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拳五首譜傳歌訣闡幽錄（九）

九、蛇形

訣曰：古來順理自成章，吸食撥草逞剛強；

蛇形寄語入悟會，左右曲伸似波翻。

又曰：拔草之精貴屈伸，盤旋吞吐性屬陰；

束展收發須柔韌，勁意連綿在腰功。

再曰：草密蛇竄見縫行，挑撥奇謀自得心，

總是拳拳緊相遇，自在雙手招法中。

（領會）

蛇有撥草之巧，纏繞之能，能屈能伸，能繞能蟠，能剛能柔，首尾相應。蛇形拳主要模仿蛇之盤旋曲伸，曲折吞吐，伸縮往來的巧妙，在練法上，力求動作柔韌靈活，開合吞吐鮮明，周身節節貫通，沿波浪曲線斜向前進。故練蛇形者，以氣為主，其氣之吞吐抑揚，以沉靜柔實為佳。按蛇之通靈，其未著物也，似其無力者，但一與物遇，則氣之收斂，勝于勇夫，達人自能知之。練氣柔身而出，臂活腰靈，駢兩指而推按起落，若蛇之兩舌（即白蛇吐信），且游蕩曲折，有行乎不得不行，止乎不得不止之意。所謂百煉鋼化為繞指之柔，此之謂也。

蛇形動作是左右式反復，沿波浪曲線向前進。傳統練法以蛇形右式，蛇形左式，再蛇形右式加回身式組成，回身后再重復左、右式。往返而作，不拘次數。

以三體式開始，左腳向前進步，屈膝略蹲，右腳也隨之略向前跟步，腳跟離地，膝部向下彎屈，體重移于左腿；同時右掌由腹前向左下方插下，掌心向外，指尖向下，手背貼在左胯前，左臂也隨之屈肘，左掌收到右肩前，掌心向內，指尖向上；眼看右前方。上式略停，右腳向右前方邁一步，左腳隨之跟進半步，重心仍偏于左腿；同時兩掌變拳，右拳由下向右、向上撩出，高與腰平，拳眼向上；左拳撤至左胯旁，拳眼向上，身體略向前傾，眼看右拳。右掌向下插和左掌向上穿要緊貼身體；左腳進步和兩掌上下變動要整齊一致，胯要松，肩要沉，頭要向上頂。右拳向前撩和右腳進步要整齊一致，右腳進步務要經過左腳內側，再與右拳同時動作，右臂不可伸直，頭要頂，腰要塌，此即蛇形右式，接下來進行蛇形左式動作。

右腳向前進步，屈膝略蹲，重心移于右腿，左腳也隨之跟進半步，腳跟離地，膝部向下彎；同時左拳變掌，由左經腹前向右胯旁插下，掌心向外，指尖向下，右拳變掌屈肘收于左肩前，掌心向內，指尖向上；眼看左前方。上動略停，左腳向前方進一步，右腳隨之跟進半步，重心仍偏于右腿；同時兩掌變拳，左拳由下向左、向上撩出，高與腰平，拳眼向上；右拳撤至右胯旁，拳眼向上，身體略向前傾；眼看左拳。然后按蛇形右式再作一遍之后，再回身。

回身之法是：右臂屈肘，右拳由拳變掌收至右肩前，掌心向內，指尖向上；左拳變掌向右胯旁插下，掌心向外，指尖向下。右腳提起向左腳外側扣一步，同時以左腳掌為軸，身體左后轉約180度，屈膝半蹲，重心偏于右腿，左腳跟微離地面；眼看左前方。接著再打出蛇形左式，蛇形右式，待打至起式位置，打出右式回身之后，再打出蛇形左式，將左拳收回，由胸前落下，同時將左腳收回靠攏右腳成立正姿勢即還原了。

長期于蛇形中勉力求之，靈光巧妙得之于心，其身自有陰陽相摩之意，活潑腰中之力，真陽透于外部，精神煥發。拳勢順，能起真精補還于腦，而精氣充實，百疾不生；拳勢謬則拙勁不化，身體不活，心竅不開也不暢通，反為拙氣所束滯矣。

