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都市形象地格特質研究

摘 要：都市形象是一種軟化的地域氣質與特征，這種特征的形成和發展需要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重慶是我國著名的山水城市、歷史文化名城，相較我國西部其他城市具有自己獨特的地格氣質與形象。對重慶都市形象特征進行每學特質的提煉和總結將有助于我們更好地理解這個我們居住的城市，同時也是對重慶廣義人居環境的一次重影射。從重慶都市形象的地域背景入手，通過多視角的重慶都市形象地格內涵格理分析，本研究總結出了重慶都市形象的主要特質，對這些特質的理解與把握將有助于我們理解重慶的自然美學系統與城市文脈，這是我們進行有效人居環境建構的前提。

關鍵詞：都市形象；地格特質；重慶市

中圖分類號：C912.8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3060(2007)06-0027-06

都市，在漢語辭書中泛指國都、京都、大城市、著名城市。“都”者，首邑也，聚會也，美盛之稱也，總其事也。因而，都市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普通城市，更不是小城鎮。都市是一個國家或地區物流、能量流、信息流的“基地”、“集散地”和“輻射中心”，是現代社會發展的支撐點。也可以說，沒有現代都市就沒有現代社會。都市所起的這種中樞和紐帶作用，是一般城市所無法替代的。重慶既是我國西部工商業重鎮，同時也是長江上游地區的交通樞紐城市與經濟中心城市，以其都市的整體形象對視角尺度的“人”產生巨大的魅力。一般城市往往是以其鮮明的個體形象，即局部的資源或景觀、情趣、環境來吸引人們的視角聚焦，而都市則更依托其整體性、綜合性、全方位的形象來吸引各方目光。所謂地格(placeality)即代指地域對象的地方性范疇，其本質是地方“硬性”自然地理背景和“軟性”地域文化和風俗人文景觀的空間狀態耦合。地格的形成，類似于人格的養成過程，既有先天的基礎，也有后天的涵育。先天的基礎就是當地的自然地理環境，而后天的涵育相當于人類的歷史文化作用。地方性研究是城市規劃設計的基礎工作之一。其主要任務就是通過對規劃區域的文脈的把握，對地方歷史文化的“閱讀”和提煉，精煉地總結該地的基本風格，包括文化特質和自然特性，為未來的城市開發和規劃提供本土特征基礎。對重慶都市“地格”進行分析，有助于總結重慶都市的地域特色，找準都市的“根”和“魂”，對塑造獨具特色的都市形象有著重要意義。相關研究表明，城市形象具有很強的地域特性與本地特征，本研究以重慶大都市作為解剖對象，以“地格”理念來抽取這種特征，建構重慶大都市地緣美學特質與內蘊格理，以都市美學形象的視角來更好地理解重慶。

一、研究的空間尺度與地域背景

重慶是一個新興的超大型直轄市，它的面積是上海的13倍，北京的5倍；人口是上海的2倍，北京的2.5倍。“重慶”既是城市名，也是行政區域名，具有不同層次的地域背景。從城市尺度、都市尺度、地域尺度考察，重慶都市形象的地域背景可以劃分為三個層次。①城市尺度——渝中半島：長江、嘉陵江兩江環抱之渝中半島城是重慶的母城，屬面積為9.6平方千米的渝中區。歷史上重慶“三建國都、四筑渝城”均依托于此。渝中半島形象堪稱是重慶都市形象最精華的部分，無論其景觀形象、歷史形象還是現代社會風貌形象都最能集中代表重慶的都市形象，理應成為重慶都市形象的核心構成。②都市尺度——主城區：這一層次的形象是指重慶的主城區，即《重慶市城市總體規劃》(2003年版)所圈定的3片區、12組團，面積約600平方千米范圍的城市區域，也即以母城(渝中區)為中心，包括兩江沿岸的江北、南岸、沙坪壩、九龍坡、大渡口、渝北、巴南等8區中互聯成片的城市區域范圍，以及與主城區密不可分的北碚城。③地域尺度——大重慶：大重慶是指1997年3月中央直轄后的大重慶。除重慶主城區外，還包括長江、烏江兩岸的萬縣、涪陵、黔江二市一地，總面積為8.2萬平方千米，總人口達3100萬，轄40個區市縣，與川、黔、湘、鄂、陜5省接壤。

