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城下新松翠

在燕山深處的河北省遵化縣，到處傳頌著回鄉知識青年劉翠娟為鞏固無產階級專政而戰斗的動人事跡。貧下中農稱贊說：翠娟象咱古長城下的新松，迎著急風暴雨茁壯成長，蒼翠蔥蘢，矯健挺拔……

“別說他是爺公公，就是我親爸爸要走資本主義道路，我也要跟他斗到底！”

一九七三年初春，在古長城腳下的蘭村大隊，新結婚的共青團員劉翠娟，跟她的三爺公公、大隊黨支部書記李崇福吵了起來。這事一傳開，整個山村立即“沸騰”了。許多貧下中農贊揚翠娟是個“虎口里敢拔牙的反潮流女將”！可是，也有些人大驚小怪，說什么：“孫媳婦給爺公公立法，算啥規矩？”“新媳婦造爺公公的反，簡直是大逆不道！”“做媳婦的，頂撞了爺公公，這一條就不占理！新媳婦劉翠娟為啥跟她的三爺公公吵了起來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還得從頭說起。劉翠娟是一九六八年回鄉的知識青年，是興隆縣冷嘴頭大隊團支部副書記，又是縣里業余文藝宣傳隊的演員。一九七二年秋，劉翠娟謝絕了親友為她在城里找對象、找工作的“好意”，懷著為縮小三大差別的壯志，懷著“不管到哪兒，都要為毛主席革命路線沖鋒陷陣”的豪情，結婚來到遵化縣有名的“老大難”蘭村大隊。翠娟一到蘭村，立即開始了新的戰斗。一連幾天，沒有人找她開團員會、婦女會，勞動休息時，她又見到有的人盡打打鬧鬧扯閑篇，感這里的政治空氣很差。于是，翠娟就主動組織青年人學習，教唱革命樣板戲、唱革命歌曲，在夜校里幫助老人識字讀報。用社會主義占領農村思想文化陣地。翠娟還看到李崇福整天吃吃喝喝，不參加勞動，心里盤算：這那象個革命干部的樣子！蘭村這個“老大難”，究竟“難”在哪里？一天，李崇福領來了兩個陌生的客人，對翠娟說：“今晚，你跟你婆婆睡去，借你的新房招待一下客人。”到了夜里，他們先打撲克，后擺酒席，大吃大喝，一直折騰到深夜。翠娟感到氣味不對，就在堂屋和院里仔細觀察。事后又調查才弄清楚：在蘭村遭受嚴重的雹災后，李崇福違背公社生產救災的指示，以安排社員生活為借口，亂砍亂伐集體山林，多次偷運到外地搞投機倒把，這兩個人就是來“掛鉤”買木料的。翠娟懂得，對待集體山林是保護還是毀壞，是納入國家計劃還是私自販運，這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翠娟就找李崇福進行耐心說服，她說：“三爺，別放樹了，這樣亂放集體林木不符合黨的政策，

要犯路線錯誤啊！”李崇福根本沒把這個孫媳婦放在眼里，不以為然地說：“山溝里住著，放幾棵樹沒啥了不起。”翠娟幾次給他提意見講道理，耐心細致地做他的思想工作，希望他不要沿著錯誤的道路滑下去，他都置若罔聞。翠娟便向公社黨委作了匯報。公社黨委批評了李崇福，他口頭上也假意檢討了幾句，心里卻對翠娟記下了仇。

在斗爭中，翠娟被選為大隊團支部書記、民兵副指導員，不久又兼任大隊婦代會主任。擔子重了，斗爭深入了，翠娟學習毛主席著作、學習黨的基本路線更自覺更刻苦了。她每天晚上在油燈下堅持學習革命理論成了習慣，常常讀到深夜。有幾次燈油熬盡，伏在書上睡著了。幾年來，她通讀了四卷《毛澤東選集》，還讀了《共產黨宣言》《國家與革命》等馬列著作，對黨的基本路線的理解加深了。她分析李崇福干的這些事，更清楚地看到，李崇福在資本主義道路上越走越遠。翠娟站在貧下中農一邊，和李崇福的斗爭，就是復辟與反復辟的斗爭，毫無調和的余地。一次為計劃生育工作，翠娟又面對面向李崇福提出嚴肅的批評。李崇福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捋胳膊挽袖子大罵起來。翠娟卻沉著鎮靜，據理力爭……

