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政治課上給自己作“心理測試”,得到一個令人嘆氣的結果——太直觀,太過于注重自己的觀點看法,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或許吧,我真是一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人。用眾人的口氣說,就兩個字:怪癖。
在大家開始對我用這個詞的時候,我實在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查字典,拼出來的意思是“奇怪的”“習慣”。不解,我有奇怪的習慣?或許是因為在課堂上提出了不同于大家的見解吧,或許是因為在同學中不太愛出風頭吧,或許是因為對“競爭”的理解有歧義吧,也或許是因為寫了太多批判英語的“反動”語,別人受表揚時說些自覺無所謂但別人卻倍感受刺激的風涼話等等吧。細細想想,在別人都在說半杯水里僅有一半地方沒有水我卻說出一句也只有一半地方有水而被眾人批評時,才真正意識到觀點與大多數(shù)人不同已成為一個真正困擾自己已久的煩惱。
老師常用“時間就是金錢”一語來教導我們,被眾多同學視為金玉良言,冷不丁我說:也有一句名言為我們要視金錢如糞土。如此推理豈不成了“時間就是糞土”嗎?眾人非議。無奈,只得又說現(xiàn)如今國家號召我們珍惜耕地,糞土也是珍貴的,才把非議壓住。煩。
有句話叫“三個臭皮匠抵一個諸葛亮”,為當代至理名言。可甭忘,還有句話叫“真理往往掌握在小部分人手里”,這樣不又說諸葛亮這小部分人掌握真理?臭皮匠算什么呢?又是非議。無奈,只得又說“團結力量大”,提高了三個臭皮匠的地位,才把非議壓住。可心里還在想負數(shù)是越加越少,三個臭皮匠的團結豈不越大就越臭了?不敢說,怕非議。煩。
家里。過年時,不知誰定的規(guī)矩,說不能說不吉祥的話,即使人家貴姓“史”(死)也不能直呼其姓,需改“史”為“活”。依此說,堂堂九紋龍史進要稱為“活進”?我提出自己觀點,父母皆不贊同,與其辯,我贏,可他們又使出“狡嘴”一詞,無奈。好惱。
學校。不贊同奧賽的作法,與眾同學辯。以除考試一生無用來對其實用性,以沒有看偵探小說直接來對其邏輯性,以參加奧考全為中考加分來對其大眾性。卻被冠以“不愛學習”的頭銜。無奈。惱。
課堂上。大家爭相辯證地說“煩惱”對于成長的意義。喜愛煩惱、感謝煩惱乃至歡喜迎接煩惱的人竟不勝枚舉。我倒還真沒看到過煩惱來了有人歡天喜地,死活不讓煩惱離開的先例。窮的人因吃肉而高興,吃青菜就不舒服;富的人因吃肉而不舒服,還竟想吃青菜。煩惱來了為何要消除它?當然是因為它不好。要是大家都喜歡煩惱,那還會有“煩惱”一詞嗎?不敢說出這些話。好煩。不知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時是否有過這種感覺,不知達爾文提出進化論是否有過這樣的感覺。我有怪癖,不是嗎?
煩為“火頁”;我真想趕緊翻過這一頁。可若用水去澆滅這“火”,“頁”就會濕。我能有勇氣去潑出這一盆水嗎?
評點:
和丑小鴨的“丑”一樣,作者的“怪”其實只是一種與眾不同。
在雞鴨群中,尚未成長的幼小的天鵝自然會顯得十分的“另類”,而成長中的“我”也因為極具個性的思想而遭遇了眾人的曲解:“怪癖”。
也許我們不能改變環(huán)境,但我們可以改變我們自己——不是將自己改變以迎合環(huán)境,而是努力成長來完善自己,找到屬于自己的生命坐標。
愿小作者能像丑小鴨一樣,在努力的成長之后,看到不一樣的天空。
(指導老師: 熊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