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英語委婉語的構成

摘 要：英語委婉語是英語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既是一種語言現象，也是一種社會現象。任何一種語言現象的形成都遵循著一定的規律，本文主要從語音、語法，詞匯、修辭和語用等角度探討委婉語的構成方式，并通過例證對其進行簡要分析。

關鍵詞：委婉語 構成

委婉語(euphemism)具有悠久的歷史，它最初源于禁忌語。從詞源上講，euphemism指words of good speech，也可通俗地被認為是comfortable words或cosmetic words。“An euphemism is a word or phrase that replaces a taboo word or serves to avoid frightening or unpleasant subjects”. (Victoria Fromkin，Robert Rodman，et al. 1990:479)。人們在交際中，為了含蓄地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常常采用迂回的方法來表達或許讓聽者懷疑，拒絕，尷尬、厭惡的事物。由于委婉語具有較強的說服力，擁有很好的修飾效果，所以遍及生活中的各個方面，倍受人們喜愛。事實上，委婉語也已成為英語文化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筆者將從語音、語法，詞匯、修辭以及語用等方面對委婉語的主要構成手段進行簡要分析。

一、語音手段

利用語音手段構成委婉語就是在交際中避免某些字眼和聲音的出現，隱藏某些不該說或不愿說的詞語。語音手段主要包括以下四種方法。

1. 截短法(Clipping)，將一些詞語的開頭或結尾去掉，達到委婉表達的目的。如：bra(brassiere)；gents(Gentlemen’s Room); lav(lavatory)；vamp(vampire)

2.首字母組合法(Acronym)，將要避諱的詞語的開頭字母合并在一起。如：BM(bowel movement）；TB(tuberculosis); WC(Water Closet)

3. 曲讀異拼(Phonetic Distortion)，就是略加改變禁忌詞語的發音，借以避諱。如以Gad，Good，Golly代替God，Christopher Columbus等代替Christ。

4．押韻法(Rhyming Slang)，是利用一些詞語與禁忌詞押韻的特點來替代。如：fragrant同與pregnant發音相同，fragrant便用來替代pregnant。同樣的還有sis可以替代piss。

二、語法手段

委婉語通常也可以根據時態的變化，否定句式和情態動詞的使用增加話語的委婉度。

1．用一般過去時表示委婉語氣。

比較：Could you please turn down the radio?

Can you turn down the radio?

顯然，由于could的使用，第一個句子比第二個句子表達得更含蓄、禮貌。

再比如：Suppose we spent next week in Brighton?

It might be a good idea for us to hold two separate meetings for the two problems.

以上例句均使用一般過去時委婉客氣地表達請求，愿望和建議。

2. 用否定句式表示委婉

否定句的恰當使用同樣可以使話語更委婉含蓄。

比較：I don’t think he would be so careless.

He wouldn’t be so careless.

第二句話給人的感覺是過于直白，而第一句think否定句式的利用使得整句話顯得更委婉，更易于接受。

另外，我們通常認為在提出邀請，請求和建議時反意疑問句的使用更充分表達一種委婉禮貌的語氣。比如：Wouldn’t it be better for us to start off a little earlier tommorrow morning?

3.用不含情態意義的助動詞would/should表示委婉。

如：There is something I should advise you not to do.

再比如下面兩句通常用在口語表達中出現：

A: Would you like tea or coffee?

B: I’d prefer tea， please.

三、詞匯手段

1. 構詞法

在這里，構詞法的兩種表現形式是合成法與反成法。

合成法(Compounding)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單詞合并成一個委婉詞匯。如：gezunda(goes+ under)，即夜壺。

反成法是通過刪除假想中的詞綴來產生委婉的效果，如bugle是由burglar刪除所謂的“詞綴”而產生的。

2.模糊詞語法（Fuzzy Words）

即用意義籠統、含糊的詞語來表達令人不悅的事物，使之一般化和籠統化。使用模糊詞語不僅是語言表達中所不可缺少的，而且體現了語言的美學功能和藝術特征。利用原詞的上義詞、擴大指代范圍或者用高度抽象的詞都可以達到委婉的目的。委婉語作為模糊語言的一種表達，其構成自然應當符合語言的模糊特性。要達到委婉的目的，就必須使委婉的表述達到一定程度上的模糊。如用affair指桃色事件，solid human waste代替feces；用accident指中風或刺殺等意外事件；用it，thing，problem等模糊詞來泛指任何東西和任何問題等。

3. 借詞法(Borrowing)

英語中的許多本族詞多為大眾老百姓的口頭語，因此很多知識分子覺得難登大雅之堂， 便從其它語言如拉丁語和法語中借用了大量詞匯。如lavatory的委婉語toilet來自法語toilette，這是法語中的委婉語，還有lingerine(內衣)意思是underwear。

4．詞義引申

英語中的一些成語、俗語、俚語和習慣性表達也可以作為委婉語的表現形式之一。對于其理解，不應拘泥于表面含義，更應注意它的引申意義，否則會造成理解的偏差。例如：

（1）get to (reach) first base (在棒球比賽中)棒球擊球手跑到第一壘;(喻)獲得初步成功;真正的開始;達到第一階段。

Someone who has plans that never seem to get started never to first base.

