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萍
十里車溪,十里畫廊。有九泉、十八瀑、三十六洞、七十二巖。山、洞、巖、溪、瀑、泉,奇景密布,雄秀并存,別有洞天。可這些都莫過于車溪妹天生麗質,玲成小巧嬌容月貌。
踏人車溪景區這片熱土,便見一著藍碎花小褂,鑲著好看的花邊褲的清純少女,頭頂小圓帽,手持小喇叭做道具,風兒似的鉆進了我們的小車,一陣導游小姐慣有的客套之后,她一口悅耳的普通話自報家門:“我叫謝燕,春天的燕子”那透著一顆小虎牙的兩片圓潤紅唇,便一刻也沒閑著。
走進山門忽有一荷鋤老農牽牛悠然而來,她甜甜地一笑:“牛,是我們車溪的吉祥物,是車溪人勤勞、質樸的象征。”隨著那動聽的話語望去,彎彎的柳眉下撲閃著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白皙的圓臉蛋怎么看都給人一賞心悅目的感覺,同行的小車司機禁不住裝腔做勢吟起詩來:“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一行游興一下子高漲了起來。
再往前走,映入眼簾的是那只有在電視里見過的古老水車,同行的友人禁不住躍躍欲試,奈何笨手笨腳地瞎蹬半天,依然沒踩出一滴水來,那燕子輕盈的身姿有招勢地示范了幾下,水車輪轆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一股清澈浪花潺潺流出。滿臉堆笑的燕子操著麻利的把式,引得游人清一色的行著注目禮,忽聽一支小歌小調從燕子銀鈴般的嗓子里迸出:
郎在高坡放旱牛,妹在園中梳早頭,
郎在高坡招一招手,妹在園中點點頭。
沿著層層石階攀沿而上,燕子不停地向我們介紹車溪特有的峽壁、溪流、林木、花草、連那縈繞巖石的藤蔓粗技也被她繪聲繪色,坐井觀天、水天一色這些詞也被她妙語連珠似的用得恰到好處。
溪邊憩息著被田園風光陶醉的游人,燕子無忌地走過一片淺草,倏地撩起水花飛揚,濺濕了她的小方口布鞋,水光流影,她在遠處的鵝卵石縫里魔術般變出一只螃蟹來,舉著手臂向我們媚媚地笑哩!
午時的太陽已是光芒四射,怕紫外線直射的女人們紛紛撐開了花傘,小燕子唱了起來:
太陽出來紅似火,曬得我小妹無處躲,
小郎我心中好難過,給一頂草帽你戴著走。
路旁油菜花陣陣撲鼻,田間麥苗蔥蔥隨風搖曳,遠處陡峭的石階上紅色花轎緩緩而行,那青山綠水一點紅,又引得燕子歌聲串串:
對河對面敘對門,看見我小妹長成人,
早盼郎吃飯,晚盼父母請媒人。
燕子羞噠噠地又一段歌起:
斑雞無窩滿天飛,好久沒有在一堆,
說不完的知心話,留不完的眼淚水。
這下山邊有了對歌回音——
(女)一呀個鳳凰一呀個頭,依兒喲!
(男)一呀個尾巴伸在妹后頭,呀兒喲!
(女)妹往哪里走?(男)我牽住妹的手,
(女)妹往哪里行?(男)我扯住妹的裙,(合)依兒呀兒喲!
追上大隊游行人馬,傳來陣陣嘰嘰喳喳聲,恰逢《三峽希望》報社組織少兒游春活動,娃娃們被燕子翠鳥般迷人的歌聲吸引,纏著大姐姐教她們幾句,燕子索性當起了“娃娃頭”。逐字逐句教唱起來:
家住車溪山彎彎,山清水秀人清閑,
正月二月忙春耕,樣樣農具都制全,喲喲嘿!
一唱一合,山谷里回蕩著稚嫩的童音,人歌匯萃,頓時將峽谷點綴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誰說北京導游的嘴,黃山導游的腿?距城區17公里的宜昌土城車溪的導游小姐一點也不比他們遜色,不信,您親自去領略一下那本鄉本土,小家碧玉般的甜妹子清馨和爽之美,保管您浮想連翩呢!
我們將車溪風光盡收眼底,欲啟程返城時,燕子手捧開著白里透紫的小花束,輕快飛奔而來,塞進我們手中,用委婉的聲音敘著:
“這叫‘鳳尾蘭花是我們車溪的花兒。”
“哦!哪你唱的那些歌是什么?山歌?水歌?”人有調侃。
燕子俏皮地腦袋一歪,一束黑亮長發瀑布樣落下來。
“是溪歌”。說完一揮手,飄然而去。
“嗬,對對對!溪歌。”
悠哉!車溪賞景嬌女伴,那滋味兒別提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