十、鳥臺形

訣曰：一藝求精百倍明，全憑豎尾得徹靈，

讓它免走幾處遠，起落就教一命傾。

又曰：展翅升空上下飛，雙拳直搗縱步追；

拳順貴在整體勁，三節相催須豎尾。

再曰：前足拔起后足蹬，打人全憑反掌靈；

雙拳取得敵小腹，調身靈活用胯功。

（領會）

鳥臺是傳說中一種類似鴕鳥的動物，古拳書稱它有“豎尾升空之能”，有”下落搗物之力”。升空超達云際之勢，下落兩掌有觸物之形，搗物之力。以拳形其象，一起一落，如雷奔電，以尾之能，如迅疾風變；以性情言之，外猛內柔，有不可言喻之巧力。鳥臺形主要鍛煉肩、肘各部關節的靈活和臂、胸、背、臀各部肌肉的彈力。鳥臺形步法與虎形大致相同，但是手法有區別，虎形是兩掌向前撲，而鳥臺形是兩臂左右回環之后，用兩拳向前沖。在鳥臺形練習中，要始終維持兩臂與上身用勁的完整一致，尤其強調力發尾閭，兩臂與上身用勁完整，沿波浪形直進斜打，“臀尾打”是形意拳的重要擊法之一。

傳統練法鳥臺形左式、鳥臺形右式、回身式組合而成，以三式之動作重復往返，反復操練為主。

以三體式開始，左腳向前進步，左掌下落變拳，收回腹前，右掌也同時變拳，拳心均向內，靠近腹部。然后右腳向前進一步，左腳隨之前跟，緊靠右踝關節處，腳尖上翹；同時兩拳向上，至頭部上方向左右分開，劃一整圓，收至腰部兩側，拳心均向上，眼平視左前方。緊隨左腳向左前方進一步，右腳隨之向前跟半步，膝部彎屈，重心偏于右腿，同時兩拳由腰部直向前沖出，拳心向上，兩臂微屈，兩拳中間距離約10至20厘米，兩臂分開劃圓向腰部收回的動作，要和右腿進步一致；落步后要平衡穩定；兩肘要緊靠肋部，兩肩要沉，腰要塌。左腳前進要與兩拳前沖整齊一致，兩臂不要伸直，腕部與拳心要保持平直，不可上翹或下彎，腰塌頭頂。然后接作鳥臺形右式。

左腳向前進步，右腳隨之前跟，右腳緊靠左踝關節處，腳尖上翹。同時兩拳向上，至頭部上方向左右分開，劃一整圓，收至腰部兩側，拳心向上，眼平視右前方。然后右腳向右前方進一步，左腳隨之向前跟半步，膝部彎屈，重心偏左腿；同時兩拳由腰部直向前沖出，拳心向上，兩臂微屈，與鳥臺形左式末后的一個動作完全相同，接下來即練回身式。

右腳提起，以左腳掌為軸，身體向左后轉，隨即右腳在左腳旁落步；左腳在右腳將未落之際，提起靠在右踝關節處，腳尖上翹；同時兩拳向上至頭部上方向左右分開，劃一整圓，收至腰部兩則，拳心向上，眼平視左前方。轉身速度要快，兩拳分開下落要和右腳落地一致；在右腳未落時，左腳即行提起，身體要穩定，腰塌肩沉，兩肘要靠肋部；接上式再進左腳，兩拳再直著向前沖出，與左式完全相同，惟行進方向相反；如此左右輪換向原來方向打回去，等打出右式再轉身。打到原來起式位置時，轉身后打出左式，停住，將兩拳收回落下，左腳撤回靠攏右腳，成立正姿勢。

