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娟
敏從部隊轉業到地方,已經八年沒和親密戰友純聯系了。隔著千山萬水的,前些年還經常有書信來往,后來各自成了家,失去了年輕時的浪漫,漸漸地也就疏遠了。
忽一日,純的丈夫給敏寫來一封信,告知純這兩年習練了一種“邪教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因違法被收教。信中懇求敏寫信規勸一下純,因為純的丈夫知道純最相信的是敏。
來信勾起了敏對戰友的想念,按照純丈夫的要求,敏隔三岔五地開始寫信。純的丈夫便把純收信后的變化回信告訴敏。于是,從不寫信收信的敏忽然信件頻繁,這引起了辦公室同事劉和方的猜疑。他們開始用異樣的眼光審視這位嫻淑美麗、交際謹慎的同仁。敏不在的時候,他們便開始議論、推理、判斷。劉雖徐娘半老,卻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方又是男人中的女人,話多。
一日,純的丈夫打來電話,劉先接了,劉說,敏,你的電話,是個男的。說完,朝方眨眨眼。純的丈夫興奮地告訴敏,純開始醒悟了,并說純非常想念敏。想到昔日朝夕相處的戰友就要恢復正常,敏十分激動,忙不迭聲地說:我也想,我也想呀!這句話被劉和方同時聽見,他們不由地對望一眼,吐了吐舌頭。
待敏走后,劉說,多無恥啊,丈夫一個月不在家,就猴急了。方說:老人們不是說過嘛,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難免吶。要不方兄你加個夜班,義務勞動一次,了卻你多年的暗戀之苦。劉不懷好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敏的丈夫從外地學習回來,關于敏的緋聞已經如秋后的桐葉,滿街飛舞了。沒有不透風的墻,敏的丈夫很快就知道了。
丈夫歸來,敏很興奮,卻被丈夫認為是一種掩飾,床第間,敏擁著丈夫喃喃地說:我想你。敏的丈夫一聽這話,便把敏推到一邊,也不言語獨自睡去。敏又驚又氣,卻又不愿多問。心想,難道丈夫這次的學習,學出了新問題?
由此,夫妻關系開始冷淡、緊張。
一日,方趁敏不在,對劉說,看來敏已經下決心,都分居了,離離婚只差一步之遙了,劉說:方兄快下手吧,孤家寡人的難熬啊。方開始動心,想自己離婚后,也找不到個合適的,敏合適可是人家有丈夫?,F在要離婚了,我去接近她也不為過。同在一個辦公室,知根知底的。
當天晚上,劉摸到敏的家門口,剛要敲門卻聽到有人說話。敏的丈夫說,要不是純姐和大哥來,我們可真要散了。一個女人說,接到敏的來信我就來了,要不是來得及時,可真讓謠言給毀了。
方想:謠言,什么謠言?難道關于敏的這些說法都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