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沖擊下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產權邊界探析

[摘要] 運用文獻資料、實證等方法分析當前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產權邊界問題，得出當前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收入來源多樣化；當前國內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產權模糊等現象；基于運動員收入渠道多元化視角提出舉國體制下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多產權”邊界探析。

[關鍵詞] 人力資本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產權邊界

20年來，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發展，社會經濟的發展已有了較高的水平，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在發展中不斷的改善和提高，對體育運動的要求也日益增加。同時我國奧運冠軍、體育明星在社會化、產業化的道路上也取得了可喜的進步，開辟了廣闊的市場需求和資金來源。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的產業化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一部分，是我國綜合國力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及國際體育商業化沖擊的必然結果。奧運冠軍、體育明星不僅能滿足人們對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和社會功能健康的需求，其價值還表現在它的經濟學意義上，它給社會帶來的經濟產出，遠遠大于社會對它的經濟投入。職業化是中國運動員的財富積累在時間上的分水嶺，作為體育產業，必須以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的發展為生存依托，開發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自身的經濟功能和價值功能，實現其資本增值并通過市場機制進行再生產，使其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得以實現，以增強體育自身的造血能力，建立體育經費的補償機制，形成體育事業良性循環發展，但事以愿為，當前各種現象的出現，不得不使我們重新審視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的產權問題。

一、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經濟糾紛現象

改革開放，尤其是鄧小平南巡講話以來，中國社會在經濟文化方面取得的巨大進展是運動員財富快速增長的社會背景。無論運動員的財富具體來自何方，從營銷的角度看，總脫離不了市場需求這個最原始的動力，離開了市場，一切都免談。同時，體育的職業化也是促成運動員財富快速增長的重要條件。職業體育的政治功利目標則起到了助推劑的作用。大型國企對職業體育的參與，讓燒錢的活動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也讓球員財富的增長越來越偏離市場能夠承受的軌跡。

近些年來，因為職業體育盈利后利潤分配問題造成的麻煩引起社會的強烈反應。遠的有馬家軍當年的風波，是由于運動員得到的收入沒有滿足個人的原定目標，出現了運動員的“出走現象”及全運會賽場上的“戰術失控現象”。近的有田亮之所以被國家跳水隊開除，一個重要原因在于和國家游泳管理中心的經濟糾紛，田亮沒有按照有關規定向中心上繳自己商業活動收入的50%。其實這些圍繞運動員財富分配發生的糾紛歸根到底會牽扯到運動員、運動員成績的產權歸屬問題上。

二、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收入來源多樣化

在體育職業化之前，中國運動員的收入大多來源于政府財政，也就是他們從體工隊拿到的工資。而當前，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的收入來源多樣化已經大大超過從前。目前的榜單第一名：姚明(籃球)15000萬，第二名：劉翔(田徑) 3100萬～3300萬，第三名：孫繼海(足球)1270萬，第四名：郭晶晶(跳水)950萬～1000萬，第五名:田亮(跳水)900萬。以姚明為例，雖然大家都知道姚明那份頂級薪水的合同，但這只是姚明全部收入的一部分，因為在他身上還有價格不菲的包括中國聯通、蘋果電腦、Visa信用卡、豪雅表、百事可樂、銳步和麥當勞等知名品牌在內的代言合同。在這樣一個商業化的社會，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健康、積極的形象是巨大的無形財富，這是有別于以往的觀念。不可否認，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運動員最根本的價值來源于訓練場和比賽場，但同時他們也擁有價值實現的多個途徑。運動賦予他們獨特的氣質和魅力，也讓他們完全可以擁有更大的展示自身魅力的舞臺。他們在這個舞臺上的演出，不僅展示了體育的魅力，同時能對品牌形象的推廣和提升起到重大作用。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運動員與商家在市場這個舞臺上的合作，對雙方都能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長期以來，足球運動員就以高收入著稱，隨著這兩年市場的低迷，球員的薪水也打了折扣，盡管如此，擁有最長職業歷史的足球仍然是體育富翁的最大產地，占去三分之一的江山。穩扎穩打的職業籃球在經過10年的磨煉之后，也造就出了一批高收入的明星球員，人們也越來越強烈地期待其中的某些人能夠成為第二個姚明，在財富榜上實現巨大的飛躍。與國球乒乓聯系最緊密的也許就是那大大小小數不清楚的世界冠軍，在為國家爭得巨大榮譽之后，乒乓球也逐漸在市場上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在財富榜上贏得不少席位。中國女網在奧運會和澳網上取得的歷史性突破，也使這些優秀的運動員在財富上開始漸漸向國際網壇接軌，涌現出了一批財富新貴。當然，除了這些大戶之外，還能看到一些僅有一人上榜的項目。像田徑的劉翔、臺球的丁俊輝、體操的李小鵬都是這方面的代表。

三、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人力資本產權理論與屬性

在中國體育職業化、產業化以前，在中國運動員有機會獲得巨額財富以前，這個問題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因為在舉國體制的三級訓練體系的框架下，國家投資對運動員進行訓練和培養，運動員出了成績，都是為國爭光，而獲得的獎金在個人、集體、國家三者之間進行分配。這樣的分配制度在職業化以前，在中國運動員收入水平不高的情況下，應該講是適用的。但在今天，在這樣一個運動員收入渠道多元化的時代，集體、國家在分配時占有的高比例是不是應該被質疑呢？人力資本產權是指在市場交易過程中的人力資本所有權、使用權、支配權和收益權等一系列權利的總稱；是規范人們形式這些權利的一種規則；是一定社會階段人與人之間社會經濟關系的反應，具有歷史性。

