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生愛物篇（二）

狗是忠臣

紹興人周某，被賊劫(jie)到湖州，為首的賊頭很兇狠。一天，有一條狗便溺在地上，賊頭大怒，便要把他自己所養的狗都殺了。到最后有一條黑狗，哀號著像要乞求免殺的樣子。周和賊頭相處很好，就竭(jie)力請求不要殺了這余黑狗，賊頭答應了他，周便把這條黑狗寄養在其他的地方。住了幾個月后，周從賊窩中逃出，狗也跟隨他一起逃出。到了德清，睡在一座枯廟中。到了傍晚，狗忽然蹬(deng)他的床，周驚醒起來，聽見戶外有人切切耳語，知道他們可能都是賤，想殺害他然后奪取他所帶的錢物。周于是奪門而出，有好幾個人拿著兵刃(ren)追他，狗猛烈地撕咬賤人，周才得以幸免遇難。后來繞道回到紹興，大風把船刮翻了，周掉進水中。狗也跳入水中，銜住他的衣服把他拽(zhuai)到岸上，周又一次得以不死。光緒元年的時候，有人在杭州城隍山看見了周，那條狗也還活著。

——譯自《俞曲園筆記》

牛特(du)救母

清朝道光年間，烈山集有一個屠(t0)戶，名叫張六子，一生殺牛無數。46歲那年，張六子從鄰村便宜地買來一頭母牛和一只牛犢。當天，當他正要殺牛時，卻怎么也找不到那把磨好的屠刀。無奈，他只得坐下發呆。無意中，他看見母牛的眼里流著淚，像人的眼睛一樣惶(huang)恐不安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小牛犢，脖子一伸一伸，極其難受。張六子覺得奇怪，并有了幾分感動。他回頭看了看牛犢，那牛犢在另一旁遠遠的墻角里一動不動地坐著，像個小孩似的，淚水汪汪，望著母牛。張六子的心動了，心想；自己殺牛幾十年未見過這情景，今兒是怎么了?他去趕牛犢，牛犢不起。他用棍打，牛犢也不動。張六于抓住牛犢的前腿，提起牛犢，朝旁邊一摔，這當兒，張六子忽然看見怎么也找不到的屠刀竟在牛犢的屁股下。張六子這才明白，原來牛犢看見他磨刀要殺母牛，乘他不注意，把屠刀銜(xian)來藏在自己的屁股下!這幕牛犢救母的情景感動了他，他用顫抖的手給母牛解開繩索。那被摔在一旁的小牛犢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母牛面前，用脖子蹭(ceng)著母牛。母牛舌舔(tian)著小牛，低沉地叫了幾聲。小牛犢好像聽見了什么，就在母牛身邊，前腿朝張六子跪下來。張六子劇烈地搖動著，這個男子漢哭了起來……

從此，張六子不再殺牛，終生茹素。他一直養著那頭母牛和子牛，母牛死后，子牛到張六子86歲去世時，不吃不喝，比恩人多活了7天也死了。

——節錄自《一頭母牛和予牛的故事》

白鵝的仁愛之心

常州陳四，養了黑白兩只鵝，兩圈相鄰，各有一群小鵝。一天大黑鵝死了，小黑鵝們失母悲鳴。大白俄鵝每天早晨都帶小鵝們同去吃食，到晚間又先把小黑鵝送回圈，然后才帶?卜白鵝回圈，人們見了都稱贊大白鵝的仁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