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鋼琴家傅聰幾年前到上海演出時,很有些人為他的藝術家的風度所傾倒。傅聰的風度當然與傅雷的教子有方有關。作為一個藝術家的父親,傅雷確實很注意兒子的儀態、儀表。兒子成名后,他在家書中還不忘告誡:到外國人家作客要注意什么問題,連說話、吃飯時雙手怎樣放,都一一交代清楚。
然而,從《傅雷家書》中人們會發現,傅雷更關心的是兒子的修養:藝術修養,文化修養,思想修養。在給兒子的信中談音樂,談繪畫,談古希臘的雕塑,談中國漢代的石刻;談李白杜甫,談丹納的藝術哲學,談毛澤東的唯物辯證法……就是勸戒傅聰上臺表情不要緊張,要有從容不迫、閑雅穩重的風度時,也是先講了一通心理學,做了許多心理分析的。
一個人有什么程度的修養,就會表現什么程度的“風度”。風度絕不是表面的模仿或形體的訓練所能奏效的。
(曉渡摘自《文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