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望中國法律發展之路

中國是具有五千年悠久歷史的國度，新中國的法制走過了半個多世紀的路程。當前，中國社會正處在向現代化邁進的過程中。法制化進程處于劇烈變革的階段，人們對法律的發展十分關注。然而，如何在這個特殊的時期，通過對法律的本源性理解得到廣泛的認識和理解，對于中國的法制建設來說舉足輕重。

隨著時間的發展，我們越來越意識到法律的制定，不僅僅需要社會經濟條件的符合，更需要一種普遍的對法律的信任的產生。因此，中國法制走向進步的前提和基礎，在于尋求一種“法律精神”的生根和壯大。

“法律精神”，這在歷史上從來都不是個陌生的詞匯，真正體現這一人類理性與信仰結合的民族也給歷史留下了寶貴的資料和思想資源。在歷史上，法律作為一個政治詞匯，當然首先指的是官方的法律。但是，公眾和個人的法律意識是國家法律的社會基礎，我們很難想像由法制意識很強的個人所組成的大眾會產生或容忍一個沒有合理法律體系的國家。只存在一個擁有共同意志的民族的法律，而那些因為某些特殊的政治歷史原因拼湊起來的法規是稱不上法律的。那么，從歷史的發展脈絡里，我們找到了這樣一個規律：那就是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法制程度與大多數居民的個性自由與獨立思考程度成正比關系。只有提高社會范圍內所有人的文化素養，將“共同善”的追求普遍于每個公民，法律的精神才會產生，法制的發展才會進步。因此說，提高國民素質是建立一個法制社會的根本。

提高國民素質，這里主要指國民的法律素質，而提高國民的法律素質其要義在于法律必須被信仰。伯爾曼說過，法律必須被信仰，否則它將形同虛設。當一個社會按照這樣神圣的主題構思的時候，它將會感到閃爍的耀眼的光輝。中國法律的出路，并不在于法律體系及法律本身的頻繁出新，而在于法律精神在每個公民心中的發揚光大。在所有的文明里，法律具有著四種要素，即儀式、傳統、權威和普遍性。它們象征著法律的客觀性，標志著法律的延續性，體現了法律與絕對真理之間的聯系，因而使法律得以與某種超驗價值相通。它們所引發的，不是道德或法律的推理與判斷，而是人們的法律情感，是把法律所體現的正義理想視為生活意義之一部分的充滿激情的信仰。只有我們時刻銘記這樣的信仰，才會在心中建立對法律的絕對服從。我們知道，中國的法律制度，也像許多其他國家的法律制度一樣，意欲保護且促進道德的、理性的和精神的價值，而不僅僅是社會的、經濟的和政治的組織。從另一個角度看，在所有的社會里，法律本身鼓勵對其約束力的“信仰”。它要求人們的遵從，不只訴諸被要求服從法律的人們的物質的、非人格的、有限的、合理的利益，而且訴諸他們對超越社會功利的真理和正義的信仰。因此，法律必須被賦予神圣性，沒有這種神圣性，法律便失卻其力量，沒有神圣性，任何強制都將無效。

這里，我們應該主要關注一下新中國成立后法制建設走過的路程。蔡定劍先生曾將其作了很好的總結，即兩度被摧毀又兩度被重建的法制：一次是徹底摒棄國民黨舊法統，按馬克思主義法學理論和以蘇聯為榜樣創建新法制社會：一次是“文化大革命”的法制毀損后的法制重建。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在短短的20多年時間里，法制建設迅速發展，許多發揮實際作用的重要法律及時頒布實行，并擴大了法律保護的范圍，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隨后，我們又將依法治國確立為治國方略，決意將法的思想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將人民引向關注法律、運用法律的思維軌道上來。近些年來，我們的法制建設也步入了新的發展軌道，從事法律工作的人數與日俱增，人們對法的理解也更深入。可以這樣說，中國的法制確實取得了歷史性的巨大進步，可以看出，中國的法律建設正在朝著一個進步的方向發展，中國法律的前景是充滿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