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的國有企業財務管理目標思考

[摘 要] 財務管理目標是指企業進行財務管理活動所要達到的根本目的#65377;傳統的財務管理目標顯然已不適合現在的國有企業#65377;而財務管理目標取決于企業生存目的或企業目標，企業的價值導向從以股東價值為導向轉向以相關利益者為導向#65377;如何利用最新的企業理論#65380;財務理論思想去構建適合國有企業的財務目標，是財務工作者的一項任務#65377;筆者認為，國有企業的財務管理目標是企業價值最大化條件下的利益相關者價值的一種均衡#65377;

[關鍵詞] 財務管理目標;國有企業;利益相關者

[中圖分類號]F27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3-0194(2007)08-0058-05

如果用傳統的利潤#65380;收益指標去考察現在的一些國有企業，就會發現這些企業的各項指標大多是不佳的#65377;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無論是國家還是社會等各方利益相關者，也依然有著讓這些不賺錢的國有企業存在的需要#65377;所以有必要認真地去考察它們存在的現實意義，即它們真正的企業目標以及相應的財務目標#65377;只有從理論上認清國有企業的真實財務目標，才有可能在實踐中評價它們的績效，合理地去管理國有企業#65377;

國內李心合發表的《利益相關者財務論》，闡述了股東利益最大化理論轉向利益相關者的觀點;袁振興發表的《財務目標:最大化還是均衡》進一步指出，企業財務管理目標是相關利益者利益的均衡#65377;王雄元指出了在利益相關者責任的基本框架下，企業能力理論進一步充實了利益相關者責任的內涵#65377;但專門討論國有企業財務管理目標的文獻較少，利用利益相關者觀點探討國有企業財務管理目標的文獻更少#65377;筆者希望能在一個科學的國有企業財務管理目標指引下，有效地提高國有企業的績效，為國有企業的改革提供一些幫助#65377;

一#65380;現代企業是利益相關者的組合

企業是現代市場經濟中重要的細胞，自然也成為經濟學#65380;管理學中最寵愛的對象#65377;對于相關利益者的關注可以追溯到亞當·斯密時代，在《國富論》中也被討論過，斯密發現多人合作生產要比多人單個生產相加效率高得多，即企業中人與人的利益是相互有聯系#65380;相互依賴的#65377;馬克思從協作入手研究工場手工業，直接把握了總體勞動和單個勞動的區別——這種區別從現代的觀點看，即企業與市場的區別(企業成為利益相關者的組合，這種組合創造的效率應高于市場)#65377;馬歇爾的研究最早發現了與企業有關的知識#65380;組織及績效間的復雜關系，這種關系不取決于權利的單方行使，而由相關當事人相互作用形成，并指出企業這個有機體的發展使其各部分間的關系更為密切，每一部分的自給自足越來越少，而其福利越來越多地依賴于其他部分#65377;

現代企業理論的3個重要分支:交易成本理論#65380;代理理論和團隊理論，將馬歇爾的復雜關系解釋為契約，為企業的利益相關者思想奠定了理論基石#65377;交易成本理論認為，企業的作用在于使一系列的契約被一個契約替代，企業的本質特征是對價格機制的取代，市場資源配置由非人格化的價格來調節，企業資源配置則依賴于企業家的權威#65377;代理理論則認為，企業是資本家通過代理關系中的激勵及約束設計，謀求控制代理人和企業的機制#65377;團隊理論繼承了企業契約思想，并進一步擴大了契約的范疇#65377;阿爾欽和德姆塞茨(1972)指出，企業的實質不是雇主與雇員的長期合約而是團隊生產，企業是多人共同工作的團隊組織，成員的邊際產出與其他成員的努力相關#65377;也就是說，企業的本質是合約關系，不僅包括團隊成員間的合約關系，還包括與供應商#65380;消費者和貸款人的合約關系，企業是使許多沖突的目標在合約關系框架中實現均衡的結合點#65377;

顯然，現代企業理論已認識到企業是利益相關者的組合，并構建了利益相關者組合的基本框架，同時現代企業是多邊契約關系的總和，是市場合約的一個連結點#65377;因此，企業目標應充分考慮到契約各方的利益，應是所有參與集團共同作用和妥協的結果，而不能簡單地等同于任一參與者的個別目標#65377;各利益集團作為對企業有要求權的利益主體，他們都直接或間接影響企業的經濟活動，成為企業的參與者，企業的目標就是各類參與者個別目標的綜合，也可以說企業的目標是各類參與者個別目標相互作用(博弈)下的均衡#65377;只有如此，企業的利益才得以平衡，企業才有可能實現可持續發展#65377;

