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想是否會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后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題記
一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明月當空,望月懷遠,多事之秋,感傷無限。因為各人所處的位置不同,這久經傳唱的《斷章》又何嘗不是亙古不變的“輪回之景”。唯物也好,辯證也罷,整個世界是物質的,事物總處在不斷運動和變化發展之中,而你,也有了自己的位置。這位置或許就是一個夢———別人的或自己的,因此請不要再哀嘆上蒼不公,讓你處的位置不當,要知道天下之大,何處不是人待的地方,只不過是何處更合適罷了。
位置,似乎是一個冬天的神話。你刻意去追逐時,它總是那般神秘,令人向往;但當一切云淡風輕、細水長流了以后,你卻又會懷念你先前所擁有的。
緣分也是,不過是精心設計而又慘淡經營的另一處地方罷了。
二
還記得“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嗎?還會在清冷月光下登上虎行山學古人仰天長嘆:“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嗎?至今,你是否還想經歷《詩經》中“參差荇菜,左右流之”“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的民間傳奇,抑或《莊子》所記的“尾生與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進而被詩人洛夫寫成《我在水中等你》的古典愛情的那種經典場面?
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最好是你忘記,讓她消失在風里、飄散在水中。
時過,境遷。王子安的時代已經過去,在通訊日益發達的今天,我們迷失了太多、太多———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誰還會千里迢迢身佩錕铻一騎行天下,從而“誰人不識君”。所謂的文明完全淹沒了“萍水相逢”所需要的位置。在風里,你還追尋什么?……
開天辟地,承上啟下,都比不上陳子昂在幽州臺上放歌那般悲壯,或許有些人根本談不上悲壯。開天辟地,造就了蕓蕓眾生;承上啟下,開創了人類新紀元。陳子昂的位置,與屈原的“舉世皆濁而我獨清,舉世皆醉而我獨醒”的意境中的位置相比較而言,不是各有千秋嗎?激烈的社會變革中,每人都試圖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位置,可很多人卻漂泊不定。
位置,要找準才好。它就像坐標,缺了它,你的計算便不會成功。從此,你的人生也就飄蕩無定。
它不是上蒼已定下的,而要靠個人的拼搏與奮斗去實現。它的定義是對人生進行探索。
朋友,你找準自己的位置了嗎?
三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蕓蕓眾生,百態萬象。
位置究竟是什么?
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是“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
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日落江湖白,潮來天地青”?
是什么都是,還是什么都不是?
我忙問花間蝴蝶,它說:“位置,好比一個夢,誰夢見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與過程?!币老≈?,我仿佛看見了莊周的蝴蝶。
徜徉于鴛鴦湖畔,我又急切地請教一對鴛鴦,它們說:你是一個性情中人,一定知道我們的前世———人間的梁山伯與祝英臺,他們生前天各一方,難得一見,不同的位置產生了美感,但也釀成了悲劇?,F在,我們誓死不分離?!傲鹤!蹦瞧嗤竦那{隱約可聞。
我追問太陽,可當我還沒追到地平線之前,太陽就已落山了。月亮升上來了,卻又在臉上蒙了一層紗巾。
于是,我不再去苦苦詢“問”。
我揮毫潑墨,弄槍舞劍,叩問蒼天。
———那一種宏大而又混沌的聲音,響徹天際———
你身在何處,位置就在哪里。你的人生不因位置而赫目,而是靠你的拼搏與奮斗來閃耀發光的。年輕人,別停下,快去尋找你自己的位置吧!
青天白日,如沐春風。
雄雞一唱天下白。它在黑與白之間站定。
我呢?
匡扶社稷,拯救蒼生。
后記:我曾經“龍游淺水”“虎落平陽”,而今,我臥薪嘗膽、破釜沉舟、力挽狂瀾,成為一只金燦燦的火鳳凰。
【指導教師:彭新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