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弗蘭西斯.查斯坦
對每一對夫婦來說,他們的相識、初戀都是一個最有趣動人的小故事。
美國一家地方報紙在1986年2月14日“情人節”前向讀者征集稿件,請他們來稿講述自己如何與現在的丈夫或妻子初次相見的。報社保證登出的文章不使用他們的名字。所以以下那些真實而富有浪漫色彩故事的主人公便隱姓埋名地出現在報紙為“情人節”所辟的一篇題為《他們如何喜結良緣》的文章里。
“我們都曾是很膽怯,很怕羞的人,這樣的性格真不適合那種地方。”一位結婚才七個月的新娘說。她所說的那種地方是一個沒有名氣的酒吧間。兩年前這位新娘是那兒的舞女,而他——她的新郎,一位傘兵軍醫,經常光顧這個小小的酒吧。
但是“我們都立刻被對方吸引住了,那真可以說是一見鐘情。”從那以后這位傘兵軍醫便每天晚上都到酒吧間來,送給她鮮花,而且總是留給她很多小費。
第一次約會他們來到了一個海灘上,在那兒他們來來回回地在沙子上踱著步子,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長久地凝望著遠處起伏的海浪。而后他們坐在一個燭光點點的餐館里,細細地品嘗著意大利式的烘餡餅,一口口地喝著香甜的葡萄酒。
從他們第一次相識后,她說:“我們都愿意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并做我們共同喜歡的事。我們都屬于同一類型的人,甚至在相貌上也都很接近。”
不久前,他們在第一次約會的那個海灘——羅德島上愉快地度過了他們的新婚蜜月。
結婚經常是在一次尷尬的或是不吉祥的會面之后接踵而來。但是最普遍的因素還是驚奇。
一位婦女就是在她身臥病塌時遇見了她的未來丈夫。雖然他就住在她的隔壁,但她卻根本不認識他,因為他比她大11歲,而且一直在外服役。也就是在這天她被寢室窗戶外面一陣“可怕的敲砸聲”驚醒。“向窗外望去,我看到這個家伙正在給他的狗蓋房子。我告訴他請他停止捶打,因為我今天不舒服。他向我道歉,同時放棄了手中的活。”
“幾天以后,”她寫道:“他帶著一只小狗來到我家,把小狗送給我還問我是否愿意與他一同去看電影,去喝一杯飲料。我同意了。從那時起直到今天我們一起生活已有50個年頭了。”
有時母親們選中的往往是女兒最不中意的人。有這樣一位母親,她在一個教堂的圣餐會上把她的女兒介紹給一位名叫比爾的男青年。比爾長著一頭金黃色的卷發,英俊,會跳舞而且還很富有。“我母親很喜歡他,”她說。
“他慷慨大方地把糖果、鮮花和禮品撒向我,”那位女兒寫道,在一次正式的求愛之后,他送給她一個大鉆石戒指,戒指兩邊還鑲嵌著兩顆小的鉆石心。
但她并不是有意去傷害母親的心,“我只是不想跟他結婚。”
比爾走了,去參加一次長期的商業性旅游。與此同時,女兒和她的一位女友一起來到一個舞廳,在那里她們遇見了兩位英俊小伙子,他們早已在一次晚會上注意到了她們。“她同弗雷德跳舞,我同大衛跳,”但不久他們相互交換了舞伴,她的舞伴成了弗雷德,而且永遠成了弗雷德。“從一開始我們倆就相處得很好。他個子高高的,瘦瘦的,而且長得真是一表人材。”
一年以后,女兒違背了母親的意愿與弗雷德結為伉儷,并且一起愉快地度過了56年。
有一對夫婦在同一單位工作,但他們真正注意到對方是在1980年“鬼”節的化妝舞會上。他把自己打扮成霍梅尼,而她則裝扮得象個西部牛仔。
在那個神出鬼沒的夜晚,他們的目光就象是一首歌,在擁擠的舞廳里交織在一起。她走過去對他說她喜歡他那“圣誕老人”的外表,而他則一口稱贊她那身著“墨西哥”服裝的風采。他們兩年后結了婚而且“我們對對方的愛和幽默感依然保持得那么熾熱,那么強烈。”
有時一對夫婦相遇是在對方正與別人幽會之時。
她“愛得如醉如癡”并與一位美男子定了婚。但那位男子卻仍然與其他女子廝混。她一直原諒他直到有一天夜晚,當她和他與一位男友一起在酒吧休息室里休息時,她的未婚夫忽然“同另一位女孩子一起離開了休息室,拋下我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我們的女主人公立即走出了酒吧,但她和那一位男友都同意找個時間“作為朋友”再聚一次。他們果真那么做了,不難猜出發生了什么。“我們玩得很痛快,當他吻我時,我看到了煙火,同樣他也看到了。”他們交往四年后結婚。“現在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愛得如醉如癡”,她說。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降臨了,她由于沒穿長靴只好步履艱難地踏雪從辦公室向家里走著。“突然一個年輕男子從我背后趕上來,讓我跟著他身后的腳印走。我欣然同意了。”
她說:“我們現在已經肩并肩地步行了37年。由于那個特殊原因我一直特別喜愛雪,對它有著格外親切的感情。”
當喬治這位電工前來為一位朋友的朋友修理損壞的門鈴時,就遇到了她和她的家里人。母親覺得他人很好,“我說他長得丑陋,”我們的女主人公道。
不過還是與他訂下了幽會時間,但他卻遲到了兩個小時,他沒給她去電話,因為他既無她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她的姓是什么。然而她在洗澡間洗澡,他卻意外地出現了。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結婚了。那是39年前的事。
“在開始的幾年中我們兩人常有些矛盾摩擦,但在愛和相互理解之下我們克服了生活上的波動,”她說。
1969年8月,駐扎在波斯灣港口的一位年輕水手發現了一個信封,上面寫著一位婦女的名字和地址。朋友逗趣地讓他給那位婦女寫信,他們都不知她是否已是別人的妻子,或已是孩子的母親,甚至是否已是某人的祖母了。
當那位婦女接到這封來自一個陌生人的信時,她感到非常驚奇。她不知她該不該給他寫回信。“但這封信寫得太好了,我還是決定寫封回信。我們這樣相互通了九個月的信,通過這些信他們相愛了。”
1970年他返回美國后她打了個電話,他們終于見了面。那年年底他們結為伉儷。她說:“我還要補充一句,我至今一直珍存著我們之間相互來往的所有信件。”
(黎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