二#65380;現代企業財務管理目標

(一)財務管理目標的發展沿革

財務管理目標是進行財務管理活動所要達到的目的，是企業管理的綜合表現，企業各級主管人員與全體員工都要為實現財務管理目標而共同努力#65377;從根本上說，財務管理目標取決于企業生存目的或企業目標，取決于特定的社會經濟模式#65377;

從美國等發達國家的實踐來看，企業價值導向的發展基本上經歷了3個歷史階段:第一階段在20世紀30年代經濟大蕭條以前，企業的價值導向是“股東至尊”，企業的一切組織活動圍繞著股東利益開展#65377;第二階段為20世紀30年代至80年代后期，是企業價值導向的一個過渡爭論階段，由于30年代經濟大蕭條，人們開始對“股東至尊”的價值導向產生質疑#65377;在1939年美國著名的Petter Letton 法案中，第一次以法律形式體現了關于企業的社會責任和利益相關者價值取向，使人們開始接受利益相關者的價值觀念#65377;第三階段為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企業的價值導向從股東價值為導向轉向以相關利益者為導向#65377;

(二)目前流行的幾種財務管理目標觀點評析

1. 利潤最大化理財目標

在我國和西方都曾是流傳甚廣的一種觀點，在實務界尤有重大的影響#65377;以利潤最大化作為理財目標是有一定道理的:①它反映了當期經營活動中投入(所費)與產出(所得)對比的結果，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企業經濟效益的高低，有利于社會資源的合理配置和經濟效益的提高#65377;②利潤是增加業主投資收益#65380;提高職工勞動報酬的來源，也是企業補充資本積累#65380;擴大經營規模的源泉#65377;利潤的多少不僅體現了企業對國家的貢獻，而且與企業的職工的利益息息相關#65377;另外，利潤這個指標在實際應用方面的確有方便之處#65377;利潤總額直觀#65380;明確，容易計算，便于分解落實，廣大職工都能理解#65377;這也正是這種并不十分理想的理財目標在現實中尚能廣為應用的原因#65377;

利潤最大化理財目標的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①沒有考慮資金的時間價值#65377;②沒有考慮風險因素#65377;③可能導致企業的短期行為，比如承包責任制#65377;所以那種一味強調實現利潤的利潤至上主義時代已經過去了#65377;但筆者也注意到，強調企業追求利潤的實現，重視利潤指標的使用，近年來又受到了國內外專家的再度重視和認可#65377;例如郭復初在《發展財務論》中，羅伯特·西蒙斯在《戰略實施中的績效評估和控制系統》中，都對這一理財目標，提出了新的見解#65377;

郭復初認為，在發展中國家，較長時期內財務管理目標只能定在初級階段，追求利潤最大化是腳踏實地#65380;符合國情的#65377;這一點在階段研究國有企業時非常有指導意義#65377;羅伯特·西蒙斯通過論述和相關圖表(見圖1)揭示了利潤指標的現實意義以及與其他績效指標的聯系#65377;正如彼得·德魯克所說:“就像醫生診斷病人時必須檢查體重#65380;脈搏#65380;體溫#65380;血壓和尿一樣，利潤指標是最基本的指標”#65377;而且利潤和其他指標有著很好的關聯性，且易于理解，能為不同層次的利益相關者廣泛接受和使用#65377;筆者認為，現在的國有企業，雖然不能追求利潤至上，把追求利潤作為唯一的理財目標，但在考慮相關者利益時，將利潤指標作為基本的#65380;重要的績效指標之一，還是比較現實和積極的#65377;

圖1 利潤指標與其他績效指標的聯系

2. 股東利益最大化

按照現代委托代理學說，企業的代理關系是一種契約關系#65377;在這種關系下，企業的日常財務管理工作由受委托的經營者負責處理，基于委托代理條件下的受托的財產責任，經營者應最大限度地謀求股東或委托人的利益，而股東或委托人的利益目標則是提高資本報酬，增加股東財富，實現權益資本的保值增值#65377;因此，股東財富最大化這一理財目標受到人們的普通關注#65377;

