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女性的稱呼,過去幾乎可以用“女同志”包攬一切,如今,根據女性的職業、年齡、身份、能力等有不同的稱呼,首先對那些有知識、有職稱、有職務、有水平的女性尊稱為“知識女性”、“職業女性”。
在有關清代的影視劇中頻頻出現“格格”的稱謂,“格格”原為滿語的譯音,GEGE譯成漢語就是小姐、姐姐之意,清朝貴胄之家女兒的稱謂,即婦人之爵名。清朝前身“后金”初年,國君(即“大汗”)、貝勒的女兒均稱“格格”。“格格”之稱一直沿用至清末民初之際,才漸漸終止。清朝從皇太極開始就已經不把皇帝的女兒稱作“格格”了,一般均稱為“公主”。
皇帝的兒子叫“太子”、“王子”之類的,都好理解,可皇帝的女兒為什么叫做“公主”呢?“公主”這個稱呼,最早可以追溯到戰國初年。“公主”為天子之女,單從字面上,似乎看不出“公主”和“天子之女”有什么聯系。“公主”一詞的由來是有典故的。《公羊傳》上講:“天子嫁女乎諸侯,必使諸侯同姓者主之。諸侯嫁女于大夫,必使大夫同姓者主之。”意思是說,天子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諸侯,要讓和自己同姓的諸侯作為主婚人。除了天子,還有誰的“級別”夠高呢?只有天子最親的親戚了,這就是和天子同姓的諸侯。周代諸侯的爵位分“公侯伯子男”五等,“公”是最高的爵位,所以天子嫁女當然要由“公”來“主”婚了,“公主”便也由此得名。自秦代以后,“公主”就成為皇帝女兒的專稱了,歷代沿用,唯獨北宋末年曾經改稱“帝姬”。
尊稱別人家的女兒有“千金”、“令媛”、“女公子”。“千金”用以比喻為貴重之意。把女子稱為“千金”,那是元朝以后的事。元雜劇《薛仁貴榮歸故里》中有一句:“乃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這大概是首次將“千金”與“小姐”連用。凡富貴人家的未婚女子身價百倍,被尊稱為“千金”。沿襲至今,已用為老百姓人家女孩子的尊稱。
女子的美觀首先見諸發式。巾幗是漢代婦女中流行的一種頭飾,它似一頂發髻狀的帽子,用時戴在頭上,其上可插飾花、步搖等。因為巾幗為婦女專用,故引申為對婦女的稱謂,如“巾幗英雄”、“巾幗不讓須眉”。丫髻是中國古代女子的一種發式,頭部左右各梳一髻,狀似樹枝丫杈,故名。宋代陸游詩中有“江頭女兒雙丫髻,常隨阿母供桑麻”,由于這種發式多見于未婚年輕女子和女童,“丫頭”一詞,漸變成對她們的昵稱。《紅樓夢》中賈府的丫頭們,是有等級的。“大丫頭”并非年齡大,多是指一、二等的,如襲人、晴雯等,“小丫頭”不一定年齡小,多是指三、四等干粗活的丫頭,如傻大姐、良兒等。
《紅樓夢》中仆人們稱寶釵、黛玉為薛姑娘、林姑娘。“姑娘”二字,在《紅樓夢》里也并非是當今未婚少女的通稱,而指的是未婚的小姐。“小姐”二字,最早見于兩宋典籍,用以稱宮婢、姬妾、藝人等女性。但到了元代,“小姐”變為對富豪大戶人家未嫁少女或已嫁之女的敬稱。現在,由于現實生活的演變,“小姐”沾了色情味,“小姐”這一對女性稱謂的詞又有了新的含義。
張中行先生贈書給來訪者,簽名時稱她們為“女史”。“女史”是女士的尊稱。“女士”,源于《詩經》“厘爾女士”,比喻女子有男子般的作為和才華,即對有知識、有修養女子的尊稱。“女流”是對舊時女子的泛稱。“女郎”是對年輕女子的代稱。
對女性的稱呼還有些書面用語:稱被拋棄的女子為“道旁苦李”,溫柔的年輕女子為“軟玉溫香”,小戶人家的美貌女子為“小家碧玉”,當世無雙的美人為“絕代佳人”,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子為“妙齡女郎”,有文采的女子為“掃眉才子”,才華橫溢的女子為“石櫛進士”,形容輕狂嬌艷的女子為“冶葉倡條”,能心領神會的女子為“解語花”。
長輩對晚輩的昵稱和俗稱有“閨女”、“妮子”、“妞兒”、“姑奶奶”等等。
對經過整形后女性形象的特定稱謂的“人造美女”一詞,社會已普遍接受,并在各媒體上廣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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