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開文
春節在家休息,翻開《金山》(2002年第8期)雜志,偶然讀到劉殿學的微型小說《炸碑》,閱后我被作家的創作筆力所折服,為主人翁劉福根忠實實踐“三個代表”,為民辦實事而拍手叫好!就《炸碑》的主題思想和創作技巧而言,我以為,這是一篇體現“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好作品。《金山》編輯將其編入刊物的首篇,我想其用意也是如此吧。為了讓好作品在一期刊物中“冒尖”,我建議《金山》雜志社今后可否設立諸如“精品擂臺”、“精品選粹”之類的欄目。
說《炸碑》是好作品,我主要基于以下幾點想法:
一、篇名《炸碑》懸念設置好。作為讀者,每讀一篇作品,首先要讀懂這篇作品的篇名所要交待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主題思想。《炸碑》,炸的什么碑?給讀者留下一個碩大的“?”。初讀小說的開頭:“劉福根到了枸杞村,問這個村咋叫枸杞村。村民們說,這地方,過去野枸杞叢生。學大寨,削山鏟坡,野枸杞不見了,村名還在。”我倒以為炸的碑是與學大寨那個年代豎的碑有關。可讀到最后,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由此可見作家設置懸念的筆力。
二、主人翁形象實在。在一般人的思維中,干部下鄉扶貧,基本上鍍金,做做樣子,很少有實際的效果。然而,《炸碑》中的主人翁劉福根副縣長卻是動真格的,一心一意為老百姓發家致富。首先,他深入到村民中調查研究,尋找帶領百姓致富的突破口。然后,“劉福根在枸杞上打主意”,來到新疆精河縣,“請枸杞師傅教枸杞村的農民種枸杞。結出來的紅枸杞奶子,跟小番茄似的。曬成枸杞干,拿到市場上去賣,一包枸杞干能賣上十幾斤玉米的價錢。于是,一家看一家,家家種”。將農民帶上發家致富的路子后,劉福根又在壯大集體經濟上做文章。他“又想到枸杞制品,高薪從新疆精河縣請來技術人員,辦起了枸杞加工廠、枸杞貿易公司。三年不到,一個窮得丁當響的枸杞村,變成了全縣有名的小康村……”短短幾十個字,作家就將劉福根實踐“三個代表”、為民辦實事敘述得淋漓盡致,恰到好處。
三、弘揚主旋律的典范。黨的十六大將“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寫進了新《黨章》,將全面實現小康社會確定為今后的奮斗目標。作家審時度勢,慧眼尋珠,用微型小說這種文學樣式,以較為短的篇幅,敘述了一個社會的大文章,刻畫了像劉福根這樣的黨的領導干部忠實實踐“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偉大形象。整篇作品符合“二為”方向的要求,不失為當下弘揚主旋律的典范。
四、作品寓意深刻。當劉福根離開枸杞村時,大家哭著、拽著,不讓他上車。“劉福根兩只手被拽得生疼,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嘴里不住地說,這是共產黨應該為咱老百姓做的事。江主席的三個代表,其中一個代表就是代表咱人民嘛。”從而較好地揭示了小說的主題思想,寓意極為深刻。同時,作家借用主人翁劉福根之口,向我們揭示了一個嚴肅而又極為深刻的問題:“車開得很慢,劉福根的心里卻驚濤拍岸!現在一個共產黨的干部,為老百姓做了一點好事,老百姓就如此感恩戴德,正常嗎?從前,那么多共產黨人出生入死,又為誰?這到底是由于我們現在疏遠了老百姓,還是老百姓疏遠了我們?”問得好!的確,在改革開放不斷推向深入的新形勢下,我們黨的少數領導干部由于經不起市場經濟的考驗,有的忘了黨的宗旨,脫離了群眾,疏遠了老百姓。但是,我們黨的主流還是好的,像焦裕祿、孔繁森,以及小說中的主人翁劉福根,都是實踐黨的宗旨的忠實代表。
五、小說結尾揭示主題,新奇。微型小說除了應有一個好的立意和一個較好的主題思想外,還應有一個好的結尾。“好的”評判標準應定位在“奇特”二字上,讀后或叫人拍案驚奇,或叫人回味無窮。而《炸碑》的結尾較好地符合了這一要求。“劉福根回到縣政府不久,一天,枸杞村派代表到縣城來,說請劉福根到枸杞村剪彩。”剪什么彩?作家在這里沒有交待,打下了一個伏筆。而當劉福根“拿剪刀一剪,那塊蒙在碑上一個紅綢,就徐徐飄落下來。碑上幾個刷金大字:恩官劉福根!”按照常理,小說到此,便可打住。然而,作家卻筆鋒一轉,“劉福根對村支書看看,說,“這堆鞭炮先不要放。你們在碑下鑿個洞,把鞭炮填進去,炸掉它!”好個“炸掉它”!作家在此向讀者透露了兩個信息:一是反映了枸杞村的老百姓大有“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情結,他們個人富了,集體也富了,用什么方式來感謝劉福根這個恩人呢?枸杞村的老百姓最終選擇了中國人的傳統做法——樹碑立傳;二是揭示了黨的領導干部不同于歷代帝王將相,他們是代表黨來為人民服務的,只有服務人民的分,沒有要人民感恩戴德的權,否則,“我就不是共產黨的干部了!”最后,作家則以“炸掉它!否則,我先撤你的黨”來結束全文。整個結尾,讓人為之振奮,為之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