以股東利益最大化作為理財目標，實際上在國有企業中很難普遍采用:①無論是在我國還是在西方，上市公司在全部企業中只占極少一部分(目前我國上市公司才只有1 000多家)，大部分的非上市企業不可能采用這一目標#65377;②即使對上市公司而言，股票市價也要受多種因素(包括非經濟因素)的影響，股票價格并不總能反映企業的經營業績，也難以準確體現股東財富#65377;特別是在即期市場上的股價不一定能夠直接揭示企業獲利能力，只有在長期市場上的股價才能做到這一點#65377;③在西方國家的經濟實踐中，由于敵意收購對利益相關者的威脅，使股東利益最大化受到了挑戰，理論界和實務界已逐漸放棄股東利益最大化的理財目標，轉向關注利益相關者#65377;④在我國的國有企業中，由于真正的股東缺位，國有企業的真正股東與經營者之間的委托代理關系過于復雜，所以強調實現股東利益最大化幾乎是不可操作的#65377;

3. 企業價值最大化

“公司價值是指公司全部資產的市場價值(股票與負債市場價值之和)#65377;”企業價值通俗地說是企業本身值多少錢#65377;在對企業評價時，看重的不是企業已經獲得的利潤水平，而是企業潛在的獲利能力#65377;

企業價值最大化目標中，將企業作為一個獨立的理財主體考察，這是有著積極意義的#65377;但在目前的財務實踐中出現的問題是:①企業價值缺乏可行的計量標準和方法#65377;對于上市公司，我們可以用發行在外的全部股票的價值加以衡量，但對大部分非上市公司正常經營期間的價值衡量是比較困難的#65377;②把企業價值與股東價值畫上了等號#65377;所謂“企業價值”應是相當于企業“資產負債表”左方的資產的價值#65377;而所謂“股東財富”，顧名思義應是相當于企業“資產負債表”右方的所有者權益的價值#65377;企業價值同股東價值在性質上和數額上都是有差別的#65377;③企業價值中的理財主體——企業與其他理財主體沒有分清層次#65377;籠統地將所有與企業活動有關的主體統統都歸入企業理財主體范疇，將所有與企業經營業績有關的主體都同等對待，這樣就抹煞了企業產權分析的層次性#65377;

4. 相關者利益最大化

利益相關者理論改變了將股東作為企業所有者的邏輯，主張企業內的產權安排應該“將所有權的權利和責任賦予那些控制關鍵資產的人，并且，他們將為那些投資于風險中的資產的集團提供保護”，“凡是能給企業帶來損益或其利益受企業行為直接影響的行為人均有可能參與或影響企業所有權的分配”#65377;這種理論的關鍵思想是認為，利益與企業相關的主體是多元的，不僅包括股東，還包括經理#65380;職工#65380;社區#65380;供應商#65380;銷售商等，這些主體的利益與企業績效休戚相關，都在一定程度上承擔風險，理應給予他們所有權，才可以使責權利相一致，使剩余索取權與剩余控制權相對稱#65377;

在利益相關者理論下，“公司財務的目標是利益相關者價值最大化”#65377;利益相關者價值最大化的財務管理目標觀念包括多重意義:①將公司利益獨立于股東利益#65377;利益相關者認為，公司是“一個有著公司個性特點的社會組織”，公司的個性特征決定了公司有其獨立的有別于股東利益的目標和利益#65377;公司利益在內涵上可以理解為公司作為法人組織所享有的利益，在外延上包括各種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均衡#65377;②利益相關者的共同利益也可以用“公共利益”一詞來表達，所以，“無論在什么情況下，公司的目標都旨在實現公共利益的最大化”#65377;③由于相關者利益結構的復雜性和可能存在的利益沖突，公司董事會和管理者的職責之一就是協調和平衡各種利益關系#65377;④對利益關系的平衡需要遵守公平和正義原則，因此，利益相關者價值最大化的目標定位內公平與效率的有機結合，體現財務效率性目標與財務公平性目標的有機統一#65377;⑤利益相關者價值最大化既不能用傳統的利潤指標來衡量，也不能用經濟增加值(EVA)和按照股票市價計算的企業價值來衡量，而應該用內含各類相關者利益的“有效增加值”來衡量#65377;

