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力等
我們任重而道遠
于力
《我們敢不敢站在孔子肩膀上》一文(《雜文選刊》2006年12月[上]),向每個知識分子、向我們民族提出了一個現實而嚴峻的問題。
當年顧準拔開云霧,尖銳地指出:“民主是手段,進步是目的。為了確立民主與科學,必須批判傳統思想和權威主義……”為此他提出了一系列的前沿性意見,這些思索的重大價值已被后來的實踐所證明,有的尚繼續被證明。這一切無不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思維的結晶。愚常想,我們這個民族,如果能多一些像顧準這樣的人,實為民族的幸運和驕傲,也是我們這個民族走向成熟的重要標志。
改革開放以來,禁錮的思想堅冰雖然已開啟,然而我們仍任重而道遠。
于力(山東)
有多少次挖溝可以重來
王貞鵬
《狗蛋與毛妮的N次通話》(《雜文選刊》2007年1月[上])以日記體的形式向讀者講述了狗蛋和毛妮“煲電話粥”的故事,狗蛋和毛妮在文章里“打情罵俏”,讀者羨煞得直瞪眼。而稍稍用心你便會發現狗蛋五年期間竟然沒有換過任何工種,更值得玩味的是狗蛋在同一地點挖溝一挖就是五年。他先后為天然氣管道、通訊線路、供電線路、消防設施挖過溝,而且老板說工程遠沒完,接下來還得挖污水管道。作者在這種沉靜低級的敘述中有力地抨擊了當下城市改造中的重復建設問題。
城市的重復建設折射了當下很多部門各自為政、自掃門前雪的現實。它造成了國家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的浪費,相關部門往往還會冠冕堂皇地舉出大堆理由。
納稅人的血汗錢有時就這么被糟蹋著。
我似乎看見了作者滿臉犯疑:還有多少次挖溝可以重來?
王貞鵬(四川)
歷史的面目
黃秀春
看自己以前的事情,就像把凌亂的素描放遠了看一樣,也顯出一些立體的美麗來。時間像自生的顏料,是可以修飾歷史的。看了崔永元《有感我們對歷史的態度》一文(《雜文選刊》2007年1月[上]),這種感覺就更得到確證了。
看別人寫的回憶錄,敘述者都是近乎圣潔的。同一人在不同的視角里人格有可能完全相反。歷史因為人的不同欲望而有不同的面目。太平天國起義,我認為是一場災難,可中學教科書里認為它是一次壯舉。看來顏料因人的不同而出現不同的顏色。同樣,人在審視自己久遠的暗面時,似乎常涂上斑斕的色調,久了就不明它原始的顏色了。所以,經歷歷史現場的人回憶和自己有關的歷史時,也時常失真。
歷史從來沒有惟一的面目,敘述者的情感傾向時常導致了對歷史判斷的偏差。要了解一個歷史人物的真實面目,應由三種人進行描述:熱愛他的人的描述;憎惡他的人的描述;所謂的“旁觀者”的描述;經過整個這三種描述所得出結果才可能更靠近真相,是靠近,而不是完全掌握。但因為每個時期話語權的不平等,并不是各方面的評論都能得到尊重,被留下的成為歷史的敘述都應該是尊重史實并公平的話語。
黃秀春(海南)
“彭水詩案”的教訓
蔡挺森
再次細讀《魯迅走了七十年》(《雜文選刊》2006年12月[上])。在這七十年里,中國確實變了樣。三座大山推翻了,“胡風反革命集團”平反了,大躍進結束了,“四人幫”粉碎了,檢驗真理的標準確定了,改革開放更加深入人心了,三峽工程竣工了,青藏鐵路通車了,神州六號上天了,2008年奧運會馬上就要在北京開幕了,和諧社會藍圖描繪出來了,中國人民的小康日子快到來了。
然而,重慶市“彭水詩案”的發生卻讓人怪味雜陳。秦中飛的《沁園春·彭水》招致飛來橫禍。彭水縣公安局9月11日逮捕秦中飛,9月29日變更為取保候審。事情曝光后,全國媒體高度關注并將批評矛頭直指彭水縣相關部門和領導。于是整個事件峰回路轉。10月24日,彭水縣公安局做出撤銷案件決定書,撤銷秦中飛涉嫌誹謗罪一案。同時,彭水縣人民檢察院主動找秦中飛,讓其盡快申請國家賠償。秦最終獲得兩千一百二十五元七角的國家賠償金,“彭水詩案”畫上了句號。
林凱先生指出:“中國歷史上的封建社會屈指一算,已經有兩千多年了,帝王將相一個個死了,但封建統治秩序和影響并沒有完全消失,魯迅先生寫雜文的目的。就是要把存在于社會中的封建的東西揭出來,然后痛批之,痛打之,他要‘撕去舊社會的假面,也即是人的假面。”在我們現代人的思想中不知封建為何物,但不知不覺中這毒蛇的余威又顯露了出來。憲法及其他相關法律予以保護的言論自由也被棒喝。
魯迅先生已經逝世七十周年了。今天我們當記住這位民族之魂,紀念這位民族之魂,我們要擠盡思想上狼的奶汁,挖盡封建和愚昧,在構建和諧社會中輕松闊步地前進。
蔡挺森(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