鳥臺形取之于身內，能平肝益肝，實為肝肺之股肱。拳勢順則氣由尾閭上提，肝舒氣固，且能活肩活足，實其腹而道心生；拳勢謬則肝不舒，氣不固，兩肩亦拘滯而不活矣。

十一、鷹形

訣曰：雙目卓然電光充，九秋視兔在高空，

雙爪力抓透骨寒，動靜虛實更靈通。

又曰：鷹生雙目神光足，九秋翔游尋狡兔。

雙爪力抓透骨寒，動靜虛實看靈通。

再曰：盤旋覓食目似箭，墜落抓物爪如鉤；

精氣神力功居首，巧練鷹爪氣為先。

（領會）

鷹為猛禽，有捉拿之性，展翅之能，攫獲之精，其爪鋒利，其目敏銳，能視微物。鷹形就是取鷹的搏擊形象，鷹形鍛煉中，要體現鷹下落捉物迅猛，兩目要盯視下落之手，動作伸縮要密切配合呼吸，以使勁力完整嚴密。其手型為鷹爪掌，拇指、食指、中指盡力成鉤形，力達指端，其余兩指自然卷曲，整個形意拳動作其實為”手手不離鷹捉，步步不離雞腿”，十分重視兩掌指力和兩腿虛實。也就是形意拳要求的身著“六藝”，即“雞腿龍身，熊膀鷹捉，虎抱雷聲”。鷹捉時出手如鉆，揮手如鉤，撕拽而下，類同老鷹捉物。

鷹形單練之法，其形式與劈拳大致相同，只是鷹形注意于抓攫，著力于指端。傳統練法以右式鷹捉，左式鷹捉，左式鷹捉，鷹形轉身組成；往返重復操習。

從三體式開始，左腳回撤半步，同時左掌小臂擰裹，手指用力隨收隨變拳，收于腹前，再沿胸前向前鉆出，拳心向上，左腳隨之向前進一步。右掌變拳置于腹前，拳心向下，目視前方。緊隨右腳跟進摩膝，再向前進一步；左腳隨之跟進成三七步型，同時右拳小臂擰裹沿胸前上鉆，左拳內旋落下。兩拳相遇同時變掌。右掌向前按出，高與胸齊，五指著力，掌心回縮；左掌置于腹前，兩掌心均向下，頭頂豎項，沉肩垂肘，寬胸實腹，力達指尖。鷹形與劈拳大致相同，不同的是劈拳似斧有劈山之意，坐腕挺掌，力在掌根與魚際。鷹形有捉拿之精，如鷹捉兔，屈肘挺腕，五指合扣，掌心回縮，力在指端。此為右式鷹捉之法，下面進入左式鷹捉。

右腳回撤半步，右掌小臂外旋五指扣住收回變拳，再由腹前沿胸前中線向前鉆出，拳心向上。右腳隨之前進一步，左掌變拳置于腹前，拳心向下。右腳隨之前進一步，左掌變拳置于腹前，拳心向下。隨之左腿跟進摩膝再向前進一步，右腳隨之跟進成三七式步型。同時左拳落于腹前，兩掌心向下，目視前方。兩掌收回，手指要極力內扣，兩拳緊握，小臂隨之外旋擰裹，后手按出要有抓捋之意，分筋錯骨之力。整體動作連貫協調，勁力統一。頭頂豎項，猶如鷹之臨崖，雖下視而頭不低。剛勁挺拔，機智敏捷。練習時視場地大小，左右反復前進練習，次數不限，至盡頭時即作鷹形轉身。

承左式鷹捉，左掌扣于腹前變拳，左腳隨之內扣，身體向右轉180度，目視右后方。緊隨右腳外擺進一小步。左拳原位不動，右拳向前鉆出，拳心向上，高與鼻齊。左腳跟進再向前進一步，右腳隨之跟進成三七式步型。同時左拳上鉆，右拳收回，兩拳相遇同時變掌。左掌前按，五指內扣，高與胸齊，右掌落于腹前，兩掌心向下，目視前方。回身式轉身扣步與右拳鉆出動作要協調。右拳上鉆依然要沿著身體中線向前打出，左腳前進，先與右腳相摩，兩腳相掙，步法緊實，底盤不虛。