有計劃而不實施者永遠不能取得成功。

（2）out in left field(俚)完全錯誤;發瘋;不適宜;不可能

She was really out in left field and to go to a hospital.

她真的瘋了，必須上醫院。

5. 詞語替換法。這一點和委婉語的社會功能與美學功能具有密切的聯系。

如disease，人們常使用委婉語加以回避：英語中用under the weather（身體不適）來代替sick（病），用have a heart condition(心臟不健康)代替heart disease（心臟病）；用mental health center（精神健康中心）代替madhouse（瘋人院）或mental hospital(精神病醫院)。

再比如西方航空公司的機艙分為三個等級，但為了維護乘客的尊嚴，避免誤會的發生，就用deluxe class或premium class代替first class，first class代替原來的second class，而原來的三等艙則用business class或tourist class替代。

為減小人們心目中體力工作與腦力工作的差距，一些職業委婉語也通過詞語替換的手法，盡力使一些職業上升等級。比如：

（１）road-sweeper or dustman（掃大街的），英美國家委婉地稱之為cleaning operative（清潔工人）

（2）garbage collector（垃圾工）被說成是solid-waste ecologist（固體廢物處理生態專家）

（3）butcher（屠夫）一詞，也委婉地稱為meat technologist（肉類技術專家）

（4）traveling salesman（推銷員），被稱為sales representative（銷售代表）

四、修辭手段

委婉語中的修辭法是指運用借代或比喻等手法達到語言在語義上的揚升（glorifying euphemism），避免直接觸及到令人不悅或有損尊嚴的事物。

1．比喻法（Metaphorical Transfer），是將禁忌的事物描繪成可令人接受的事物。這里，主要總結為兩種情況：

（1）換喻”（Metonymy），可將不便直接說明的詞匯隱去，以達到避諱。如：英語中poppy原指提制鴉片的“罌粟”，用來代指“鴉片”，bamboo(竹)則指竹制的“鴉片煙桿”，napoleon(拿破侖)是一種印有拿破侖頭像的法國金幣

（2）隱喻(Metaphor).

用“火”比喻“憤怒”:

What he said really made her burn.他的話確實讓她冒火.

Her anger suddenly flamed. 她突然間發火了.

2．借代法（Metonymical Transfer），是用整體來代表那些不便直言的局部。如：chest代替breast，用rear end代替buttocks等等．

五、語用手段

委婉語的定義已經告訴我們，它是運用迂回和側面的詞語來達到其語用效果，具有間接性。從邏輯上講，真正的含義要比其字面意義更深入。例如，形容學生考試不及格的直言方式是：He has failed many major courses，而采用降格陳述的婉轉表達為：He has got less than a passing grade for a few courses.或 I’m sorry to find him an underachiever for some major courses。由此看來，降格陳述的委婉語可以弱化事物，以達到其語用效果。再如有人向你“Could you go to the party with me tonight?”，如果回答說I can’t，會使人聽起來生硬；如果說I’d love to， but I have a lot of work to do，就委婉、禮貌地拒絕了別人的邀請。再比如，A: English is a difficult language to learn.

B: True，but the grammar is quite easy.

分析: B的部分贊同回答既維護了對方的觀點，也以委婉的方式表明了不同的想法，可謂一舉兩得，極具巧妙性。類似這種表達方法在某種程度上避免了交際過程會出現的誤解和難堪，保證交際的順利進行。

除了語言手段，運用非言語手段也可以達到委婉的效果。我們在說話時總會伴有某些副語言的特征，如面部表情、手勢，眼神、體態語等。在交際中，人們就可以利用肢體語言來代替口頭語言間接的表達某些不能說或不想說的話。舉一個比較簡單的例子，如果作出稍微攤開雙手并且聳聳肩膀的動作，意即I don’t know。如果一個人雙臂和雙腿交叉坐著，手蓋在嘴或下巴上，這個姿勢發出的信號就是stay away(離遠點)，別人就可能遠離你，再去尋找看上去愿意交流的人。

結束語

委婉語是一種語言現象，更是一種文化現象，它的形成是各種社會心理因素和語用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研究其豐富的表現形式對于研究語言學各種現象，特別社會語言學和語用學是有益的促進和補充。隨著社會的發展和言語交際水平的提高，委婉語必將被賦予新的時代意義。Fred Scherwood說過“It is not so important to question the advisability of euphemism itself as to explore the psyche of its employer”.可見委婉語無論在修辭學還是文化心理方面越來越引起語言學者們的關注， 但無論如何，對委婉語本身的研究才是基礎。

參考文獻：

[1]Victoria Fromkin， Robert Rodman，al. An Introduction to Language. Pek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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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朗文當代高級英語辭典（最新版）.商務印書館，20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