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退我進 風生水起

昇菘在我國超市行業的成功，背后是一家人同心拼事業的傳奇故事。

主要負責人林家三兄弟，第一次三個人一起接受媒體的訪問，21年的創業經歷娓娓道來，也首次公開集團過去12年來的業績。三人從低調轉為公開，要化解外界對昇菘的各種誤解，坦誠自己的不足之際，更展示這家在全島有17家分店的超市，準備攀登另一個高峰的決心。

從豬農到超市王國

林家是怎么從榜鵝養豬的農家子弟，投身進入超市這個行業?

身為老二的舁菘超級市場董事經理林福星回想這段經歷，內心顯得平靜，哥哥福榮和弟弟佑龍在旁邊聽著，也沒有一絲激動的表情。

1984年，他們的父親林金松經營的養豬場有700頭肉豬可賣，但市場豬只過剩。一天他們到宏茂橋第三道大牌122的實惠超級市場購物時，發現那里沒有豬肉攤，認為這是個機會，于是向超市租下個檔口賣起豬肉。

九個月后，實惠超級市場因從7家擴展到11家，出現資金周轉問題，林家決定以3萬元頂下這間店，兄弟姐妹從此一頭栽進超市這個行業，最初由林福星負責賣豬肉、林福榮賣水果、林佑龍賣魚。

林福星說：“當時沒有想太多，只想到按照本分去做，一家人拼了命，多請一個人都不敢，連爸爸也下來幫忙，整個家庭都出很大的力。”

三年后，林福榮的農場收了，林福星勸他在宏茂橋專心經營。隨后他們租下勿洛北第一街大牌539的店面，開始售賣干貨，并聘請林奕興為采購經理。林福榮說：“我們不會雜貨，這個過程很困難，還要學習采購蔬菜和水果，可說是摸著石頭過河。”

1997年，舁菘的業務有點上軌道，在當時還未興建的馬西嶺地鐵站對面，大牌301開設第三家分店，面積4500平方英尺。林福星說：“這是建屋局最后一次賣地，我們以410萬元買下，別人認為地點不好，但買下后不久才知道那里將有個地鐵站。”

1997年至1999年昇菘開始大事發展，拿下羅央峰(LoyangPoint)的店面：租出勿洛北大牌539的店面，以27萬元向百美超市頂下勿洛北大牌539A的店面。

從2001年起，昇菘每標必中，共開設14家分店。同時買下大士和太戈爾巷的貨倉，目前出相出去。

2001年，舁菘以550萬元向三菱電子買下馬西嶺路的廠房，這個土地面積12萬平方英尺，建筑面積10萬平方英尺的廠房，目前是舁菘的總部兼貨倉，林福星一家人也住在這里。

林福星說，隨著業務迅速擴展，貨倉已不敷使用，“我們正在物色面積比目前大十倍的貨倉。”

在過去20年的投資過程中，舁菘手頭上所累積的房地產價值已高達3000萬元。

昇菘成功的一個原因，是專拿別人不想拿和不敢拿的店面，這樣的店面的叫“特色”，不是沒有人潮，就是地點偏僻。

但昇菘的這種攻勢每每取得成果。舉個例子，當雙魚集團倒閉后留下兀蘭中心路大牌6A的店面，兀蘭關卡和巴士轉換站搬遷后，整個舊兀蘭中心的商店生意大受影響，舁菘要買下雙魚集團留下的店面，建屋局不愿意賣。

2001年，異菘標了三次這個店面，第一次標28000元，低過底價；第二次提高到32000元，不中；第三次再提高至32800元，終于到手。昇菘進去后，消費者聞風而至，整個舊兀蘭中心的買氣又被帶動起來。

林福星道出原因：“租金對我們很重要，租金要便宜，地點我們不怎么考慮。”

