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北京文學》打交道的短短一個月里,我竟然有了三次感動!這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我的第一次感動來自本刊的值班編輯。時間是11月初。
早在向《北京文學》投稿之前,我就了解到《北京文學》每稿必復的方針。像許多寫作者一樣,我被這一點深深吸引了。所以當我決定將歷時幾月的醞釀、寫作,最終成型的一個短篇捧出來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北京文學》。
得到答復的心情是迫切的,雖然在本市,我還是選擇了特快專遞。我想,編輯部里稿件如云,即使有回音,少說也得一個月。
可是,稿子投出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值班編輯的電話。他說:“我是《北京文學》月刊社的。”
我一下子愣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們彼此間足有三十秒的沉默。最后我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我的稿子您看了嗎?”他說:“看了,不錯。”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我想哭。
我的第二次感動,來自本刊第12期的那篇文章《一個樸實的作家及其真實的思想》(以下稱《思想》)。
我曾在網絡上看到本刊執行副主編楊曉升談到《北京文學》的辦刊方針時說“文學雜志到底該為誰而辦?文學雜志應該為讀者而辦……文學雜志當然要靠優秀的文學作品去贏得讀者……文學雜志必須選擇并依賴那些真正為大眾寫作、有使命感和責任感因此而廣受讀者歡迎的作家。”說實話,看了那些話,尤其是最后一句,我突然想罵人。我想說:“說得真他媽地道!”
要說看了楊曉升的話讓人感到暢快淋漓,那《思想》一文帶給人更多的就是感動。單單頭兩句話就把我的心抓住啦。當看到“為窮人、弱者、不幸者而寫作,是一個可靠、妁方向和立場。這就要求一個作家要始終遠離權力、金錢和榮譽,要置身于無助的不幸者之列……”時,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我想,本刊之所以在一年中比較關鍵的第12期刊出這篇文章,無異于是對本刊辦刊方針的又一次闡釋。
我的第三次感動仍然是來自本刊的值班編輯。
寫作是一件苦差事。不寫的時候不知道,一寫才知道。它需要極大的信心、毅力,耐心細致的工作,經受無數寂寞、失望、疲憊的折磨,尤其是剛剛開始的時候,在你感到迷茫時,還需要有人對你說:“嗨,伙計,路在這兒呢。”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于12月6日懷著不安的心情撥通了本刊值班編輯的電話。他像一個鄰家大哥耐心地聽我說東道西。要知道,每天往刊物投稿、打電話的不知道有多少呢。當時正是中午休息時間,我說了足有二十分鐘,他始終是那么寬容、耐心,還以一種真誠謙虛的態度聽了我對本刊的意見和看法。最后,還是我不忍心主動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又一次感動了。這是12月初。
這是一次欣慰的感動。我覺得,如今能拿出如此真誠姿態的文學刊物真的是不多,但她卻真實地存在著。
原來,看《北京文學》從各個角度反復強調讀者至上、注重新人,我想,高調誰都會唱,最主要是如何貫徹,落到實處。其實,都說文如其人,從《北京文學》看來,雜志也如人啊。一個雜志的修養其實也是雜志社上至主編下至普通編輯的修養,一個雜志的風格其實也是一個編輯群體的風格。
我這人生性內向,既不愛批評人,也不愛表揚人。不論好事壞事,都喜歡冷眼旁觀,絕不扎堆湊熱鬧。而《北京文學》連我這個“冷心腸”也感動了,我想,其興旺發展將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真誠地為《北京文學》,也為我們文學的未來祈禱。
北京經濟技術開發區 王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