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國慶節期間,我們公司在組織培訓時,老師告訴我們一個例子。在美國有一項實驗發現,從事創意工作的人得了一種疾病后,康復率要比從事非創意工作的人高得多。為此,前一陣我到紐約時特意向我們的一位朋友證實這個說法。他告訴我,雖然他沒有聽過這種說法,但他說,有一項科學實驗證實,長期從事創意工作的人突然中斷了創意工作,身體很容易得病,甚至死亡。這兩個故事其實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人性的本質是呼吁創意的,這是生命對我們的要求,我們的生命每天的要求都是新的。
如今在中國,大大小小的會議都充滿著“創意”“創造力”“創新”等這樣的詞語,從中可以看到大家對創意的渴望和呼喚。而有無創意其實很重要的一點是有沒有一個可以發揮創造力的環境。
有人說人的思想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認為人的思想是上帝給的,人們把這類觀點認為是唯心主義;也有人認為人的思想是從實踐中來的,是從周圍環境中來的,這就是大家所說的唯物主義。我本人既相信人的思想是天上掉下來的,有一位能力和智力遠遠超過我們人類的創造主,也同時相信人的思想是實踐中來的。所以,我既唯物又唯心,相信科學,也相信信仰。我們為社會提供的產品——建筑,就是大家工作環境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建筑有沒有創意就關系到大家有沒有一個能產生創意的的工作環境;就關系到能不能為社會輸出有創意的思想和工作。
在過去的十年,我們公司試圖給社會提供一個與眾不同的工作環境,力求避免盲目、簡單的復制。我們既不想簡單盲目地復制洋人的東西,比如紐約、巴黎、倫敦,甚至中國香港地區洋人的建筑;也不想盲目地復制中國古代的建筑,比如用現代材料、設備營造出與現代生活方式格格不入的,有點裝腔作勢的四合院,因為這些都是沒有真正創意的。我們想建設的建筑是當代的、中國的建筑,從現代城開始,我們就朝著這個目標邁出了第一步,一直到建外SOHO、SOHO尚都、朝外SOHO。這一路走來,雖然磕磕絆絆、困難重重,但總算艱難地走過來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到了市場的認可,我們在這四個已經銷售的SOHO項目中,創造了170多億的銷售額,擁有了7000多個忠實的客戶,這些忠實的客戶還陸續地帶來了他們的朋友、家人成為我們的回頭客。同時我們也得到了同行和國際上的認可,建外SOHO獲得了包括美國《商業周刊》《建筑實錄》評出的“2006中國獎”在內的許多大獎……同時,我們也承受了一些壓力和批評,這種批評大多是來自于市場、同行競爭對手們,我們對于這類意見不太在意,也不想在這類意見中分散我們過多的注意力和精力;還有一些來自于舊的勢力、思想、腐朽審美觀的批評,我們也不想過多在意。比起建筑史上,或在任何一個有創意行業的歷史上,我們每一個作品的誕生過程,都讓我們感覺到非常幸運,因為中國的大環境是開放的、年輕的,向上的,大家盼望著新的東西出現。
今天,我們在CBD中的第五個SOHO——光華路SOHO,與大家見面了,這是與繼崔愷、朱小地、山本理顯、承孝相、張永和、嚴訊奇、隈言吾、張智強等這批優秀的建筑師合作之后,我們與另外一位優秀的建筑師馬清運合作的項目。一個有創意的建筑離不開營造商、材料供應商、設備供應商,以及工人們的努力、團結和配合,但這一切的靈魂是有沒有一個有創意的設計,而這種有創意的設計則是來自于建筑師。馬清運和我們之前合作的建筑師一樣,是一個富有創意和激情的建筑師。但他與其他幾位不同的是,他的思想更融匯東西方文化,他的世界觀更是貫穿東西方。今天與大家見面的光華路SOHO這個禮物就是我們與建筑師馬清運聯手獻給大家的,也是獻給21世紀北京的一個禮物,這個禮物將永遠在我們的視線中,在我們生活中,在北京每一個有創意的人的思想中。
在項目設計和審批之初,由于我們事先未能及時向南側公寓鄰居們做好溝通和解釋工作,造成了一些誤解。后來大家坐在一起坦誠的溝通交流,誤解慢慢消除了,鄰居們不僅諒解了我們,還給予項目設計建設以極大的支持和鼓勵。在這個過程中,讓我和我的同事們學到了不少。無論我們遇到任何的困難,只要用心,用自己的真誠和大家坦誠地溝通,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包括那些原來對自己不理解的人。
昨天美國《時代周刊》雜志采訪我,問我如何看北京的建筑。我說,再過兩三年,北京將成為全世界當代建筑的博物館,是全世界任何一個城市都無法比擬的。
(編輯/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