他說：“我是學習毛澤東的戰略，以鄉利包圍城市，把城市的顧客吸引來，做到薄利多銷，人家不要的地點，我們去嘗試，告訴消費者昇菘有多好，所以百美超市放棄的羅央峰，我們去試試，一開始時，一天不到50個顧客；后來我們再去試試兀蘭中心6A，當時根本沒有考慮到馬來西亞人會不會跑過來買。”

林福榮也指出，出于政府對食品的管制嚴格，昇菘賣的食品有了品質保證，馬來西亞人為了品質好，也在界菘購買東西回去新山。

2003年，舁菘向協和集團租下宋城對面貴族保齡球的溜冰場，林福星說：“之前八佰伴和首得惠(Shop NSave)都試過，顧客離我們有三個車站，我們最終還是把它做起來。”

不過，昇菘若碰到好的地點、吸引人的租金，還是會去開分店。林福星說：“我們鼓勵員工要成長，畢竟先有人才后有店，我們進行內部培訓，兩三年來，2200個員工中已有千多人受過訓練。”

今年營業額料破4億元

昇菘自1985年經營第一家分店以來，業務不斷擴大，由于林家行事低調，引起外界許多猜疑，尤其是在管理上的問題。實際上，林家對于財務的控制也有一套，許多房地產的投資都在增值，銀行的貸款只有160萬元。

但舁菘對于必要的投資沒有猶豫，集團耗資300萬元在車隊上，也花費100萬元建造冷庫。舁菘在資訊通信發展管理局協助下，將管理作業電腦化。

集團營業額方面的增長也很驚人，舁菘在1994年時，營業額只有466萬元，1995年突破千萬元至1034萬元，到了2000年時已達到4576萬元。

進入2001年，昇菘的業務突飛猛進，2001年營業額增至1億2986萬元；2005年時，營業額增長將近兩倍，達到3億8140萬元，今年上半年，營業額已達2億1286萬元，估計全年將達4億5000萬元。

一家六口住公司

免費為員工提供膳食，是異菘的一個特色，2200名員工分兩班制，每人每天都有一頓午餐或晚餐。

昇菘在總部設有中央廚房，每天按照各個分店的要求，包裝飯盒后由車送到17個分店，每個月花在免費膳食的費用達6萬至7萬元。

昇菘對員工的照顧，也顯示在公司發出的花紅上。這家公司將員工視為大家庭的成員，賺多少錢超過半數會給回員工，去年取得營業盈利1400萬元，其中800萬元當作花紅給了員工，員工按照職務和工作表現得到3至10個月的花紅。

三兄弟住組屋駕貨車

雖然業務已步上軌道，林家三兄弟的生活還是非常節儉，三人還是住在政府組屋，他們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公司。為了照顧公司半夜可能出現的工作，46歲的林福星一家六口早已搬進公司住，生活起居都在公司內。

三兄弟攜手合作打拼，林福星對于從農家子弟進入超市的轉變感到滿意，“我們其實要感謝政府關閉養豬場，當時是很生氣，現在倒想是政府幫了我們，因為轉換行業是被逼的，以后卻不是被逼的，而是要去學習。”

今年47歲，擔任昇菘副主席的林福榮則記得：“剛開始經營時，有一次一家洗衣粉公司送貨來，只有爸爸在，送貨員要爸爸先付錢。我當時正在農場，爸爸打電話來要我拿錢去，否則貨會載回去……

“現在我覺得，我們欠供應商錢，而顧客給我們錢，這是非常好的生意。”

目前是昇菘副董事經理的林佑龍，當初連魚的種類都分不清楚，也逼得到魚場去學買魚，“父親傳授給我們的，就是要勤勞節儉。”到現在，41歲的林佑龍每天工作到11點才回家，一點多睡覺，早上4點到魚場采購，待屬下分配好魚后，他還會到各分店去巡視。目前，昇菘開始自己進口貨物，采購部門也采用直接將貨物送到分店的做法，節省了中間的費用。公司的貨品中有30％是直接從馬來西亞進口，這些多數是暢銷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