很幸福。當然，我明白，這首曲子無論就思想深度或藝術高度而論，都還極為不足，它只是我們試圖用鋼琴反映社會主義時代革命內容的初次嘗試。但是，由于我們在作品里反映了工農兵思想感情，因而受到了他們的歡迎。

后來我又參加了幾次勞動，每下去一次，對自己思想上、業務上都有新的收獲。一九六三年，我到北京郊區農村工作。這個期間我聽了許多貧下中農的訴苦，使我對勞動人民身受的剝削和壓迫有了具體感受，從而對階級敵人加強了仇恨，深深感到不能忘記階級斗爭，在這種心情下，我和幾個同志合寫了一部鋼琴與詩朗誦相配合的音樂作品——《不要忘記階級斗爭》，并在當地為農民群眾演出。演出的時候，臺下坐著上千人，當詩朗誦在音樂的襯托下，講到舊社會勞動人民的苦難時，不少貧下中農都流下了悲痛的眼淚。演完后，有些貧下中農對我們說：“你們說的、彈的就是我們過去的事。”這一次的效果好，也是由于我們對貧下中農有了較深刻的了解，在思想感情上和他們有了共鳴，做到說的、彈的都是貧下中農的事，因而被貧下中農所接受、所喜愛。

幾次下鄉勞動和工作，使我體會到：和工農兵結合，為工農兵服務，不是一種單純的主觀愿望。光“愿意”是不行的，而必須親自去“實行”。毛主席說：“知識分子既然要為工農群眾服務，那就首先必須懂得工人農民，熟悉他們的生活、工作和思想。”如果口頭上說的是“愿意”為工農兵服務；但實際上“實行”的卻是另外一套，認為工農兵水平低，聽不懂鋼琴，不到工農兵群眾中去，不反映他們的生活斗爭，不為他們演出，老是呆在大城市里，彈“大、洋、古”的曲子，那所謂“愿意”不就等于一句空話嗎？

事實正是這樣，當你和工農兵群眾結合越密切，了解工農兵群眾越深，熱愛得越深，在你的作品中就能更好反映出為工農兵所喜愛的東西。現在我也才感到過去創作不出工農兵喜歡的東西，不是技巧和才能問題，而是思想感情問題。只要有了工農感情，就會在自己的作品里滿腔熱情反映工農兵的勞動斗爭和生活。不然，盡管技巧再好，也寫不出為工農兵所喜愛的作品。今后我一方面要繼續努力學習毛主席著作，以毛澤東思想為武器來指導自己的思想改造和音樂創作，一方面還要不斷深入到工農兵群眾中去。只有這兩方面密切結合，才是真正符合毛澤東思想，才能不斷地創造出工農兵所喜愛的作品，也才真正是全心全意為工農兵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