然后即可重復右式鷹捉，左式鷹捉二法，至原位時即回身打出左式鷹捉形，即可收式。

鷹形外陽內陰，取諸身內，能起腎中真陽，穿關透體，補還于腦，形之于拳，能抑心火，滋腎水。拳勢順，能起腎陽氣升于腦中，真精化氣，通任開督，流通百脈，灌溉三田，驅逐一身百竅之陰邪，滌蕩百脈之濁穢，復純陽之氣，精滿神旺，力達于四梢，拳謬則腎水失調，陰火上升，頭眩目花，頭眩暈而肝風旋，真勁不能貫于四梢。

十二、熊形

訣曰：山靈之精熊守洞，兩掌防身鷹熊爭；

遇敵侵擾要取勝，豎項扣膀存體降。

又曰：行行出洞老熊形，為要放心勝不伸，

得來只爭斯一點，真情寄語有情人。

再曰：任憑饑鷹盤旋飛，豎項御守顯神威，

橫膀撞肘能致命，追風趕月反背捶。

（領會）

熊者，猛獸也。熊有豎項之力，甩膀之勁，出洞之威。熊形身法要體現其頂頭豎項之巨子和雄踞之威嚴，還要表現出其與鷹競智、機警御守的神志。古拳譜中有“兩儀歌”云：“鷹熊競志，取法為拳，陰陽暗合，形意之源”。故在十二形中也有鷹熊二形合演為一勢的練法。以此表明形意拳處處不離陰陽和攻守，不離鷹熊起落伸縮之勢。合練法中，采取鷹捉物的準確勇猛和熊守御的渾厚頂豎特點融合而為一。動作中，起是熊形，落是鷹形。通過起落鉆翻，左右輪換，盡量使呼吸借伸縮起落的動作上下調節，以使動作發勁完整，嚴密協調，使練者四肢、軀干、頭頸都得到鍛煉。鷹熊二形合演，二氣相接，氣上升而為陽，氣下降而為陰。謂之陰陽相摩，亦謂鷹熊斗志，二形相合，謂之鷹熊合一。總之不過一氣之伸縮，前之龍形、虎形單演為開，此鷹形、熊形并演為合。

熊形有單練之法，其式與拗步鉆拳相近，只是熊形著重于頭頂項豎之功和兩臂力量的鍛煉。傳統練法以右式熊形、左式熊形加一右式接轉身法組成，往返重復而不拘次數。

仍以三體式開始，右腳向前邁進一步，腳尖扣向左前方；同時兩掌變拳，左臂屈肘小臂外旋向胸前擰裹落下，肘部貼肋，拳心向內。右拳不動，拳心向下，頭頂項豎，目視左前方。隨之左腳向左前方邁進一步，右腳隨之跟進半步，重心偏于左腿。同時左拳落于腹前，拳心向下；右拳從左小臂內側向前鉆出，高與鼻齊，拳心向內，目視右拳。右拳掩肘，擰裹落下，有下截之意，力達小臂與拳輪。拗步側身兩肩要合，眼向上瞧而頭不仰，有顧衛防守之勢。右拳鉆出要與左腳進步同時到位，力達拳面。屈肘擰腰，丹田充實，動作整齊，協調一致，此為右式熊形。接下來作左式熊形。

左腳進一小步，腳尖扣向右前方；同時右拳屈肘從右向左掩肘擰裹落下，拳心向內，沉肩垂肘，左拳不動，目視左前方。緊接右腳跟進，經左腳內踝不停，再向前進一步；左腳隨之跟進，重心偏于右腿；同時左拳從腹前沿胸前中線鉆出，高與鼻齊，拳心向內；右拳落下收回腹前，拳心向下目視左拳。練習熊形要注意頭頂項豎，下頜要收。外示頑遇，內藏機敏。下截敵手進步鉆出，力量要渾厚飽滿。然后按前述的右式熊形演示一遍后，即作熊形轉身。