孫媳婦和爺公公吵了起來，村里議論紛紛，翠娟心里很不平靜，一連串的問題在她的腦海里翻騰：為啥李崇福敢于這樣明目張膽地走資本主義道路？我反對他走資本主義道路一百個有理，為什么有人竟說這是“頂撞了三爺公公不占理”？我敢于和錯誤路線斗，為什么有人竟說這是“大逆不道”？難道就因為他是三爺公公，我是孫媳婦，對他干壞事就不該斗爭嗎？一時，她當紅衛兵時那種火熱的斗爭生活又一幕一幕地浮現在眼前，想起紅衛兵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斗爭精神，感到渾身是勁兒。而這些論調不正是紅衛兵破四舊所要破除的舊傳統觀念嗎！？她又重溫了《共產黨宣言》中關于兩個“決裂”的教導，決心和這些舊傳統觀念斗到底。她頑強地頂住輿論的壓力，繼續跟她的三爺公公的錯誤斗。不少青年為翠娟的斗爭精神所鼓舞，把自己了解的李崇福亂伐山林投機販運的情況告訴翠娟，和她一塊戰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崇福又放出話來：“哼，劉翠娟這丫頭，當了兩天干部，頂了天啦，都是我把權力給大了，這回我叫她順著垅溝爬！”言外之意，是要撤翠娟的工作。翠娟卻覺得這并沒有什么了不起，我干的是革命工作，你李崇福不通知我開會，我照樣去，還要干得更好。

接著，李崇福便從經濟上卡翠娟一家。翠娟的婆母有些擔心，做飯時就對翠娟說：“你新來乍到的，咱可惹不起他呀，弄不好給你小鞋穿。咱們請他吃頓飯，給他下下氣吧！好歹他是你三爺公公嘛！”翠娟蹲在灶邊燒火，語氣溫和、態度堅定地說：“媽，這飯咱不能請，這氣咱也不能給他下！三爺公公走錯誤路線，咱給他下氣就是給資本主義讓路，咱絕不能干這種事。親不親，路線上分，別說他是爺公公，就是我親爸爸，他不執行毛主席革命路線，走資本主義道路，我也要跟他斗到底！”火辣辣的一席話，感動了婆母，也幫她提高了認識，她說：“翠娟，這飯咱不請啦，斗吧！”

一天下午，在李崇福的指使下，第一生產隊又砍伐了一車木料，準備夜間運走。翠娟立即報告了公社黨委。

這件事被李崇福知道了，他象被捅了窩的馬蜂一樣，暴跳如雷，揚言要給翠娟點“顏色”瞧瞧。晚飯后，翠娟按照老習慣坐在燈下學習毛主席著作。毛主席指出：“在我國，鞏固社會主義制度的斗爭，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誰戰勝誰的斗爭，還要經過一個很長的歷史時期。但是，我們大家都應該看到，這個社會主義的新制度是一定會鞏固起來的。”毛主席的教導把翠娟的心照亮了，給她增添了無限信心。突然，一個參與砍樹的生產隊長闖進屋來，劈頭就問：“那車木料的事兒你報告給公社啦！”翠娟正義凜然

地說：“對，報告啦！”那個隊長又氣勢洶洶地質問：“為啥給報告？”翠娟理直氣壯地回答：“為了捍衛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為了搞社會主義，也為了你們少犯錯誤！”那位隊長理屈詞窮，沉了一會，他見硬的不行，又試探地說：“那大車今晚還能走嗎？”

“不能走！”翠娟斬釘截鐵地說：“集體的大車，只能往社會主義大道上趕，資本主義歪道走不通啦！”

“入黨圖的是共產主義，

絕不能拿原則作交易！”

劉翠娟攔車的事兒，轟動了全村。

廣大貧下中農拍手稱快，而李崇福卻氣急敗壞，在社員會上指桑罵槐，妄想壓倒翠娟。然而，威脅、謾罵沒有嚇倒她，反而越斗越堅強。李崇福又妄圖用入黨問題來卡她。

本來，黨員大會上大家一致同意翠娟入黨。李崇福卻感到十分惱火：“劉翠娟不聽話，要入黨更了不起啦，我還得受她的制。”便把入黨志愿書扣壓下來，不給翠娟填寫。還放出風來：“劉翠娟真傻，想入黨還不容易，只要隨和一點就中。象這樣跟我擰著頂著，入黨就難啦！”有的人也勸翠娟：“胳膊擰不過大腿，到啥廟里隨啥神吧！”

