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
姐姐喜得貴子,囑我務必在她出院前一天為其子取個好名并電話告知。我取好名后,囑他電話通知,可他忘了。
發展:
我指責他不把我家人的事放在心上。他百般抵賴。我一煩,說了句昧良心的話:“哼,要是你姐的事,你拼了命也要干。”他果然氣得不得了。見效果甚好,我就重復這句話。
最后,他說:“就是的,怎么樣啊﹖”
沒料到他竟敢承認下來。于是我如火上澆油,隨口帶了句:“他M的——”
他一聽,說:“你M的——”
兩人對罵,鬧到臉紅脖子粗的時候,我用了一句比較難聽的話罵了他M。
高潮:
他立即從沙發上彈起沖過來。他用腳踢我的腳,我用拳頭捶他的背。一陣拳打腳踢發出的悶響過后,他臉色煞白地坐下,我則淚眼婆娑地繼續罵。不解恨,抬腳把小餐桌踢翻。頓時,碗筷丁丁當當地碎了一地。仍不解恨,又抬腳朝冰箱踢去。突然想到冰箱是我們辛辛苦苦攢了半年的錢買的,有點猶豫,但總不能當他的面又把抬起的腳收回吧。還是軟軟地踢了過去。幸好,踢不動。
此時鄰居來勸架,我借坡下驢。
高潮后:
我坐在房間的地板上,靠著床,做楚楚可憐狀。其實腳不疼,但心疼得厲害。想當初為了追到我,他的甜言蜜語呀……可如今,他都忍心動手打我了!想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本是準備一直這樣坐著,他不來哄,就不吃飯不睡覺的。可坐了將近兩個小時,屁股有點酸,他仍是沒來……更傷心了,又哭了一回。哭完后,用“阿Q”精神鼓勵自己起來,吃了兩個雞蛋。
打開電腦,亮起QQ,和一朋友聊打架的事。聊著聊著又哭了起來。聊不下去了,跑到門外站著想整他的歪招兒:回娘家、跑出去找野男人……這時,門響,燈光的影子里,他的頭伸出來一晃,又縮了回去。
他還是怕我走的,算了,好受了一點點。一個人在外面坐了一會兒,不時流點眼淚。以為他會出來拉我進屋,仍沒有。又用阿Q精神把自己叫回屋。一看,他翻看了我剛才的QQ聊天記錄。有點后悔剛才沒和朋友多說幾句我的腳很疼和恨他之類的話。
晚上,他進房間拿走了他的枕頭。
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清早跑到超市,買回大堆零食攤在床上。早上吃,中午還吃,晚上又吃。聽著別人家傳來的炒菜香味,突然有些餓。
第三天仍如此。晚上他下班回來,從冰箱里拿出幾天前的冷飯冷菜,在客廳吃得嘖嘖直響,吃完后又去搓他的衣服。
第四天,他回得比往常早,并煮好飯。我仍忍著,假裝對他的一切視而不見。這時,樓上的女人牽著她一歲半的兒子從門口經過。
兩人不約而同地沖向門口喊:“明明,進來玩!”
明明進來后,他不停地拿西瓜,拿冰淇淋,每拿一樣東西,都給明明雙份,然后說:“明明,給阿姨拿一個過去啊!”樂得明明屁顛屁顛地在我和他之間跑來跑去。
明明走后,他喊:“吃飯了!”我不理。他就假笑著過來拉我。心中狂喜,可還是忸怩了一下,被他拉到飯桌旁。
吃了飯洗澡,他先洗的。我進去的時候,水已放好,連內衣都備好。洗完出來,他已鋪好床,他的枕頭也回到了以前那個位置。
睡下,我把背朝他,他來扳。我又忸怩了一下,假裝他弄疼了我的傷腳,捂著“傷口”輕聲哼了一下。
他馬上起身找來紅花油,而且是他從香港帶回來一般不舍得用的那一瓶,打開臺燈細細地幫我擦拭……癡癡地望著他滿臉的認真,感覺很好。
馬上又提醒自己,不能就這樣算了;又轉念一想,不行……思想進行了分把鐘的斗爭,最后輕輕喟嘆了一聲:算了,既然我暫時還沒想和他分開,既然心底里還想和他把日子過下去,總揪住不放,也沒多大意思,也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算了。
結局:
一對厚臉皮的男女相擁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