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璋
今年以來《讀書》載Kertész所攝讀書而忘車馬喧鬧之照片,去年我在泰晤士報文學副刊上即見過一幀;定購,迄今未到,不意在貴刊得之,然則《讀書》真讀書人之雜志也。讀書而臨明窗,倚凈幾,自是佳事,但不難。Kertész獨于街頭巷底,樹根,岸旁,并非幽靜閑適之地,找到了(或布置了)可以說是忘我忌物的精神生活享受者,這是他的匠心慧眼。然則Ker-tész之所作,并不是張張上品,潘賀同志所攝,頗有勝他的。中國人多,嘈音多,但愿在熙攘之中忘情于書籍者,亦日在增多。安排是允許的,捕捉更是大佳。以《讀書》刊讀書的鏡頭,為八十年代中國精神文明留下鴻爪,本身即是一種文明行為,一種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