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詞在與人的相互作用過程中,對人能夠產生功效。這種功效就是詞的價值。詞的價值具有種種不同的屬性。這些屬性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有的表現出正價值,有的卻表現出負價值和零價值。
關鍵詞: 詞;價值;正價值;負價值
中圖分類號:H313 文獻標識碼:A
詞的價值有以下幾種屬性:絕對性、相對性、客觀性、主觀性、穩定性、多重性、波動性、正性、負性及零性等。這些屬性盡管還不為人們所關注,但是它們本身的現實存在卻具備相當程度的客觀意義,因而具備較高研究價值。由于詞是語言中音義結合的、能夠獨立運用的最小單位,所以,詞比較其它語言單位,如詞匯、短語、句子、段落、篇章和文本等,更能反映語言的基本特性。
一、詞的價值軸
我們在討論詞的價值的相對性時,會提到詞的價值有時呈現負性。這種情況通常發生在同義詞的語義比較中。要研究的價值的負性概念,我們就有必要建構起同義詞的價值軸。這個價值在由如下幾個方面:首先,通過同義詞的價值軸,我們可以對同義詞的價值研究進行一定程度的量化控制。這樣,有利于對同義詞的價值做深層次的分析和研究,也符合社會科學量化分析的特征;其次,建構同義詞的價值軸實際上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和一定范圍之內對抽象的詞的價值概念建構模型,使抽象的概念直觀化、具體化和精確化;最后,同義詞的價值軸的建構,有利于抽象出負價值和零價值概念。惟有如此,以往表現出單一傾向的詞的價值概念才能呈現出多元化特征。同義詞的價值軸的建構賦有將詞的價值研究進一步朝縱深推進。
同義詞的價值軸的建構并非“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它是有“根”可尋的。這個“根”就是語義軸。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在語義軸的基礎之上建構起同義詞的價值軸。我們將同義詞的價值軸的功能視為一把尺子或是一座天平;通過它,人們可以度量出同義詞的價值的具體性質。軸作為一條具有方向的線條,是點的延伸,存在于一維空間之中。以下對詞的正價值、零價值和負價值的討論都以這個一維空間為基礎。
能夠納入同義詞的價值軸進行討論的詞主要涉及到普通的詞匯學所涉及的有感情色彩的部分詞。這些詞通常為同義詞和近義詞。眾所周知,同義詞有褒貶之分。如“莊重”、“穩重”是褒詞;而“草率”、“輕浮”等則是貶詞。帶有感情色彩的同義詞一般至少以三個詞為一組,形成一個“情感場”。以漢語為例,中性詞“技能”有褒義詞“本事”和貶義詞“伎倆”之分;中性詞“發動”也有褒義詞“鼓動”和貶義詞“煽動”之分。但具有褒貶義的詞都可以在語義軸上作如下分布:

這個語義軸雛形中可以設置三個點,即煽動、發動和鼓動。我們之所以說“可以”二字,是因為如果在兩點之間,即煽動——發動——鼓動之間如果還有語義輕重不同的同義詞或近義詞的話,我們還可以增加點位。在這個語義軸上,居中點“發動”是一個中性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左點“煽動”是一個貶義詞,帶有否定、貶斥和憎惡的感情色彩;右點“鼓動”是一個褒義詞,帶有肯定、贊許和喜愛的感情色彩。在此基礎之上,我們可以將價值概念引入其中。具體設置如下:中點“發動”是左點“煽動”和右點“鼓動”的中間點或平衡點,其價值為零;左點“煽動”因為是貶義詞的緣故,其價值呈現負性;右點“鼓動”因為是褒義詞的緣故,其價值呈現正性。這樣一來,同義詞的價值軸具體如下圖所示:

我們認為每一組帶有感情色彩的同義詞,如愛護—保護—袒護、成果—結果—后果、誘導—指導—誘惑,都存在各自的同義詞的價值軸。由于篇幅所限,本文不一一舉例。不過,需要強調的是,每一個同義詞的價值軸可構成一個子集合體,歸屬于詞的價值軸的大集合體。