二、多維度視角下的重慶都市地格形象

1 地理維度視角

一個地方是否在地理特征方面具有與其它地區截然不同的特征或者占有特殊地位，都有可能被強化開發為地方性，成為吸引都市人氣的因素。重慶獨特的地理環境對塑造重慶都市形象產生了深刻的影響。重慶在“地理環境因素”方面所涉及的獨特的地形地貌、河湖的吸引力和城市建筑、城市景觀的美感三方面都明顯高于其它西部三大城市，尤其是前兩項，認可程度很高，超過了80％。這說明重慶在西部來說，是一個地理環境頗具特色的地方(詳見表1)。

重慶地理環境特色可總結為如下幾個方面：①地理位置：重慶主城區位于四川盆地東南部，長江及其大支流嘉陵江的匯合處。長江“黃金水道”便利的水運，使得重慶自古便成為富庶的“天府之國”及整個西南地區對外聯系的窗口。長江由重慶東下，在山地中切出眾多峽谷，特別是橫切巫山形成了世界最壯麗、最著名的大江峽谷長江三峽。②山城風貌：重慶市區是中國內地最大最著名的山地城市，城內房屋、道路、街市完全依山而建，重屋疊居，鱗次櫛比。現代的高樓，高架公路與橋梁，以及凌空飛架的輕軌干線，更形成了氣魄宏大的大山城現代都市風光。③兩江半島：重慶城不僅是一座山城，也是一座“江城”，重慶古名即江州。由長江、嘉陵江兩條大江懷抱而成的狹長半島是世界最大規模的山水城市，尤其是入夜，山城雄姿倒影兩江，更增添了山城重慶的立體景觀魅力。④霧都、火爐：受盆地地形和大氣環流的影響，重慶的秋冬時節，歷史上霧天長達100天之久，歷來有“霧都”之稱。但由于近年來，重慶空氣質量明顯轉好，連綿的大霧已很少見。由于重慶地處中亞熱帶，且地形較封閉，兩江水汽蒸發量也較大，所以其不僅夏季暑期時間長、炎熱，最高氣溫達40℃以上，而且空氣濕度大，天氣悶熱，故有長江三大“火爐”城市之首的說法。“霧都”、“火爐”雖然也是重慶的固有形象因素之一。

2 時間維度視角

重慶歷史可追溯到遙遠的史前時期，“巫山人”化石，距今已有204萬年，有文字可考的歷史大約起于商代武丁時期，距今約有3400年左右。在歷史上曾“三建國都，四筑渝城”：商周時期巴國定都枳(涪陵)和江州(重慶)，元末農民起義首領明玉珍建大夏國定都重慶，抗日戰爭時期國共合作的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并定永久陪都；戰國時泰國丞相張儀筑江州，三國時期蜀國都護李嚴筑江州，南宋重慶知府彭大雅筑重慶，明初指揮使戴鼎筑重慶。重慶在中國和世界歷史過程中曾有過特殊的歷史地位與知名度，尤以近代歷史上成為二戰反法西斯戰爭遠東戰場的指揮中心，抗戰戰時首都與大后方中心城市，著名紅巖精神的誕生地與國共合作成功戰線的所在地為突出。此外，重慶合川還是具世界歷史意義的釣魚城抗蒙軍事要地所在。經過梳理的重慶歷史形象定格可以概括為如下幾個方面：

(1)巴國故都：據史籍文字記載，在4000多年前的夏朝初期，巴人的祖先便活動在長江三峽大峽谷一帶。到了商朝巴人沿三峽流域的各條水道向兩遷徙和發展，巴人于公元前11世紀商周時期，在江州(今重慶)建國立都。古巴族風淳俗厚，忠烈剛毅。川東地區至今流傳著巴將蔓子求楚平叛，刎首保城殉國的傳說。古代巴人長期以漁獵和山地農耕為生，養成了它們強悍、尚武、善舞的生活習慣和豁達、耿直的性格。這種性格始終影響著巴渝文化的形成和發展，今天的重慶耿直豪爽的民風即承載了古代巴國的歷史文化傳統，正是這一歷史文化特征增加了重慶歷史的厚重感。

