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犬懦和浮躁中掙脫而出
在當下的中國,要尋覓出眾望所歸的青年領袖難度很大。
任何時代都需要青年領袖,尤其是告別權威、走向多元的今天。
缺乏時代坐標的青年領袖,很難獲得最基本的群體認同。六七十年代生人是舊世代和新世代的連接體。《南方人物周刊》承認他們的缺陷:知識精英群體的缺席,工商業青年精英的崛起,當然還包括在快餐文化氛圍中的囫圇吞棗,性以及政治意識的早熟,還有急功近利,玩世不恭,精神陽痿,犬儒思維和找不到宣泄口的浮躁
縱然有很多缺陷,但和他們的前輩相比,這些缺陷似乎也殊為難得。而在政治威權領地之外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百舸爭流,恰恰證明了這一世代的活力,以及他們不甘蟄伏,不愿沉淪,力求從犬儒和浮躁中掙脫而出的渴求,這就是這一代青年領袖之所以有資格領跑未來的動力。
如果青年領袖的評選范圍涵蓋整個華人社會,它的典型意義還可以更加凸現。
楊錦麟 (鳳凰衛視)
領袖者,有責任有擔當
今天的領袖,肯定不是昨天的“中心”,盡管他們明天依然會在這個變革的時代領跑。
習慣了組織樹立典型的我們,一夜之間,在媒體的發現功能和大眾的民選熱情下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在去中心化日益占據主流話語權的今天,我們看到了這些青年:從球隊的教練到著名的女演員、導演,從藝術工作者到電視記者,從企業老總到學術精英,從身在書齋的教授到關注公共利益的律師,我們看到了這個時代的年輕英雄。他們在商界、學界、思想界、法律界、藝術界、體育界、文娛界和傳媒界是不折不扣的精英,是偉大變革的時代給他們足夠的表演舞臺,然而我們卻沒有看到政界的年輕領袖,或許這正是這個時代最大的特點:政冷經熱,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竭盡所能去追求商業社會中的合法利益。
我們可以沒有膜拜的偶像,但是我們不能缺少時代的領跑者,因為唯有責任和擔當者,才能夠成就美好的未來。而這些青年領袖存在的最大意義,乃在于喚醒我們每個草民心中的責任感,做一個有擔當的成熟的公民。
胡遠志 (南開大學)
閱讀率下降與“閱讀”的回歸
4月23日是“世界圖書與版權日”。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第四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顯示,我國國民圖書閱讀率連續6年持續走低,國民閱讀率首次低于50%;與此同時,網絡閱讀率大幅增長。(見《北京娛樂信報》4月23日)
不惟中國,全球性的圖書閱讀率都在持續低迷。美國國家藝術捐贈基金會甚至不無憂傷地說,“日益衰落的讀書風氣”正在像瘟疫—樣蔓延。痛切之清,溢于言表。
圖書閱讀率下降真的是一場人文災難嗎?筆者并不這么認為。眾所周知,這是一個多媒體和信息爆炸的時代。多媒體時代給人們的閱讀生活呈現了更多的可能性,而信息爆炸的時代,降低了圖書閱讀的效率,這一切都在強勁地改變著人們的閱讀方式和習慣,人們不再僅僅局限于圖書閱讀或文字閱讀,而是把閱讀伸展到了更大的空間、更廣闊的方面。
不僅如此,筆者更是認為,圖書閱讀率下降不啻為一大幸事。以前的時候,圖書閱讀率之所以很高,是因為我們在閱讀上附加了太多的意義。獲取信息需要讀書、晉升需要讀書、賺錢需要讀書、娛樂還需要讀書,總之,讀書幾乎成了我們生活的全部內容。
在這種實用主義和工具主義主導讀書趣味的情況下,圖書閱讀率焉能不高?而我們需要捫心自問的是,在這種高聳的圖書閱讀率面前,閱讀的本真意義——內在修煉、心理療治、終極關懷等功能,所剩幾何?