那么詞的價值軸的建構依據是什么呢?我們根據人的喜好厭惡,把語言中形形色色的詞粗略地劃分成五種類型:猥詞、詈詞、言詞、婉詞和敬詞。“猥詞”的內容是一些與人的生殖器官,尤其是女性的生殖器官、人體排泄行為相關的詞,如:cunt、prick、piss等;“詈詞”的典型代表是漢語中的國罵“媽的”;“言詞”指語言中不帶感情色彩的直言詞;“婉詞”指把“死”說成“故”、“逝”、“歿”、“殂”、“殞”或“卒”等詞;“敬詞”是指“請”、“祝”和“愿”等一類詞;這類詞在當今的精神文明建設中被稱為“文明用語”。詞的價值分布軸具體如下圖所示:

根據以上五類詞在語言中所發揮的作用,我們可以做出如下判斷:(1)作為直言詞的“言詞”,在詞的價值分布軸中處居中位置,是語言中的主干詞,發揮語言交際的作用,其價值的正負屬性很小,小到幾乎為零的程度;(2)“詈詞”處于價值軸上的負價值區域,是語言中的稀有詞,發揮的是表情的功能的作用,這類詞發揮的是消極作用,其價值呈負性;(3)“猥詞”也處于負價值區域,也是稀有詞,稀有到以“個”為計量單位,發揮的也是表情功能作用,不過猥詞的使用會給社會風氣帶來負面影響,其價值呈負性;(4)“婉詞”處于正價值區域,其數量比“詈詞”和“猥詞”多,發揮的是推行修辭手段的積極作用,其價值呈現正性;(5)“敬詞”處于價值軸的最右端,也是語言中的稀有詞,稀有到以“個”為計量單位,發揮的是教化道德倫理的積極作用,其價值呈正性。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看出詞的價值的正、負和零性質聚集在一個場各自屬性內,通過比較獲得的。這說明詞的價值的這些性質只具備相對性。
詞的價值軸的建構具有一定的社會意義和現實意義。詞的價值軸的建構為我國中、小學教育大綱在選擇詞匯這個項目上提供了理論依據。小學生和中學生在校期間應該大量掌握的詞匯是言辭、婉辭和敬辭三個部分。至于猥辭和詈詞這兩個部分,我們認為在教科書中應盡量避免出現。由于這兩部分詞匯呈現負價值,與主流文化的價值取向相悖,故此,這類詞不適合中、小學生接觸。他們對言辭、婉辭和敬辭應該持積極吸收的態度,對猥辭和詈詞持拒斥的態度。對人的教化而言,古人很早就所評價:“人之就惡,如水之趨下”。《國語·周語》也說:“從善如登,從惡如崩”。由此可見,古人總結的教化經驗與我們從詞的價值軸得出的結論是吻合的。
西南政法大學學報馮憑:英語詞匯學中詞的價值屬性
二、詞的正價值
除開丑詞(語)以外,幾乎所有的詞都具備程度不同的正價值。詞的正價值主要由人最初對詞的需求和創造所使用而形成。國內學者張今和陳云清就在《英漢比較語法綱要》一書中提出過“關于原始動詞的假說”。他們認為:“人類的祖先類人猿最初也是發出一些‘動物的叫聲’……原來的一些‘動物的叫聲’逐漸有了固定的意義。一定的聲音和一定的意義逐漸結合起來了,形成了最早的詞——原始動詞。”[1] 根據“原始動詞的假說”,這類詞的出現,標志著人類開始從不自覺地反映客觀世界到自覺地反映客觀世界;具體而言,人類的語言最終從“動物的叫聲”中分化出來了。原始動詞與“動物的叫聲”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首先,原始動詞是為了原始人共同勞動的需要而產生的。其次,原始動詞本身是一個音節或一個音節的重復,并構成一個句子而不是雜亂無序的。最后,原始動詞還具有詞匯學和語法學上的特點:(1) 原始動詞的意義不但包含行為,而且包含著相應情景;(2)原始動詞是最原始的語法結構。句子中的所有成分都是從其中衍生出來的。如:“現代兩軍肉搏場上的‘殺’聲就十分近似一個原始動詞。這個詞的意義中既包含著行為(殺),同時也包含著行為的主體(我方士兵)、客體(敵方士兵)、手段(刀或槍)、地點(戰場上)、時間(肉搏時刻)等。”[1]338在今天,除開“媽”(ma)字,我們幾乎很難再找到一個真正的原始動詞。經過研究,我們認為“媽”(ma)字是一個典型的原始動詞,并且是人類最早出現的一批詞匯之一。