三#65380;兼顧相關者利益是國有企業財務管理目標的現實選擇

(一)國有企業中的各方利益相關者的特征

我國現階段的國有企業由于其真正的所有者缺位，并未使得其利益相關者的數量與關系簡化，反而更加復雜#65377;按照郭復初在《財務專論》和《國有資本經營專論》中的論述，事實上國有資本的委托代理結構多達5個層次#65377;即“按照委托代理理論，國有資本營運不能直接由全國人民來進行，只能采取多層次委托代理制#65377;一般包括以下5個層次:①全國人民委托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理進行管理;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委托國務院代理進行管理;③國務院委托國有資產管理部門進行管理;④國有資產管理部門委托國有資產中介經營公司進行管理;⑤國有資產中介經營公司通過派人參加股東大會，委托國資企業董事會與經理進行營運”#65377;在這個多層次的委托代理關系中，僅國有資本背后的利益相關者就多達6類#65377;其他利益相關者還有:

(1)債權人:國有企業的債務大多來自銀行#65377;雖然國有商業銀行近年來進行了大量的改革，但它們仍然會迫于來自各方的壓力，出于一些非商業動機把貸款提供給國有企業#65377;換句話說，銀行提供給國有企業的貸款很多不是出于經濟利益#65377;在這種情況下，債權銀行對國有企業的關注是超過一般的債權債務關系的，它更希望國有企業能創造利潤和現金流來清償債務#65377;

(2)員工(雇員):國有企業的員工對國有企業的依賴超過其他類型的企業#65377;普遍的認識是:獲得國有企業的工作崗位便獲得了“鐵飯碗”，員工是國有企業的真正主人，職工代表大會和工會能幫助工人實現其權利，國有企業不會輕易解聘#65380;解雇員工，員工一般也不會輕易離開國有企業(即使國有企業提供的薪酬#65380;福利較之其他企業低)#65377;所以國有企業的員工更關注企業的命運，與企業的聯系更緊密#65377;

(3)供應商和顧客:對“國有”#65380;“國營”的信賴，使得與國有企業相聯系的供應商和顧客與國有企業有著一種特殊的默契，在商業往來中更多地使用商業信用，這也使得供應商和顧客與國有企業的聯系更為緊密#65377;

綜上所述，這一系列與國有企業相關聯的利益相關者，共同構成了一個國有企業的利益相關者的集合#65377;不難看出他們區別于普通企業的特征:①廣泛性和復雜性，正如前文所分析的，國有企業所有權委托代理結構有其復雜性，而且國有企業的利益相關者更有其廣泛性，這是其他類型的企業所不能比擬的;②各利益相關者對國有企業的關注#65380;影響強于其他類型的企業，國有企業中各方利益相關者對國有企業的關注#65380;影響，甚至期望#65380;信任是明顯勝于其他類型企業的;③各利益相關方更多地關注國有企業，即企業這一具有獨立人格的存在主體，各方會自然地將企業經濟業務事務與權益享有者的個人事務區別開來#65377;例如在關注私人企業時會更關注它的老板是誰，關注外資企業時會關注外資投入方的背景等，但關注國有企業時，會更多地關注企業這一經濟體的情況#65377;

(二)國有企業不可能成為只追逐利潤的純經濟體

我國國有企業從創立之初就有著多種使命，即便在改革開放20多年后的今天，我們仍然認為國有企業具有穩定一國經濟，滿足政府的政治需要，實現經濟的宏觀調控等職能#65377;所以國有企業不可能成為只追逐利潤的純經濟體，至少在近期內不可能#65377;正如筆者前面分析的，國有企業是一個多個利益相關者共同組成的集合，在對它進行分析#65380;研究時應更多地使用企業主體理論，將它視為一個獨立人格的實體#65377;

