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扎提汗吹奏“蘇爾”
松木彌漫著清香
圖瓦人家,把喀納斯森林
穿在身上
成吉思汗后裔阿扎提汗
深褐色的笑容,埋在蒙古袍中
孕育音樂元素
一支普通的查拉克草
在他的神情中波動(dòng)起來
三個(gè)渺小的孔,容納了一條山脈
一片草原,一條河流,
一百一千匹奔騰的駿馬,或者
一粒晶瑩的瞳仁
美麗的喀納斯
草香花艷的喀納斯
躺在查拉克草的懷抱中
沉吟著、歌唱著 ,輕輕反彈著
山野、羊群、水流、遙遠(yuǎn)的
樺樹林和圖瓦人的夢(mèng)
阿扎提汗的指尖,輕盈翻越了
音樂的想象和想象的音樂
將沉寂的喀納斯
輕輕按住,再讓它輕輕飛揚(yáng)
所有的煩雜或者喧囂
將獲得瞬間的死亡
黃昏寫意
溪水東流,泛些許金黃
西伯利亞的風(fēng),蹣跚而來
撫弄著友誼峰奶白的乳頭
滑翔而下,降落一片濃密的黃昏
視野漸漸朦朧
只有松樹,樹冠蓬勃,枝干潔白
安插在圖瓦村的每一個(gè)時(shí)段
漸變成柵欄
一匹黑駿馬從身邊閃過
踩滅了所有小路
踉蹌的嘶鳴聲從一個(gè)柵欄
濺進(jìn)另一個(gè)柵欄,有些亢奮
圖瓦村,酒興正濃
木刻楞屋的眼睛忽明忽暗
蔥綠的喀納斯
己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