關于“媽”(ma)字發揮的語言功效,我們可以在現代嬰幼兒身上找到一些線索。資料表明,許多現代嬰幼兒口中的“媽”(ma)的實際含義是:“我餓”、“我要尿尿”等。在原始人類那里,一個簡單的:“媽”(ma)字幾乎涉及到了整個社會生活內容。它作為單個的詞或字對人類和整個社會沒有產生任何負面影響。自從人類文明誕生以來,幾乎所有社會形態中的主流文化對它所提供的事物和概念都是持正價值取向的態度。如在中國幾千年的文明史中,“孝”這個觀念一直都是中華文化發展的核心內容之一。歷史證明,“孝”這個觀念具有超越一切的能力。它超越了地域的限制、種族的差異、階級的劃分、社會形態的異同、文化的沖突以及時間的隔閡等等。“孝”這個觀念的核心內容是“媽”(ma)。我們認為它關乎著人類的共性。對于這點,我們可以用一個著名的語言事實加以佐證。盡管世界上的語言形形色色,千差萬別,多達5 000千多種,但是它們都不約而同地有一個共同交匯點,這個交匯點就是“媽”(ma)字。這既是一個語言事實也是一個語言奇觀。在這個語言奇觀的底層隱藏著一種必然性。正如我在“‘媽’(ma)字研究”[2]一文中所指出的那樣,它在遠古時代的所指首先是食物,其次是安全。對于原始人而言,食物與安全構成他們是否能夠生存下去的基礎
和必的條件,所以,全人類對原始動詞“媽”(ma)字持正價值取向。
其次是一部分詞因其自身的相對屬性而表現出正價值。如關于“死亡”這類詞中“死”這個詞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詞,因而顯現出負價值,但同樣是表達“死”這個概念的另一些詞,如:“仙逝”、“千古”、“殉職”和“就義”等,卻是人們樂意接受的,顯現的是“正”價值。
還有一個典型的詞或字需要特別提到,那就是“請”字。這個字無論從哪個角度考察,它的價值都呈現出正性。從社會角度看,它是個禮貌用字;從語言角度看,它是個委婉用字;從價值功效角度看,它在詞的價值軸上位于最右端。
三、詞的負價值
在語言的發展過程中,如果某詞因其特有的屬性,不但不能滿足人的需要,反而對人實現自我需要起消極阻礙的作用,就被認為具有負價值。有一類詞明顯有礙于人類社會的發展,對人類文明的進步有負面影響。這類詞就是“丑語”,古稱“詈詞”,英語叫obscene word、swearword、dirty word和four-letter words丑語之所以具備語言價值,因為它是一種普遍存在的語言現象,涉及全人類,不分年代、種族、性別及人的社會地位等。丑語的價值還在于:“丑語與睡夢一樣具有使我們與理性分離和保持聯系的雙重功能。因為理性對我們形成強大的精神壓力,但夢境卻起緩解的作用,因為我們在夢境中完全可以不必理會理性的壓力。同樣在語言的使用過程中,我們覺得當面不好或不敢頂撞某人時,背地里說幾句丑語頓感心情舒暢或心理平衡。”[3]
除此之外,詞的負價值在漢語中還表現為別字。根據《現代漢語詞典》,別字的定義是:“1.寫錯或讀錯的字,比如把“包子”寫成“飽字”,是寫別字;把“破綻”的“綻”(zhan)讀成定,是讀別字。也說別字。……”[4]別字一般發生在音位層面。由于字是文化形成的基礎,有著一脈相通的關系,所以“……別字對文化的影響總是負面的,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提倡寫別字讀別字。別字先生歷來都是嘲諷批評的對象。”[5]客觀上,用別字讀另字的負價值主要是源于以下三個方面:(1)形聲字的聲符發生了音變,如酗(xu)字,從兇音,誤讀“酗酒”為“xiong”酒;(2)兩個讀音完全不同的字的字型近似,如讀“剌(la)謬”為“ci(刺)謬”;(3)一字多音,如作為姓氏的“查”(zha)經常誤讀為cha。以上說明,漢字形體自身存在一定的缺點,是別字的負價值存在的客觀依據。在主觀上,“不論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讀別字總有主體認識論上的原因,或者是文化修養不高,或者是記憶有誤,或者是對待讀音不夠嚴肅認真,漫不經心。