入黨，對一個革命青年來說，是一個多么崇高而又迫切的愿望啊！李崇福這一手的確是很毒辣，有一點兒私心雜念，就難以頂得住。可是，任憑雨猛風狂，翠娟卻象燕嶺上的新松，巍然挺立。她回想起自己從紅領巾到紅衛兵、共青團員，每一步都是親愛的黨哺育成長，做黨的一名忠實兒女，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正是自己最大的理想和志愿。入黨，絕不是為個人圖虛名、謀私利，撈到什么“好處”。入黨圖的是共產主義，絕不能拿原則作交易！翠娟在日記中寫道：如果隨和李崇福搞的那一套，組織上入黨是很容易的，但那不是真正的共產黨員，不能給黨增加一滴新鮮血液，反而會腐蝕黨的肌體。徒有其名的“黨員”，我堅決不當。

在這些日子里，翠娟一遍又一遍地學習毛主席關于“黨組織應是無產階級先進分子所組成，應能領導無產階級和革命群眾對于階級敵人進行戰斗的朝氣蓬勃的先鋒隊組織”的教導，渾身增添了無限的勇氣。要成為一名無產階級的先進分子，就必須和資本主義斗，和修正主義路線斗，拚命斗到底！敢不敢和李崇福斗到底，這正是對自己能不能從思想上入黨的嚴峻考驗啊！

許多老黨員、老貧農多次和翠娟談心，鼓勵她在斗爭中接受考驗。翠娟堅定地表示：“我一定要象真正的共產黨員那樣，為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獻出自己的一切。”

公社黨委多次批評教育李祟福。可是他頑固地堅持錯誤，還說：“反正我李崇福不同意發展她入黨，公社同意公社發展去！”

“你李崇福一個人不同意，我們同意！”廣大黨員跟李崇福作了堅決的斗爭。

一九七三年四月一日，這是翠娟畢生難忘的一天，公社黨委批準劉翠娟同志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在黨支部大會上，公社黨委的同志和許多黨員都熱情地鼓勵她，希望她永遠聽毛主席的話，在大風大浪中鍛煉成為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黨和毛主席的親切關懷，廣大黨員語重心長的囑托，使翠娟熱淚盈眶，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毛主席啊，毛主席！我在激烈斗爭中入黨，入黨后，更要為捍衛您老人家的革命路線斗爭到底！

翠娟入黨后，更加刻苦學習黨的基本路線，依靠群眾，深入了解李崇福的問題，許

多貧下中農和青年跟她并肩戰斗，有的青年還親自到縣城，向縣委反映李崇福的問題。

縣委書記王國藩同志和常委多次研究了蘭村的問題，認為翠娟堅持了社會主義方向，敢于和修正主義路線斗，黨要堅決支持她！

一九七三年八月，縣委和公社黨委的同志來到蘭村，幫助深入開展批林整風運動。這時，黨的“十大”召開的特大喜訊傳來，極大地鼓舞著他們更加朝氣蓬勃地戰斗。

在群眾大會上，劉翠娟第一個帶頭批判林彪反黨集團的滔天罪行，揭發批判李崇福毀壞山林、投機倒把、貪污受賄、腐化墮落、大搞修正主義、復辟資本主義的罪行。

“人家孫媳婦都公開對陣啦，咱們還怕啥？！”原來怕打擊報復的，解除了顧慮；掰不開情面的，鼓起了勇氣。革命烈火越燒越旺。李崇福這個鉆進黨內的壞分子，終于被開除黨籍，逮捕法辦。毛主席革命路線在蘭村取得了勝利。

“胳膊肘就是要往社會主義道上扭”

一九七四年一月，劉翠娟被選為蘭村大隊黨支部書記。

新支部成立后，翠娟就和支委、干部一起認真學習黨的基本路線，總結蘭村的經驗教訓，深入開展批林批孔運動。這時，階級敵人又利用宗族、派性，在背后挑動說：“這回咱村是割韭菜，不是拔蘿卜，讓翠娟當支書還是李家門的，將來還得替李家說話。”翠娟識破了階級敵人的陰謀，和貧下中農一起，批判林彪、孔老二“克己復禮”、妄圖顛復無產階級專政的滔天罪行；批判“同姓一家人”、“是親三分向”等孔孟之道，大講“親不親階級分、路線分”的道理，打擊了敵人的破壞活動，提高了群眾的路線覺悟。全大隊出現了團結戰斗的新面貌。

