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蓓
古巷深深
走在烏鎮的小巷中,看著千回百轉的時間從這里遛過,如某種情感,不可或缺,無法觸摸。
高墻深深,木屋空空,一些傳說代代重復。紡車吱吱,紡出的不再是飄飄的衣袂,只是讓人們看看曾經的歷史,曾經的艱辛,曾經的眼淚與歡笑,曾經的青春與衰老。
年輕的紡織娘們早已褶皺深深,曾經的羞澀也已從容。
烏鎮在船上
烏鎮,坐在一條船上,從歷史深處駛來。
靜靜地,悄悄地,從橋下過,從廊邊過。
那曾經在岸邊浣紗的玉手今在何方?往日的繁華與喧器,已被歲月湮滅。只有船,穿越時間,破水而來;只有水,徘徊在我們身邊,流淌著逝去的槳聲和魚兒無法把握的懷念。
一馬平川的大地上,明鏡般的水鄉,就這么坐在一條船上,永恒地向我們駛來.帶來水鄉最溫柔最優美的側影,帶來長長的巷中久違的晨鐘暮鼓,留給我們終生回望的記憶和想象。
面對烏鎮
悄悄流走的時光,使古鎮平靜而安詳。我們從遠方來,無言地佇立在一片蒼茫之旁。
能說些什么呢?回望一路風塵一路遙想,一路莫名的盼望與向往。
面對不期而至的景致,說什么都顯得笨拙,我只能靜默如常。
下了一場雪
遍地菊花,是深秋或初冬天外一場雪。
沒有預約,沒有預感,就這么撲面而來。
遍地菊花,香得若有若無,美得讓人心動。
前世的仙子們,早已化作精靈,在不經意間,被某個花農,成片養活。
菊雪散發春天的芬芳
這不是陶令、柳永的菊,沒有蕭瑟與滄桑。
無邊無際,如陽光般的菊花,又如一場雪,鋪在江南深秋的土地上。
白得晃眼,自得吉祥,白得如真實而義圣潔的牧鄉。
雪一般的菊花,如樸素的女孩守望南方,守望著遠方沽門的夢想,川純潔盡染土地和天堂。
多少童年的夢想,多少無望的期待,在這里——一返問,讓冬天、寒冷無處躲藏。
我在一片潔白中,看到雪的繽紛;我在秋天的枝頭,聞到了春天的芳香。
花的語言在心上
深秋,一場菊花雪,落在桐鄉。
潔白的語言,在瑟縮的季節,燦爛地傾訴,無聲地歌唱。
不見農人。花農們是否醉了,把一份心動,悄然留給旅人?
而花一樣的語言,唱在游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