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現代戲正合咱心意

薛志文

正月初四晚上，咱村的業余劇團又演戲了。汽燈剛掛起來，別的村和本村的社員們就三五成群說說笑笑地涌來了。

我和我的同伴伍仁早早地來到了劇場，談論著今晚節目的內容。突然，我們背后有人大聲喊道：“哎，伍仁，今晚上演的是啥戲？是不是《血榜記》？”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位老大爺。伍仁回答說：“不是，是《奪陣地》和《血淚仇》里邊的幾回。”老大爺吸了一口煙，他的話匣子打開了：“去年我在雙戲樓看過《三世仇》，那回戲實在好，看過后使人更憎恨國民黨，更熱愛共產黨和毛主席。前天勞動休息時，咱隊黨支書說他在縣上開會時，看了一次《血榜記》，這戲比《三世仇》還好。春節這幾天，到處都演戲，我就盼著能看到《血榜記》。今后晌，聽人說你們村演這個戲，我一聽可樂了。吃過晚飯我就急急忙忙跑來……”

我為了引起他對《奪陣地》這出戲的興趣，就說：“這出戲也很好，說的是今天地主階級不甘心死亡，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拉攏、腐蝕青年一代，破壞農村俱樂部。它告訴我們今天過著好日子，千萬不能忘記階級斗爭。”老人滿意地點頭稱好。我又告訴他：“咱村明晚演《血榜記》。”“是真的嗎？”老人可高興了，“我無論如何都要早點來看。”

老大爺十分健談，停了一會，他又向我們提出問題了：“喂，小伙子，是不是毛主席摸透了咱愛看新戲的心思？打從去年起，咱這里經常演新戲咧，這下正合我老漢的心眼，演到咱心里去了。”我接著說：“對！您老人家說的一點不差。我們黨和毛主席一貫提倡演革命現代戲，讓無產階級思想占領農村文化陣地，活躍社員生活。”老人連連點頭，說：“過去盡演那些舊戲，看到的不是文文雅雅的秀才，就是提袍甩袖的官吏，再不就是奸賊害忠臣，看罷戲叫人心里不暢快。如今的新戲，看后給人增添勁頭，心里高興。去年我看了《三世仇》，回家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著。我想，要不是共產黨和毛主席救了我，我的骨頭早叫地主折磨成灰了，那能活到今天！第二天天沒亮，我一骨碌爬起來就去挖堰，等別的社員來上工時，我已挖了一丈多了。”

說到這里，老人家顯得很激動，猛地吸了口煙，又說：“唉，可就是前一輩人過去的痛苦，今天的年輕人不大知道。有些青年生活上吃不得苦。遇上點困難就叫，階級敵人講破壞話，也分辨不清是非，我見了實在擔心，但又說服不了他們。現在演新戲，可以使年輕人受到很好的教育……”咚、咚、咚……舞臺上羅鼓敲響了，老人關上了話匣子，靜靜地凝視著舞臺，他是看得那樣專注、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