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蘭曉愚編譯
苦思冥想中,杰弗利來到下榻的旅館門前。正當他一籌莫展時,迎面撞上一個無家可歸者。這個醉酒的流浪漢,身穿臟兮兮的西服,條子領帶松散在領口,太陽穴處有條新的傷口,頭發深棕色,戴黑框眼鏡,鏡片上還有裂紋。其身高、年齡多與杰弗利相仿。
“伙計,給點兒零錢!”流浪漢說。杰弗利掏給他一些硬幣,接著說:“我這里有五塊錢,但我打賭,你醉得連自己的安全號碼都不記得了。”“什么?”那人咕噥著:“13932156?!闭f完,他從身上摸出一只皮夾,從中取出駕駛執照(即身份證明)。杰弗利一手接過執照,佯裝端詳,一手遞過去一張5元美鈔。突然,街角竄來兩個叫化子,一把搶走了鈔票。那醉鬼急忙追去,杰弗利趁機跑進旅館。
工作的申請十分順利。他填表時寫明自己要求上夜班。他跟勤雜工主管熟悉了一下工作環境,便準備上班。他曾在電梯口碰見一位麻醉醫生,很明顯,這家伙沒能認出杰弗利。于是,他便大著膽子,來到約瑟夫醫院找凱莉。起初,凱莉沒能認出他來。杰弗利十分得意。杰弗利把自己的近況告訴她,并請她協助查明兩家出事醫院所用麻醉劑是否產自同一家藥廠。分手時,凱莉真想鼓足勇氣,邀請杰弗利搬來與她同住。
當晚,杰弗利當班。他干活賣力,把休息室打掃得煥然一新。主管很高興,命他前往手術區打掃。工作間隙,杰弗利在走廊中間的柜臺后找到了檔案卷宗。在9月9日,那個悲慘的日子,上午9點確有一例角膜修復手術。其中使用過0.75%的麻醉劑。這也就解釋了法庭物證的來源。下班后,他將這一發現打電話告訴了凱莉。身心勞頓的他,感到些許安慰。
就在這天下午,有人發現約瑟夫醫院的莎菲護士被人殺害,死在自家浴室里。
第二天,特倫特故伎重演。他先成功地在供給室里做過手腳,便在休息室靜候消息。不久,一位名叫卡倫的女病人在手術中遭遇了與帕蒂一樣的厄運。事發后,手術室里亂作一團,這時一只罪惡的手趁亂取走了那半瓶致命的“麻醉劑”。
杰弗利下班后來到凱莉家。他一直懷疑他和克里斯所卷入的麻醉并發癥事故是否是波士頓地區僅有的兩例偶發事件。于是,他給州醫療登記處打個電話,因為他們那里有全部醫療事故的記錄。一位女士在電話中回答:四年中類似事故已發生過四起。他無比震驚。
“都發生在哪里?”他在電話中追問。
“全都在波士頓地區。去年發生在波士頓醫院,1987年在州立醫院,1986年在山谷醫院,1985年在總醫院。因發生在不同地區,涉及不同的醫生,也就沒想到謀殺這一層,只作為瀆職罪定案?!?/p>
他記下另外兩位受害病人的姓名,立即驅車趕往法院。在法院,他不僅查出這幾起案件的原告律師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衣冠楚楚的馬修,而且所有案件的賠償金都高達一千萬美元。這一切,難道僅僅能用巧合來解釋嗎?
走出法院,杰弗利身上感到陣陣發冷。他還是叫了輛出租車去圖書館,進一步查閱有關毒素的資料。四點多鐘,他回到凱莉家,向凱莉說出了全天的調查結果。凱莉也弄來了克里斯病人的檔案,由此顯示麻醉劑中的污染物絕非一般毒藥,而是一種劇毒素,很可能取自蛇、天蝎這類動物。下毒者絕非一般水平的罪犯,而是極具專業水準的醫生之類。
“醫生為什么要這樣做?這豈不是喪盡天良?”凱莉驚訝地問。
“或許是心理變態,或許為發泄私憤。但不管是什么情況,這個壞蛋在四位病人施行麻醉手術前后都在場。這一點是無疑的?!?/p>
凱莉補充說,“應當是五位病人。今天上午約瑟夫醫院剛發生了一起類似的事件,死者是一位叫卡倫的公司女秘書?!?/p>
杰弗利聽后,悲從中來,嘆息不止。從表面上看,傷害的是五位病人,而涉及此案的醫生又有多少?根據他的了解,目前除了他和克里斯受到加害之外,另兩位麻醉醫生也都遭遇了不幸,其中一位自殺,一位去向不明。而這回又有哪位要倒霉呢?
看來,一切都不能再延誤了。一定要抓緊時間,全力以赴,盡早讓全案水落石出。
第二天晚上,杰弗利又成功地從醫院人事處辦公室里搞到了員工名單。他把名單和凱莉弄來的另兩家醫院的名單進行對照,一下就發現了男護士特倫特這個可疑的家伙。當他們趕往約瑟夫醫院時被告知,特倫特剛剛辭職,離開了醫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