(三)關于國有企業實現利益相關者價值最大化的幾點思考

(1)筆者認為最大化的表述是不恰當的，一味強調利益相關者最大化也是不妥當的#65377;引入利益相關者理論將企業由單邊治理變為了多邊治理，一味強調這種多邊治理條件下各當事人的“利益最大化”是不妥當的，這樣的思維仍停留在單邊治理時代所謂產值最大化#65380;利潤最大化的模式下#65377;多邊治理條件下，各當事方的利益不再局限于物質上的#65380;數量上的追求#65377;例如員工(雇員)不僅追求工資#65380;獎金等數量上的實現，更追求職位#65380;福利#65380;工作經驗#65380;技能的提升#65377;企業不僅追求產值#65380;利潤的實現，更追求社會價值#65380;品牌效應的實現#65377;國有企業本身就追求很多社會價值以及在宏觀經濟中的作用，這些都不是一個“最大化”能表達的#65377;“最大化”的表述局限于一種數量上的追求，而且由此必然導致重財務指標，輕非財務指標的績效評價方法與結果#65377;

(2)根據現代企業主體理論，國有企業是具有獨立人格的存在主體，其經濟業務等事務與權益享有者的個人事務應當區別開來#65377;筆者認為國有企業應該是一個利益相關者組成的集合#65377;這個集合共同的利益指向應該是企業#65377;所以，只有企業價值得以實現，利益相關者的利益才有可能實現#65377;利益相關者價值應該是企業價值的具體表述利益相關者價值最大化的最終目標應該是企業價值的最大化#65377;

(3)企業價值的最大化條件下的利益相關者價值應該是一種均衡，而不應該強調各自的利益最大化#65377;各利益相關者如果一味只強調各自利益的最大，事實上必然相互妨礙#65380;相互掣肘，最終無法實現自身的利益，也最終導致企業整體利益無法實現#65377;所以筆者認為利益相關者價值應該是一種均衡，而不應該強調各自的利益最大化#65377;

均衡是指當作用于某一系統運行的諸種對立力量處于均勢時，該系統所處的狀態#65377;它既包括均衡狀態本身即靜態均衡，又包括由非均衡達到均衡的過程即動態均衡#65377;企業的運行實際上是該系統由均衡到不均衡再到均衡的循環過程，這一過程表現為企業不同的發展階段，而推動企業運動的力量便是利益相關者的利益#65377;因此，在以產權契約為紐帶將專用性資源所有者的權利與義務聯結在一起的企業里，不同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在企業法律框架內達到均衡#65377;企業的生存和發展是一個復雜的均衡過程#65377;與之相對應，企業的財務管理目標應該是實現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均衡，而不是最大化#65377;

(四)國有企業的財務管理目標是企業價值的最大化條件下的利益相關者價值的一種均衡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國有企業作為市場經濟中的一個重要因素，一方面它的價值實現，有利于國有資本的保值和增值，有利于在宏觀經濟中起到調控的作用;另一方面，國有企業價值實現后，有利于各利益相關者的目標得以實現#65377;政府可以實現其促進國民經濟增長，實施宏觀調控，維護國家安定等政治上的作用;銀行可以收回本息，穩定金融秩序，實現自身的經營目標;員工(雇員)可以獲得穩定的收入，實現自身的價值，從長期來說，有利于建設一支高水平的職工隊伍以參與國際競爭;供應商和顧客的利益得到滿足，商業信用的鏈條不至于斷裂，有利于建立良好的社會主義經濟秩序#65377;總之，在國有企業財務管理目標實現的前提下，各利益相關者的財務管理目標才能得以實現#65377;

(五)企業價值最大化條件下的利益相關者價值實現，關鍵在于建立一套有效的績效評價指標體系

“企業業績評價問題是任何一個經濟體系中的核心問題”#65377;這是因為在企業發展中，業績評價指標體系起著—種導向性的作用#65377;這種導向性作用的良好發揮，不僅有利于對企業經營業績的客觀#65380;正確評價，而且有利于企業的發展#65377;

目前的績效評價指標和方法的設計，是一個由表及里認識展開深入的過程#65377;無論是財務指標#65380;非財務指標的結合，還是歷史#65380;現時#65380;未來指標的綜合利用，筆者認為都是研究者站在反映與解釋企業績效的角度出發的，他們并不真正關心企業績效改善#65380;提高的原因#65377;這和大部分研究者是會計工作者出身有關，他們并沒有理財責任#65377;企業績效研究并非只為了績效評價，而應更多關注企業績效#65380;能力的真正來源#65377;只有在分析過程中抓住企業的核心層次——利益相關者，通過對企業能力#65380;管理#65380;制度安排的分析與研究，在各方利益均衡#65380;合作協調的基礎上實現企業的效率最優，經濟成果最大化，這才是有意義的績效研究#65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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