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在北京外國語大學上學有點像置身萬國博覽會
在北京外國語大學流傳著許多分不清真假的故事,其中最著名的故事之一是這樣的:一個阿拉伯語系的學生丟了書包,后來發現書包被掛在宿舍樓看門老頭的房間里招領。于是他去認領,但老頭要求他拿出證據證明書包是他的。那個阿拉伯語系的學生回答說:“書包里有我的練習本,上面有我的名字。不過名字是用阿語寫的,我念給你聽。”老頭沒說別的,只問了那個學生的名字,隨后從書包里掏出練習本,朗朗地讀出了上面的阿拉伯語姓名,然后放心地說:“沒錯,是你的書包。”
另一個老頭的故事倒是千真萬確的。北京外國語大學體育組的器材庫里也常年坐著一個老頭,每天都一言不發地守著一臺錄音機聽英語。據說他聽的英語的語速連北京外國語大學本科英語的學生也不敢小瞧。
有一個也是久已流傳的故事或許和第二個老頭有關。當年某所名牌大學有一個精通英語與法語的學生,因為久仰北京外國語大學的大名,所以畢業后想到北外來找一份工作。沒想到當時北外正好人才濟濟,根本沒有他教書的位置。北京外國語大學校方看他的確誠心可嘉,又考慮到他籃球也打得不錯,最后就把他留在了體育組。
在北京外國語大學出現這樣的故事并不難理解。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后你就會發現:炒米粉的小販會在你催他快一點的時候一邊翻鍋一邊拖著長腔告訴你:“All right!”在院子里溜達的閑人會突然問你:“德語里的‘再見除了‘去死(tsuess)還有哪種說法?”英語在北京外國語大學的校園里幾乎是通用語,所以不要試圖和你的同伴用英語說悄悄話——你身后的掃馬路的或許正好借機會練習聽力。
走進北京外國語大學因此好像已經踏進了一個超越了國界的小社會,北外的學生們崇尚開放、自由的生活方式,校園內外的生活因此而比別的大學更為豐富多彩。在北京外國語大學上學有點像置身萬國博覽會:圖書館里有與英國文化協會協辦的英國研究中心和美國研究中心,法語系有法國研究中心;著名的歌德學院朝向北外的大門雖然后來被鎖上了,但畢竟和北外只有一墻之隔。這些機構可以提供從圖書到音像制品各種有關該國的資料。盡管有些借閱證的辦理條件有些苛刻,但為了免費獲得這么多信息還是值得的。一些小語種沒有能力在校園內建立自己的研究中心,但這些語種的學生往往會和對象國或地區的駐京機構保持良好的關系,有時還能得到去當地培訓的機會。舉例來說,德語系里僅20多人的瑞典語班每年都會到瑞典使館里去過露西亞節,西班牙語系的葡萄牙語班在三年級時也有機會去澳門培訓三個月。在這方面,英語系這樣的“大系"就沒有那么幸運:你只能靠拼學習成績或在某些比賽中勝出才有可能爭取到有限的幾個出去看看的機會。
不過,從北外畢業后出國的機會就很多了。北外的主要培養方向是外事英語。畢業的學生里去外交、經貿領域的很多。一些搶手語種的學生往往剛一畢業就被派上“前線”。工作一年之后,過去的同學打起電話來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對話:“×××在國內還是國外?”答話的一方完全是無奈的口氣:“布隆迪。常駐四年。”即便是一些短期的出國任務最后也會變得像出差一樣公事公辦。或許幾十年后還有人會被派駐北外,到那時可能又會誕生一個斯瓦西里語學生的書包的故事。
傳統與現在
北京外國語大學的前身是在1941年在抗大三分校俄文大隊基礎上創辦的延安外國語學校,現在是國內所設外語語種最多的外語類大學,在本科開設英、俄、法、德、日、西班牙、阿拉伯、意大利、瑞典、葡萄牙、柬埔寨、越南、老撾、緬甸、泰國、印尼、馬來、僧伽羅、土耳其、朝鮮、斯瓦希里、豪薩、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塞爾維亞、克羅地亞及阿爾巴尼亞等31種外國語。主要方向是外事英語。
視點
炒米粉的小販會在你催他快一點的時候一邊翻鍋一邊拖著長腔告訴你:“All right!”在院子里溜達的閑人會突然問你:“德語里的‘再見除了‘去死(tsuess)還有哪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