(2)近代商埠：重慶城依山而建，靠水而興，因商而盛。到明清時代，人口的增加，農業的發展，手工業的發達，促進了重慶商業的繁榮。此時的重慶已成為嘉陵江流域、長江上游地區的物資集散地，中國西南地區與長江中下游地區的水路交通樞紐，商業繁盛的區域性中心城市。鴉片戰爭后，重慶與萬州區(原萬縣市)相繼被英日強迫開為商埠。重慶成為僅次于上海、天津、漢口，在全同居第四位的洋貨銷售中心。同時，民族工業逐漸發展，使重慶經濟開始與國外市場建立了聯系。從此，重慶的水碼頭逐漸發展為中國西部最大港口。但是從其對社會文化的影響來說，水流沙壩的碼頭文化也奠定了重慶城市文化“雅少俗多”的基調。

(3)抗戰陪都：抗日戰爭時期，重慶舉世矚目。1938年8月，中華民國政府溯江遷渝，堅持抗戰，重慶就成為中國的戰時首都，是當時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和外交中心。太平洋戰爭爆發以后，重慶又成為遠東反法西斯戰爭的統帥部。這樣，在二戰中，重慶成為與華盛頓、倫敦、莫斯科齊名的國際名城，為贏得中國抗日戰爭和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偉大勝利作出了貢獻。在八年抗戰中，重慶還是以國共合作為基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重要的歷史舞臺。隨著時代的發展，“陪都文化”和“抗戰文化”已成為重慶都市文化的組成部分。

(4)三線建設：1949年11月30日重慶解放后，重慶進行了規模空前的工業建設，尤其是三線建設時期達到了發展高潮。1964年，重慶作為國家三線建設的常規兵器工業基地，成為我國三線建設前期的重心。三線建設期間，從沿海共遷入企事業單位約60家，職工4.3萬多人；新建和擴建了20多個以常規武器生產為主的軍工企業以及其他一些重點骨干企業；建成了川黔鐵路和襄渝鐵路，擴建了重慶港口。二線建設加強了重慶作為西南最大的工業基地、國防工業基地和交通樞紐的地位。

3 風俗文脈視角

重慶特有的地理環境、歷史傳統，孕育了獨特的巴渝風情，有“俗”有“雅”，又以“俗”居多。如以麻辣燙聞名于世的重慶火鍋、時尚靚麗的重慶女孩、街頭游走的“棒棒軍”、吶喊之聲似排山倒海的球迷、茶館里擺龍門陣品川劇的茶客等等，都體現了重慶別致而富有情趣的都市風情。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以下幾項：

(1)耿直民風：重慶地區大江縱橫，山地連綿，峽高林密，氣溫濕潤炎熱，培育了巴渝人耿直大方、吃苦耐勞、忠義勇敢、幽默風趣、雖然性情急躁，但卻熱情好客的民風。古代曾有“蜀出相，巴出將”的說法，在近現代更是帥星閃耀。如三國時有名將嚴顏和甘寧；明未有石柱地區的土家族女將軍秦良玉；近代民主革命的先驅鄒容；十大元帥中的劉伯承、聶榮臻兩元帥；抗美援朝產生的特級戰斗英雄邱少云等都是重慶人。重慶是由水碼頭發展起來的城市，所以高雅文化的底蘊不算深厚，表現為市民的欣賞趣味和審美習慣大多傾向于通俗性和市井性。一次次的大開放，促成了巴渝碼頭文化同沿海精英文化的融合，使重慶人又養成了開放、好客、喜歡熱鬧、喜歡交際、喜歡新鮮東西的性格，也使重慶人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巴渝民風與世情。他們對生活舒適的追求，對潮流的仿效速度是其它內陸城市甚至多數沿海城市都不能相比的。

(2)重慶火鍋：重慶高濕、高溫的氣候，使得長期生活其間的重慶人酷愛飲酒，以祛風濕；嗜好吃麻喝辣，以熱攻熱。這就形成重慶人飲食的基本特征：重辛辣。辛辣之食必然佐以油葷，所以重辛辣又演化出重油葷的特征。這種重辛辣、重油葷，加上“火爐效應”便產生了重慶飲食的一絕——火鍋。重慶火鍋將麻、辣、鮮、香、燙的重慶川菜主要特色發揮到極致，表現了巴渝人特殊的地域氣質。同時，現代重慶火鍋更融入了時代的特征、文化的包裝和廣泛的適應性，使其更增添了特色魅力。

(3)地方建筑：作為山城，重慶建筑景觀的宏觀特點是建筑立面鱗次櫛比，各種建筑錯落有致、層次分明，具有非常強的立體感。自古以來，重慶人不僅巧妙利用山城地形創造出別具一格的吊角樓民居，還隨著時代的發展，不斷創造和保留了多處各具特色的代表性地方建筑。典型的有磁器口古鎮、湖廣會館、人民大禮堂等。

