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沙
上海人
某重點中學語文教師
畢業后,我分配到一所重點中學教書。我面對的是一大堆不想寫的材料、極盡詳細的備課筆記、聽課筆記、公開課、不聽話的學生,還要和周圍的老師搞好關系。
學校還有一個和其他單位共同的特點,就是不能太耿直,我旁邊的一位老教師,就經常在辦公室毫無顧忌地指責學校的不對。她最氣憤的是校長居然害怕家長狀告學校的不良影響,而要到學生家里去安慰這名學生。她說現在的學生和家長越來越凌駕于教師之上,教師自身也越來越缺乏應有的修養和素質。我旁邊的那位老教師甚至還收到過惡意騷擾的電話和短信息,還有一名年輕美麗的數學老師也收到過言詞低俗惡劣的短消息,以至于她的婚期都推遲了,雖然元兇至今還未發現。但我對這個學校的熱情已消失了一大半了,只有在上一些有趣的課的時候,還能從傳授給學生知識的途徑中體會到一點快樂和滿足,而指望學生真正地信賴你是不可能的,因為學生(特別是高中生)覺得自己比誰都有思想,就像當年的我一樣,他們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