人力資本產權與物力資本產權相比，人力資本產權同樣具有收益性、排他性、流動性、分解性和可交易性等基本屬性。其中收益性是指人力資本產權實現的集中體現。收益主要不是指人力資本產權所有者得到工資（工資是人力資本產權回收的“成本”），收益主要是指拿回它應得到的增值（剩余部分），即分割一部分利潤。人力資本的排他性是指人力資本產權主體對所擁有的人力資本具有對外排斥性或壟斷性。人力資本存在于其載體中，一方面派它成本較低，另一方面排它的能力和條件具有天然優勢。因此，一般來說，與物力資本相比人力資本產權排他性較強。人力資本產權同樣具有分解性，即人力資本的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和支配權可以分解開來，分屬于不同的主體。人力資本產權的分解與人力資本效率的關系是密切的。人力資本產權也可以在不同的主體之間讓渡，具有流動性。在充分競爭和產權制度完善的市場環境中，只要人力資本創造收益的潛在空間存在，自由競爭和選擇機制就必然促使人力資本向更有效和更充分利用的市場轉移，從而達到人力資本收益最大化狀態。顯然人力資本產權的流動性和可交易性是提高和實現人力資本配置的效率的有效途徑。

四、當前國內外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運動員產權歸屬現狀

國外發達國家在完善的市場經濟條件下，奧運冠軍的成長過程主要是由家庭或個人長期投資積累而形成的。其產權清晰，無形資產開發體現出”誰投資，誰收益”的普適原則，中介市場發達，相應的法律、法規健全而完善，因而國外奧運冠軍產權歸屬清晰，無形資產的商業開發如日中天。在我國，由于社會轉性和“舉國體制”等原因，運動員的培養主要來自于地方省市體校、運動隊以及國家專業隊等，而運動員則以其專業特長被運動隊選拔、出資培養，直至創造優異成績。這種以國家計劃經濟為主導下的訓練體制，明確規定運動員產權歸國家所有，不考慮運動員作為人力資本的產權主體地位，更沒有將賽后獎金分配或無形資產開發所得基于運動員所擁有人力資本產權資本的基本法律事實來考慮，如“田亮”現象。因而造成現實中運動員（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產權不清，獎金管理不合理與市場開發部經濟等問題不斷涌現，使得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無形資產開發還處于起步或初級階段。

財富榜上位列第一的姚明有經紀人團隊——姚之隊替他打理各種事務。雖然他握有高額的工作和代言合同，但真正落入自己口袋時卻要打不少折扣。首先，他要繳納43%的個人所得稅和10%的養老金，此外還要上繳給中國籃協5%(稅后)，付給經紀人團隊4%。這樣算下來，姚明的真正收入可就沒有財富榜上那么多了。劉翔是舉國體制重點培養的結果，中國田協現在不僅要做好訓練比賽的安排，還要擔任劉翔的經紀人，目前的表現合格。在收入的分配上，劉翔個人占一半，而教練員、中國田協、地方體育局參與分配的方案既兼顧各方利益，又體現了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利益的最大化。

五、基于“多產權”視角探討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運動員產權邊界

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運動員成績的產權界定是個棘手的問題，尤其是在社會轉型、體育改革的今天。一方面是高額收入和多種來源，一方面是多渠道培養，這都為產權的界定增添了幾分變數。

首先，根據產權理論，奧運會冠軍、體育明星等作為特殊的人力資本是一種“主動產權”，其載體具有主觀能動性，這決定了奧運冠軍產權具有“只可激勵不可壓榨”的特征。其次，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與其載體天然的不可分離，是一種個人私產，其所有權只能不可分割的屬于其載體，這決定了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是其合法的產權主體。第三，由于人力資本的價值難以度量，且價值信息易于隱藏。隨著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的異質性更加突出。最后，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雖然在其成長過程中有國家出資培養，但本人作為人力資本承載者，也付出了全部的體力、精力、青春、以及機會成本，同時也要面臨因“人力資本專用性”可能出現的未來生存危機。因此，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人力產權的主體地位不能缺失。應該享有因其本人成績所帶來的資產剩余的所有權、使用權、處置權及收益權。否則，人力產權與其載體相分離是一種低效率的產權制度安排。

運用產權理論分析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產權的性質、界定原則、人力產權的關系及收益分配機制，以此分析國家、單位集體與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產權主體地位。并根據我國運動員現行獎金分配制度和比例，提出“多產權”邊界理論。根據我國現有的“舉國體制”的客觀要求下，確定奧運冠軍的產權地位，應首先肯定運動員培養的“舉國體制”的歷史作用和現實影響，肯定國家出資培養的“獲益原則”和產權要求；同時，肯定運動員（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作為人力資本的特殊的產權主體地位。將原有的單一產權形式轉變為國家、單位集體和運動員共有的“多產權”共存形式，按一定比例（如：2/3/5開）清晰的界定國家（含地方高校）、省隊和運動員（含家庭）產權邊界；并基于各自產權的基礎進行相應產權的“獲益分配”。從實證出發，研究并提出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無形資產開發實際所面臨的約束邊界，包括無形資產開發的內容變節、商業活動與訓練、管理的邊界、運動員職業道德規范邊界及其相應約束機制等，建立相應的產權約束機制。結合我國經濟發展階段基點和北京2008奧運會契機，提出我國奧運冠軍、體育明星等無形資產商業開發對策，這樣在不影響正常訓練的基礎上，既有利于保護國家與運動員的合法權益和經濟利益，又促進奧運冠軍無形資產商業開發實現利益最大化，也可能是解決“田亮事件”的有效途徑。因而，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和理論指導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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