(4)山城靚女：云霧山水出佳人。重慶的水土，特別滋潤姑娘的容顏身姿。光照少、空氣濕度大，使得重慶女孩的皮膚特別白皙細嫩；坡坡坎坎的居住環境又塑造了重慶女孩苗條窈窕的身姿。重慶靚女時髦新潮、敢穿善扮，大方豪爽、敢愛敢恨、不拘小節，與江南一帶的“小家碧玉”式的“溫情”女子形成鮮明對比。

4 時代動力視角

建國后，尤其是三線建設以來，重慶逐漸成為西南地區和長江上游的最大的工業基地、交通樞紐和經濟中心，城市與交通建設也具有了新的特色面貌。世紀之交，重慶更迎來了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三峽工程建設、西部大開發和設立直轄市，其區域地位得到顯著的提升，城市面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集中表現為如下方面：

(1)工商重鎮：經過建國以來的多年建設，重慶已是全國重要的機械工業基地、常規兵器生產基地、綜合化工基地、醫藥工業基地和儀器儀表工業基地；同時也是長江上游和西南地區重要的商品物資集散中心，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居全國大城市第五位。重慶還是我國西部最大的立體交通城市，西南地區的郵電通信業務指揮調度中心和全國重要的通信樞紐；重慶的外匯交易市場也是西南地區最大的外匯交易市場。改革開放后，重慶向國際性現代化城市邁進，目前是我國西部最大城市，我國西南地區和長江上游最大的經濟中心和交通樞紐。

(2)內陸大港：重慶港是當今中國西部地區最大的內河港口和西南地區內河唯一的外貿口岸。水上客運直航宜賓、瀘州、武漢、南京、上海等25個港口城市。現有重慶經上海至海外的江海聯運業務，千噸級輪船可終年通航。近年來，發展很快的高速水翼船運輸，大大提高了長江水運的效益和競爭力。三峽工程建成后，萬噸級船隊可直達重慶港，重慶港將成為真正的內河航運樞紐。而朝天門碼頭即是重慶作為內陸大港的形象所在。

(3)三峽工程：世界特大水庫三峽工程的建設，使大三峽地區成為推動全國的經濟開放區和聯結東西部的紐帶。而三峽庫區的建設，需要依托位于庫尾的庫區最大城市與經濟中心重慶，同時也需要重慶組織承擔光榮而艱巨的三峽百萬移民任務，這些都是設立重慶直轄市的重要原因。由此，重慶也成為世界特大庫區的首要中心城市。隨著三峽工程竣工，大壩上游水道的通航能力大大提高。

(4)直轄效應：1997年6月，國務院批準重慶市成為中國第四個中央直轄市，由此重慶成為最年輕的、西部唯一的直轄市。“直轄”概念及其城市建設新貌，對于提升重慶形象起到了巨大作用。重慶直轄后形成的“人民廣場”等三大廣場也成為重慶認知度居很高的代表性地標。

三、重慶都市形象地格特質提煉

1 地格形體基質：山、水、城雄奇的空間耦合

地格形體基質主要指地域自然“硬件”條件的特征和內涵。就重慶都市形象而言，最能體現當地地格特質的元素總結起來不外乎四點：(1)非常有特色的山地城市地貌基底。(2)獨具魅力的兩條大江環繞，擁有廣闊的城市濱水開放空間。(3)現代化的、具有震撼尺度的密集摩天大樓建筑群。(4)前三點地格元素在同一開放城市空間上的符合美學尺度的地域聚合。擁有前三種中某一種或二種特征的城市不在少數，但把這三個條件在一個城市尺度的地域范圍內組合得如此具有特色的超大型城市在全世界范圍內都不多見。除此以外，重慶形體基質各要素在空間尺度上都是巨大的，不管是當地的地形高差，長江、嘉陵江的水文尺度還是現代建筑的規模在空間意象和人的感知尺度上都是“震撼”層次的。基于此，重慶都市地格形體基質可以用四個關鍵詞表達：山、水、城和雄奇耦合。