……”[5]24我們認為除了上述主觀原因外,還有認識主體,在心理上的原因。漢字的字型結構與“格式塔”心理學的完形理論有直接的關聯。完形理論表明,人天生具有將一個尚未閉合的圓視為一個完全閉合的圓的傾向。這種傾向發源于人的知覺系統,與經驗模型的本質相關。人讀寫一個漢字,屬于一個整體經驗,其注意力的焦點是整個一個字型,而不是可以拆卸開來的筆畫或偏旁部首。說得具體一點,就是人對每個漢字的知覺都是一個“格式塔”或者一個完整的圖形。由于人的這一天生的傾向性,讀寫漢字的人天生就有將兩個讀音完全不同的字型近似的字視為一個完全相同的字的傾向。關于這點,古人感受頗深。《抱樸子·遐覽》曰:“書三寫,‘魚’成‘魯’,‘虛’成‘虎’。”由此看來,出現別字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由于語言嚴格地受到“約定俗成”這一原則的制約,因而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學術界對語言中詞的負價值基本予以承認。當出現別字廣泛地被人們接受的局面時,趙元任老先生觀點是:“……對于這種結局,科學上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報道事實。……因為對于事實,發音人是最后的權威,關于發音人語言中的事實,你是無權跟他爭辯的。”[6] 何九盈先生也持大體相同的看法:“如果說,誤讀是文字誤導了語言,那么誤寫就是語言誤導了文字。二者都是在正確與錯誤之間進行選擇,選擇的結果,往往‘習非成是’,回歸到‘約定俗成’這條根本原則上來,沒有一成不變的文化符號。”[5]251我們認為以上兩家觀點代表了學術主流對詞的負價值的現實存在的認同態度。
四、詞的負價值獲得途徑
位于詞的價值軸上左邊的猥詞和詈詞在學界有一個共同的稱謂叫丑語。國內學者余云華對丑語進行過全面而深入的研究。他在1999年出版了專著《丑語大觀》。該書代表了國內目前對丑語研究的較高水平。我在余云華研究成果的基礎之上,對英漢丑語進行一些對比研究。我的研究成果以論文的形式刊載在《四川外語學院學報》2002年增刊上。多數學者將丑語劃入禁忌語的范圍,認為丑語是禁忌語中的一部分。
丑語作為一種語言現象,本身就存在著一個無法解決的矛盾。一方面,丑語反映的是社會的負面現象,從古至今都一直不被主流文化和社會倫理道德所兼容,是一種亞文化現象;另一方面,丑語在社會中的確被人們不斷使用。另外,人們對待丑語的太度也是矛盾的。這集中體現在孩子的“第一任教師”,即父母身上。通常父母嚴禁小孩使用丑語,而不少父母往往自己卻不自覺地使用丑語。這在普通家庭教育中是一種司空見慣的現象。正是丑語自身的這一矛盾性使得丑語在語言的各種分類詞匯中顯得十分特殊。這使得人們對丑語持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一種認為“詞只有褒貶,沒有好壞,編詞典應該‘兼容并包’”,一位叫沈曉明的作者在《南方都市報》上發表了一篇名為《詞典的立場》的文章,其中的觀點就是詞典應該對反映負面現象的詞“兼容并包”;另一種認為丑語決不能登大雅之堂,甚至“哈日”、“韓流”、“文唇”、“包二奶”和“泡妞”等詞匯也不應該收入正規詞典,理由是這類詞對讀者增長知識、擴大視野沒好處。顯然,后一種觀點代表了多數人對丑語的態度。黑格爾有句名言:存在便是合理的。這句話雖不可全信,卻蘊藏著豐富的哲理,耐人尋味。丑語就是這樣一種既有合理性而又不被社會現實所認同的存在物。
從社會學的角度看,我們認為丑語的價值獲得原理是:弱者在有限范圍內抵抗強者。表現在如下兩方面:(1)丑語的有用性在心理上