以右腳掌為軸，身體向右后轉身180度，左腳隨之扣于右腳前，腳尖向右前方。同時右拳屈肘由胸前向右劃圓抬起，高與肩平，再由右往左掩肘；左拳不動，目視右前方。隨之右腳跟進，提起附于左腳內踝。同時右拳小臂外旋，擰裹落下。緊接右腳向右前方進一步，左腳隨之跟進半步，重心偏于右腿。同時右拳落下收于腹前；左拳由腹前向上鉆出，高與鼻齊，拳心向內，目視左拳。轉身扣步與右拳向上撩起同時進行。右拳掩肘下截同時進步。轉身要快，落步要穩。然后可重復右式、左式、右式、左式，至原位時轉身成左式熊形右鉆拳時即收步還原。

熊形外陰而內陽，取之身內，能助脾中真陰，消化飲食，拳勢順透關健體，使陰氣下降，補還丹田；拳勢謬則升降失和，氣機壅滯，肢體亦不得展矣。

關于鷹熊合演之法，在傳統練法中以右鷹形落式，右熊形起式，左鷹形落式，左熊形起式，加一個右鷹形落式接回身式組成。此形的運行方向和路線也和虎形大體相同，唯左右進步時，后腳跟提起收在前腳后側。

仍以三體式開始，左掌下落變拳，經腹部、胸部貼近下頦向上、向前伸出，高與眼平，拳心向內；同時右掌變拳，在左拳伸出后，右拳順著左前臂內側向上伸，伸到兩拳接近時變拳翻轉向下按，右掌高與腰平，左掌撤至左腰旁，兩掌掌心均向下；左腳在左拳上伸時撤至右腳內側，腳尖著地，待兩掌翻轉下按時，左腳速向左前方進一步，右腳隨著跟進半步，重心在兩腿中間，右腳跟微離地面，膝部彎屈，眼看右掌。在左掌下落時，兩掌要同時變拳，左腳與左掌同時撤回，右掌下按，臂不要伸直，兩掌如鷹捉物。兩膝要向里扣，身體略向前傾，兩掌下按要與左腳進步整齊一致，此為右鷹形落式，接下來即右熊形起式。

右掌下落變拳，經腹前、腰前貼近下頦向上、向前伸出，高與眼平，拳心向內，左掌也同時變拳；拳心向下；同時左腳向前進步，右腳位置不動，腳跟提起重心偏重于左腿；眼看右掌。右拳向上伸要與左腳進步一致，左腳尖略向里扣，兩膝也均向里扣，右腳掌要蹬地，頸要豎直，腰要塌，兩肩下沉。

然后作左鷹形落式，右腳經左腳內側向右前方進一步，左腳隨之跟進半步，重心在兩腿中間。同時左拳順著右前臂內側向上、向前伸，伸到兩拳接近時變掌翻轉向下按，左掌高與腰平，右掌撤至右腰旁，兩掌掌心均向下，眼看左掌。接下來的左熊形起式動作要領與右熊形起式相同，唯動作方向相反而已，隨后再作一次鷹形落式后，即可作回身式了。

待左式鷹形打出后，以兩腳掌為軸，身體向左后轉約180度，同時左掌下落變拳經腹部、胸部貼近下頦向上、向前伸出，高與眼平，拳心向內，左拳置于右腰旁，拳心向下；右腳隨轉體方向向前進一步，屈膝半蹲，體重偏于右腿，左腳腳跟離地，膝部彎屈，眼看左拳。左拳伸出要與右腿進步動作一致，轉身時動作要快，要保持平衡穩定。接下來再重復上述動作，左右轉輪換向原來方向打回去，往返次數可自行掌握，打到原位時即可收式。

拳中鷹熊之勢，防守進取往來之理也。人俱有四體百骸，伸之而為陽（鷹勢），縮之而為陰（熊勢），故曰陰陽暗合也。前人見有鷹熊競志，因取法為拳，防守像熊，進取像鷹，越此二勢，其拳失真。名為形意者，像其形而思其意也。抄本《形意拳譜》中說：“雖分十二形象，總該萬物之理，為形意之總綱，奪天地之造化”。

（責編：張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