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育家孔子曾將學習分為知學、好學和樂學三個層次,強調“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認為樂學是一種最高層次的學習熱情,只有進人到樂學這一層次,才能使人做到在學習上自強不息。可見學生有了對學習的熱烈感情,就會增強其學習的積極性,主動地探求新的知識,大膽地進行創造性思維,頑強地克服各種困難,從而提高學習效率。既然情感與學習有如許的關系,那么它對寫作的重要性也就顯而易見了。
一、情感決定著作者對寫作材料的占有和把握
情感決定著作者對材料的感知。古人對此曾有精彩而形象的論說:“靜聽不聞雷霆之聲,熟視不睹泰山之形。”這說明,由于情感不在,即使在雷聲轟鳴之中也會聽而不聞,在高聳入云的泰山前也會視而不見。因此,寫作者自身如果沒有一定的情感狀態的話,客觀事物的某些屬性便不能成為認知對象。而且,客觀事物的某種屬性即使被感知,由于情感狀態不同,感知的結果也不一樣。
情感支配著作者對材料的記憶效果。我們都有這樣的體驗,許多研究者也有相同的發現:人對情景情緒的記憶非常好。因此,人們在學習、生活中所體驗到的愉快和強烈的情緒,可以反過來促進記憶的效果,加強寫作素材保存的牢固性。
情感制約著作者對材料進行思維的靈敏性和選擇性。人們思維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并非單純地開始于一個人碰到某種不可思議的問題的時候,而是開始于對這種問題發生了不同尋常的情感的時候。一個人只有在受某種問題的策動所引起的積極情感下,才會積極地進行思維,也就是說,人并不是思考所有問題,而只是對那些引起其注意并使其動情的問題進行思維。
二、情感決定著作者的寫作動機和寫作興趣
達菲曾指出:“沒有動機就沒有行動,而情緒就代表著極端的動機——能量”(見斯托曼《情緒心理學》)。這說明,寫作動機和寫作興趣的動力作用是在寫作過程中通過情感而體現出來的。黑格爾曾這樣論述:“在理性內容與現實現象互相滲透融合的過程中,藝術家一方面要求助于常醒的理智力,另一方面也要求助于深厚的心胸和灌注生氣的情感。”對此我們可以作這樣的理解:寫作動機和寫作興趣,從它們被喚起到產生到強化的過程中,都伴隨著情感的活動,并且,它們都是把提供和調配心理能量的任務托附給情感的。關于這一點,作家、藝術家的創作實踐早已證實。長期的“個人的郁積”和“民族的郁積”,使郭沫若一接觸到美國詩人惠特曼的《草葉集》,便找到了“噴火口”和“噴火的方式”,于是就有不朽的詩篇《鳳凰涅架》的問世。對國民劣根性的沉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強烈情感,促使魯迅先生動筆,享譽世界的名著《阿Q正傳》便產生了。不舉名篇佳作,就說中職生身邊的事吧:畢業前夕或有同學轉學的時候,相互之間大多要寫贈言,這些贈言不但語言清新雋永,而且字字句句飽蘊情意。為什么寫得那么好?因為他們在寫之前就已真正地動情了,那寫出的不是贈言,是畫出的一顆心,一顆純真的心!
單位:湖北襄樊職業技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