“自我”對“超我”的抵制。受到傷害的“自我”自覺或不自覺借丑語為一種自我調節的愈合劑,其歷史始于社會產生歷史上的以語言相溝通的家庭之時。眾所周知,歷史上的家庭是社會的縮影,是一個等級森嚴、權勢分明的體制。幼輩為了抵制這一體制,保證日益成熟的“自我”健康發展,就需要一種手段或策略來彌補自身的弱點和過失,而某些丑語,如“治療性”丑語,恰好充當了這種手段或策略。丑語也運用于家庭以外的社會關系中如一個被外人欺負的小孩,在事后罵一句“媽的”這樣的丑語,這表現為他作為弱者不得不依賴丑語為“自我”的發展尋求一條出路。最典型的例子當數中阿Q慣用的“精神勝利法”。(2)根據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我們不妨套用美國俚語專家羅伯特·查普曼博士的一句話:丑語與睡夢一樣具有使我們與理性分離和保持聯系的雙重功能。因為理性對我們形成強大的精神壓力,但夢境卻起著緩解的作用,因為我們在夢境中完全可以不必理會理性的壓力[7];同樣,在語言的使用過程中,我們覺得當面不好或不敢頂撞某人時,背地里說幾句丑語頓感心情舒暢或心理平衡。
從以上兩點分析中我們看到:其一,弱者對強者的抵制不是面對面的,只能是背后的或者夢中的,這完全不符合主流文化所倡導的“正大光明”的行為原則;其二,由于弱者違背了“光明正大”的行為原則,其用的丑語所發揮的是單方面的作用,只作用于自己的第三方,而強者卻難以因此受到損傷。于是,我們得出結論:丑語發揮的是消極作用,其價值呈現負性。
五、詞的零價值
在人與詞的相互作用中,如果某一在詞的價值屬性上不具備正或負屬性就被人認為是具有零價值。零價值屬性的詞又分為兩類,一類為無使用價值的詞;另一類為有使用價值的詞。前者是詞在沒法完成交際的情況下,實現零價值。如對話中的“所答非所問”和“辭不達義”就屬于這種情況,例如:A問:“還好嗎?”B答:“走。”從語用角度看,“走”這一詞的語用效果是“所答非所問”,不能完成交際任務,其價值為零。有些處于“死亡”狀態的詞,其價值為零,如漢語中的一些古字“殪”和“癃”等。后者
本身具有價值,但是在比較中其價值的正負屬性為“零”。一組表達感情色彩的詞,如“煽動”、“發動”和“鼓動”。它們在語義上自身構成一個情感場,各自在表達主語的情感時,實現的價值各不相同。通過比較,“煽動”呈現負價值,“鼓動”明顯為正價值,而“發動”在情感上位于“煽動”和“鼓動”的正中位置,其價值的正負屬性為零。
以上我分析和總結了詞的正價值、負價值和零價值。傳統的英漢詞匯學并不關注這一話題,更談不上去界定詞的價值的種種屬性。我們認為這是不利于詞匯學的發展的。惟有在全面深入地了解詞的價值的種種屬性的基礎上,傳統的英漢詞匯學才算是一門完美的學科。以上我們對詞的價值屬性所做的一點點膚淺的研究,可以被看成是對傳統的英漢詞匯學所做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充。
參考文獻:
[1]張今,陳云清.英漢比較語法綱要[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1:337.
[2]馮憑.“媽”(ma)字的研究[C]//余德全.高校外語教育及研究:第一輯.長春:吉林大學出版社,2005:156.
[3]馮憑.丑語研究[J].四川外語學院學報:增刊,2002:110.
[4]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代漢語詞典[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87.
[5]何九盈.漢字文化學[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00:244.
[6]趙元任.趙元任語言學論文集[C].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1992:137.
[7]羅伯特.查普曼.美國俚語大全[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89:4.
本文責任編輯:熊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