張若漁 (長沙)
“公開市長分工”竟成新聞
重慶市市政府辦公廳發布《重慶市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市人民政府市長、副市長分工的通知》,正式向社會公開了市長、副市長的分工情況。據悉,此舉在全國尚屬首創。(4月19日《重慶日報》)
這條自鳴得意的新聞又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笑料——在全國大多數城市皆已經“公開市長分工”時,自稱什么“全國尚屬首創”,我想決不僅是記者的無知。因為這至少在重慶是頭一回,所以官員少不了要有些“開天辟地”式的驕傲和自豪,太看重“領導情緒”的本地媒體報道起來也就容易鬧笑話。
讓我們詫異的是,“市長分工”難道原本該是什么秘密嗎?治權民授,我們無論叫“主人”還是叫“選民”,當然都有權知道自己納稅供養的雇員都干了些什么。所謂“政務公開”,第一個要公開就該是這個,要不然,領導們分管什么工作,市民都一無所知,還談何監督?政務公開還有什么意義?
舒圣祥 (杭州)
“差生”是怎么煉成的?
新華社《新華視點》報道說,一段時間以來,江蘇江西、湖南湖北等地紛紛出現以中小學“差生”為招生對象的民辦教育機構;與所有“擇優”背道而馳的是,他們成立的是“擇差教育中心”,專收“普通中小學不想學、不會學、學不好、不學好”的學生;要知道,在現有以升學率為核心的考核體系下,普通中小學校幾乎無法做到不嫌差愛優。(4月19日《新聞晚報》)
與“嫌貧愛富”一樣,教育界向來是“嫌差愛優”,這樣的教育絕不是優質的教育,而大抵是“幼稚”教育。所謂“差生”,無非是普通學校不愿管、管不了的學生,如果問一聲“差生”是怎么煉成的,那些“制造”了“差生”的學校該如何回答?
曾經深深感動于法國的著名影片《放牛班的春天》,整個“放牛班”原來幾乎全是“差生”,但是,來了一位熱愛音樂的老師,建立了合唱團,天籟般的歌聲中,每個“差生”都變得那么優秀。而稍嫌遺憾的是,現今我們這些民辦教育機構對差生的教育方法,還停留在“戒尺教育”階段,與《放牛班的春天》那樣真正的素質教育相去甚遠;如果沒有更好的教育方式取代“戒尺教育”,這樣的“擇差教育”后果依然堪虞。
徐迅雷 (杭州)
千萬別指望“征服”少漠
近日,針對一場席卷了北方大部分省區的沙塵暴,國家林業局防沙辦主任劉拓表示:由于沙塵天氣需要的兩大條件——強勁的氣流和干燥裸露的沙塵源,都無法得到根除,所以“注定在我國不可能根治沙塵暴”。
承認“不可能根治沙塵暴”,讓我很是欽佩劉拓主任的科學精神和務實態度。其實,早在2003年初,針對有關沙漠治理問題,35位中國工程院、中國科學院院士就發出了“不可盲目向沙漠進軍”呼吁。向沙漠進軍甚至最終“征服”沙漠可以說是我們時代的夢想,特別是近年來,沙塵暴的屢屢光顧更是加深了我們制服沙漠狂暴的“壯志雄心”。可是,35位院士所在的課題組卻發出了與我們期望中不同的聲音。想當初聞此言也是大惑不解,然而研究報告卻表明了這一出乎意料的呼吁絕非專家一時的靈感,而是有著深刻的道理在其中。該報告指出,通過相當多地方總結多年來正反兩方面的經驗,科學合理的結論是“人進沙進,人退沙退”,因此防沙治沙的重點在于防止原有耕地、草地、林地的沙化,而不是盲目地向沙漠進軍。
反思我們的所作所為,要“征服”沙漠倒不如好好檢討自己,先“征服”我們心中的破壞欲。
艾文波 (西安)
教育局的“謊言”
我是成都市一名普通的高二學生。開學伊始,成都各大報紙頭版頭條大量報道了四川省教育局新頒布的規定,要名副其實地減負,要把課余時間還給學生,甚至還要小學生“朝九晚五”,作為一名高二學生,那句“周六不再補課”的通知也著實讓我們高興了一陣!
可惜空歡喜一場。我們只享受了一個周末兩天的懶覺,便被老師無情地通知重新恢復周六補課制度,因為成都排名前十的學校只有我們學校放了雙休日。
我實在是疑惑,難道教育局的文件只是一紙空文,這種教人育人的地方也會說謊?我們不是小孩,我不想說這種謊話會對我們“耳濡目染”,只是奇怪這么大肆宣傳的事就可以突然不了了之,那他們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
想問,教育局這場show到底是做給誰看?
阿伯 (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