然而，新的斗爭在繼續考驗著翠娟。

有一次，翠娟開會回來，她的一個叔公截在半道，硬說集體耕地占了他的自留地，必須解決。翠娟冷靜地說：“那就量一量，占了你的給你；你要多占了集體的也得拿出來。”她叔公反倒心虛地說：“山坡子地沒有個準，又不是我一家，要量都得量。”翠娟回答說：“當然都得量，誰占集體的也不行！”結果一量，他反倒多占了集體一分地。聯系到村里有的人用羊奶喂小豬拿到市場上賣高價，羊奶喂大的小豬好看不好養，哄人上當。翠娟敏銳地感到：這是資本主義傾向在侵害集體經濟。不能任它自由泛濫！

可是，有的同志認為：“社員販幾頭小豬，值不得大驚小怪。”有的說：“這自留地好幾年了，算了吧。山坡子、沙崗子、兔子不拉屎的地，多占就多占點吧。”本家里也有人說：“李家的媳婦，胳膊肘盡往外扭。”

翠娟意識到這是一場新的斗爭。的確，正如偉大導師列寧所指出的：“小生產是經常地、每日每時地、自發地和大批地產生著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資本主義傾向必須批判，資本主義自發的種種渠道一定要堵死，否則，還會產生象李崇福那樣的新生的資產階級分子。

對那些多占自留地、販小豬的社員，翠娟深入細致的做政治思想工作，和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回憶對比，進行路線分析，擺危害、講道理。他們的覺悟提高后，自動把多占的自留地交還集體，自覺煞住販小豬的歪風。他們高興地說：“新黨支部事事站在黨的立場上，走在社會主義大道上，咱貧下中農信得過。”原來認為翠娟是胳膊肘往外扭的社員，也稱贊說：“還是翠娟說的對，‘胳膊肘就是要往社會主義道上扭！”

“把汗水灑在地里，才能把根子扎在群眾心里”

劉翠娟當了黨支部書記以后，地位變了，要求自己更嚴了。她覺得自己很年輕，更要特別警惕資產階級思想的侵蝕。只有自覺改造世界觀，才能拒腐蝕防演變。

以前，李崇福利用職權，經常是“一桌酒席，啥事都可以”，大搞資本主義，走上

了犯罪的道路。歷史的教訓是不能忘記的。當了干部，一定要自覺地抵制資產階級的物質引誘，自覺抵制資產階級法權思想的捧場。新黨支部成立后，立的第一個章程就是“干部四不”：“請客不到，送禮不要，奉承不聽，私情不搞。”翠娟在群眾大會上宣布時說：“這四條，過去蘭村的干部有過沉痛的教訓。現在，我們新班子立下這新章程，希望大家監督。”群眾一聽，熱烈鼓掌。去年，翠娟在二隊蹲點勞動，離家三里遠，還要翻嶺過溝。經常忙得吃不上準時飯，睡不上囫圇覺。不少大娘、大嬸留她在家吃飯，她都婉言謝絕了。中秋節那天，嬸子、大娘這個拉她，那個拽她，還讓兩個青年在路上截她，她耐心作了解釋，一家也沒吃。在她的帶動下，支委也都自覺遵守新“章程”。

干部堅持參加集體生產勞動，是反修防修的根本大計。翠娟給自己立了一個規矩：“休息時間比群眾不能多，身上汗水比群眾不能少。”去年春天抗旱，翠娟跟社員們一起擔水上山搶種，整整一個月扁擔沒離肩，肩膀壓得腫了消，消了又腫，沁出血來，把褂子都染紅了。社員見了心疼地勸她休息，她說：“壓出了血說明我不如貧下中農，還得在苦干中好好磨煉。”

翠娟就是這樣，苦活，累活干在前；哪里最艱苦，那里就有翠娟在戰斗。她深有體會地說：“只有把汗水灑在地里，才能把根子扎在群眾的心里。磨破了皮膚，煉紅了思想，才能頂住資產階級思想的侵蝕。”

通過批林批孔，激發了廣大貧下中農大干社會主義的積極性，掀起了學大寨的高潮。

一年苦戰，他們打石壩九道，閘溝造田近一百畝，栽樹兩萬多棵。過去幾年畝產一直在“黃河”兩岸徘徊。去年，糧食畝產達到八百六十斤，跨過了“長江”。

現在，劉翠娟正刻苦學習毛主席關于理論問題的重要指示，決心長期奮戰，為鞏固無產階級專政戰斗到底！

共青團遵化縣委通訊組、本刊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