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

一天，秦一笑、李古、何雁青、黑水老鬼、一死解千愁、阿巍巍、莫言敗一起去爬華山。天氣很冷，游客少得可憐，晚上六點，終于到達山頂。

眾人在山上宿舍休息，并約定明早四點一起去觀云海。早上三點半，大家圍坐在桌前吃早點，忽然發現一死解千愁沒有起來。

秦一笑去房間叫他，發現他已經死在了床上：一刀刺進了咽喉，四散的血花已經凝固在床單上。突如其來的事件讓所有人心驚膽寒，大家決定立刻下山報警。可一推門，冷風夾著雪花席卷進來，雪下得太大，狹窄的山道被堵死。六個人只好回到屋中，忍受著心中的恐懼。

第二天傍晚，李古和黑水老鬼看到了何雁青倒在雪地里，臉色烏青，眼睛仍然帶著臨死的恐懼，身子已經僵硬了。她像是在散步時被人生生勒死的。二人把她抬回屋子，然后，和一死解千愁的尸體一起放在一間空屋子里。所有人都吃不下晚飯，無法掩飾心中的恐懼。

第三天早晨，大家都顯得面容憔悴，魂不守舍，阿巍巍的情況猶為嚴重。他不僅失手把自己的早餐都打落在地上，還莫名其妙狂笑了一陣。然后，他倉惶離席，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立刻，有人低聲地說：“殺人的不會就是他吧。”大家全都沉默下來，大廳里死寂一片。 五個人彼此都不信任了。雪還在下，愈下愈大，風掠過玻璃，發出刺耳的“啪啦啦”的聲音。

下午五點鐘，黑水老鬼發現阿巍巍房間門縫里有血水溢出來。他急忙撞門，卻發現門本來就沒有鎖。阿巍巍也死了，刀子刺進前胸。也許沒有刺中要害，他死前掙扎了很長時間，房間里到處都是血跡，木地板被他的指甲抓出一道一道的痕跡。

聽到黑水老鬼的驚呼，其余三人沖了進來，呆在當場。有人帶著哭腔道：“是不是有人想把我們全殺死？”沒有人回答，只能聽見窗外的雪大片大片地落下。

第四天早上，李古突然說：“我找到阿巍巍的日記，意外地發現，上面留有兇手的線索。”

“是嗎？你知道是誰？”秦一笑急忙追問。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今天下午以前，我一定能把他揪出來！”李古很自信地說。

下午四點三十分，秦一笑突然聽到隔壁的李古房間里傳出一聲慘烈的呼喊：“原來是你！”

他沖到李古的房間，看到李古坐在椅子上，左手緊握一本綠色筆記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見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刀口在左胸。他斷斷續續地說：“是……是……”接著一歪頭，斷了氣。

黑水老鬼和莫言敗也沖了進來，三人抬著李古的尸體去停尸間。走到門口，忽然發現房間門不知被誰鎖死了。只好把尸體抬回李古的房間，然后再回到大廳。

三個幸存者的神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莫言敗和黑水老鬼呆滯地坐著，秦一笑則一頁一頁翻看李古手中的日記。

正像李古所說，這是阿巍巍的日記，記述了上山以來，發生的一切事件。當記述到第二天時，阿巍巍是這樣寫的：當夜色籠罩大地時，我無意間向窗外瞟了一眼，卻突然看見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實，天呀，原來是這樣，這一連串的殺人案件是這個人做的……恐懼正緊壓著我的每一根神經，可我怕說出去，下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我自己。為防不測，我把兇手的線索寫出來……日記就記到這里，下面是一首詩歌，還有幾對奇怪的數字：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惡魔

它們在你恐懼時獰猙的微笑

可笑聲從你口中傳出時

卻變了，變成了凄厲的尖嘯

劃破月夜，驚醒大地，讓主宰們憂傷不已

惟有一樣東西可抗拒它們

是輕笑時的勇氣

1，3，4，5，6

11232134463512659025

22453329171810579873

6032133224135228341983

26513767759749943858192982796160

593015557891414471996684

21＋22

21＋21＋（28－8）＋（59－5）

58/37

秦一笑看來看去，忽然大喊道：“我終于明白誰是兇手了！”

誰是兇手？答案在本期找。

（李秀青摘自《情調E-MAIL》，華夏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