2 地格文脈基質：改變歷史進程的精神堡壘

地格文脈基質指地域的人文“軟件”條件特征及其內涵。輸理重慶的歷史發展脈絡，我們可以發現重慶在歷史上曾經多次擔當“歷史轉折點”角色，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中國乃至世界歷史的發展進程。以巴渝文化為歷史根基，以歷史發展為線索，重慶的歷史角色在不斷發生變化，但有一種角色卻始終眷顧重慶，即歷史轉折點上的戰略堡壘。從極具區域特色、原始氣息、剛烈稟性的巴國故都開始重慶這片土地上就建立了巴同國都，古代巴國的建立及其后來的巴蜀、巴吳紛爭細節我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作為巴國國都的重慶至少會在心理層面上成為古巴國人的精神堡壘。史至宋末元初，重慶合川釣魚城更是以“上帝折鞭處”、“東方麥加城”之譽而名垂青史，成為當時不屈于外族入侵的中原漢人的精神堡壘。后至二戰期間，重慶作為抗戰陪都與二戰反法西斯戰爭遠東戰場的指揮中心而在歷史上最具有顯赫地位。其當時的焦點地位和國內外影響力在東亞地區無出其右。這個時期的重慶成為了當時遠東地區反法西斯的精神堡壘，改變了歷史的進程。與次同時，重慶也是著名的紅巖精神的誕生地與民族統一戰線的形成地：紅巖村、歌樂山早已內化為重慶的精神符號。而紅巖精神更是與延安精神、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齊名。在八年抗戰中，重慶還是以國共合作為基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重要的歷史舞臺，不諦是當時全國決心抗戰的愛國人士的后方精神堡壘。

3 地格發展基質：起承華夏的西部中心

地格發展基質指在當代時間維視角上的地域發展動力。從我國區域發展位勢條件來看，重慶以直轄市的身份依托三峽庫區，背依長江上游、以西部地區為腹地空間的中國西部最具發展潛力和競爭力的中心城市。重慶在當前及可預見未來的主要發展動力來自于五個方面：①在三峽庫區中的特殊地位及三峽庫區在我國各大區域中的特殊地位。②長江經濟帶“龍尾”地位，長江上游的最大經濟中心。③現有的雄厚工商業基礎與完備的基礎設施。④重慶作為我國內陸唯一的直轄市地位及其產生的直轄效應。⑤聯系東西、南北的完善的交通網絡與長江上游航道物質集散地。很顯然，重慶所具有的這些動力發展特征是我國其他西部城市不可能都具有的。與此同時，源于重慶的特殊區位條件和交通網絡節點特征，其必須作為一個聯系我國廣大東部地域與西部地區的聯系紐帶，承擔物質流、信息流、能量流乃至技術流的傳遞、存儲、擴散的結點功能，從而成為起華夏承大地的東西部的中心承接器。

四、結 語

重慶都市形象地格特質應是 個多角度、多層次和分時段的錐形突破定位體系，因而對有關重慶城市形象的諸多因素需進行全方位的梳理和整合。只有具鮮明地域特色，并能高度融合過去與未來，且能為大眾所認知的形象特質體系，才能成為有效的重慶都市形象。重慶都市地格特質形象可以分為一級核心概念、二級核心概念和三級核心概念三個層面：

一級核心概念應是能引起最高層次、最廣泛注目的形象特質。結合以上分析重慶的一極核心特質應該是：具巴渝文化風貌的東方二戰歷史名城，居中國西部內陸的世界最大山水城市。本特質的核心在于體現重慶“歷史名城，豪氣之都”的形象，其形象制高點在于“東方二戰歷史名城”和“世界最大內陸山水城市”。

二級核心特質應是由能支撐一級核心概念形象的多側面形象定位概念組構成：地理形象核心特質：悠古多元的巴渝文化風貌，世界最大的內陸山水城市。本概念的核心在于支持重慶“巴渝風，山水城”的基本地理風貌形象。歷史形象核心特質：蜚聲中外的二戰遠東指揮中心，享譽全國的紅巖歷史文化名城。本概念的核心在于支持重慶“二戰陪都，紅巖名城”的突出歷史形象特質。社會形象核心特質：三峽特大庫區的長江上游重鎮，西部內陸腹地的唯一直轄新都。本概念的核心在于支持重慶“庫區重鎮，直轄新都”的社會發展形象。

三級核心特質應是由能輔助支撐一、二級核心概念形象，具更次級地域特色吸引力的多側面形象定位概念組構成。如可由“山城夜景”、“重慶火鍋”、“重慶靚女”、“重慶球市”等等概念構成。

(責任編輯：陳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