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研究主要利用“性格焦慮測量表”與“狀態(tài)焦慮測量表”對92名高中學生(城市、農(nóng)村各46名)進行調查,旨在發(fā)現(xiàn)兩種焦慮對于城鄉(xiāng)學生的英語成績的影響如何,以及對于英語試卷各部分試題的影響如何。調查結果表明:城市學生的性格焦慮、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都呈負相關,而農(nóng)村學生的性格焦慮與英語成績呈正相關,而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呈負相關;性格焦慮與英語考試各部分試題都有相關性,其中與語法選擇題、完形填空題、寫作題呈負相關,與閱讀理解題和短文改錯題呈正相關;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的各部分試題都呈負相關。
關鍵詞:性格焦慮 狀態(tài)焦慮
一、問題的提出
英語教育界存在著這樣奇怪的現(xiàn)象,同樣的教師,同樣的教材,同樣的學校、班級,同樣的學習時間,同樣的考試時間,但是學生的學習成績卻有著很大的差別。有人可能會認為是因為個體間的努力程度不同。但是有時出現(xiàn)的情況卻是,那些更加努力的學生比那些一般努力的學生成績要差。為什么呢?原因在哪里呢?
早在20世紀20年代,西方的人本主義心理學家和教育家就提出了情感(affective domain)與認知(cognitive domain)一樣是教育的重要內(nèi)容和目標。到50年代,他們更進一步提出了包含興趣、動機、參與等諸多因素在內(nèi)的學習過程中“自我”概念(ego-involvement)。20世紀70年代以來,國內(nèi)外的研究結果表明,情感因素在很大程度影響著外語學習。美國的克拉申(Krashen)更把情感研究的論述,糅進自己的五大假說理論(5 hypotheses),提出情感過濾假說(The effective Filter Hypothesis),其中焦慮(anxiety)作為情感障礙的主要因素之一,成為外語教學研究者們不斷進行理論和實踐探討的一個活躍的課題領域。
焦慮可能是語言學習中最大的情感障礙,學習者的焦慮與“過去的經(jīng)歷(特別是個人受到的傷害)以及周圍人的態(tài)度有關”(Arnold F20)。語言焦慮是指,英語學習者在使用目標語時的害怕(fear)和憂慮(apprehension)(Arnold 59)。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過焦慮的經(jīng)歷,但是有些的人焦慮程度明顯要比另一些人高很多。
焦慮可以分為“促進型焦慮”(facilitating anxiety)與“阻礙型焦慮”(facilitating anxiety)(Larsen-Freeman and Long 187)。促進型焦慮促使學習者設法完成預定的任務,因此這種焦慮經(jīng)常被認為是有利的,比如,它有利于讓學習者保持警惕。阻礙型焦慮,則使學習者逃避任務,因此它也被認為是不利的,因為它跟消失的動機(plummeting motivation)、否定的觀點和信仰(negative attitudes and beliefs)有關。
Arnold對焦慮有另外一種分法:狀態(tài)焦慮(state anxiety)和性格焦慮(trait anxiety)(60)。狀態(tài)焦慮有時也稱為情境焦慮(situational anxiety),跟具體的情境有關,比如,學習者被要求當眾用目標語表現(xiàn)。性格焦慮則是一種永久性的性格。它的造成是由于某一種焦慮的不斷出現(xiàn)。一旦焦慮發(fā)展成為到一種永久的狀態(tài),其可能對語言學習和語言表現(xiàn)有“滲透性的影響”(pervasive effects)(Arnold 60)。
二、研究方法
1. 被試:某某市幾所高中,一所城市普通高中,一所鄉(xiāng)下普通高中(兩所中學的級別相同,沒有在城市中選擇省一級重點,為體現(xiàn)研究的客觀性)。每個學校各抽取50名學生。具體抽取方法為,每班抽取學號7-11號的學生(共5個,抽10個班)做問卷,研究者事先在問卷角上編上(7-11),以便與其后收集來研究對象的英語成績對上號。為了便于研究各類試題受焦慮的影響,研究所選的兩所學校的高三年級的十個班,所用的試卷為該地區(qū)高三年級所有學生統(tǒng)一參加的統(tǒng)考,所以總分與題型都是一樣的。
2. 研究工具:1)“性格焦慮測量表”:是結合Alpert和Haber在1960年編制的測量表,與Horwitz等人(1986)的外語課堂焦慮調查表,并根據(jù)高中生的實際情況進行了必要的修改后編制的。(表1)這個測量表是用來測量“性格焦慮”程度的。這是指個體在焦慮傾向性方面的個性心里特點。即人格的一個方面。該測量表的滿分為90分。2)“狀態(tài)焦慮測量表”:是結合Jones-Madsen在1982年修訂的測量表,并根據(jù)高中生的實際情況及考試的具體類型進行了必要的修改后,編制的。(表2)它是測量“狀態(tài)焦慮”程度的。這是指在某一特定情境中某一特定時刻個體所體驗到的焦慮程度。該測量表的滿分為90分。
3. 研究方法:本次調查在這兩所學校高三年級結束該區(qū)統(tǒng)考后的第二天進行,由作者親自擔任主試,采用無記名的問卷調查。
三、統(tǒng)計結果
共回收120份問卷,其中城市學校有效問卷46,農(nóng)村學校有效問卷48,為了方便統(tǒng)計,最后一共有92份問卷(其中城市、農(nóng)村各46份)參與統(tǒng)計。

關于學生(包括城市與農(nóng)村)的性格焦慮與其英語成績的關系分別見表4-表9。

四、討論
表4的結果表明,性格焦慮與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呈負相關,其中性格焦慮與英語成績的顯著性未達到顯著水平,而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的顯著性在0.05水平上具有顯著性相關。這說明,92名被試整體而言,焦慮程度最高,英語成績越低。尤其是狀態(tài)焦慮對學生英語成績的影響更大。表10的結果表明,城市學生的性格焦慮、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都呈負相關,但其顯著性未達到顯著水平,說明焦慮對于這46名被試的城市學生而言,有一定的影響,但影響不大。表11的結果表明,農(nóng)村學生的性格焦慮與英語成績呈正相關,而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呈負相關,兩個相關的顯著性都未達到顯著水平,這說明對于被試的46名農(nóng)村學生而言,性格焦慮最高,他們的英語成績反而會更好,而狀態(tài)焦慮最高,英語成績會越差。
表5—表9的結果表明,性格焦慮與英語考試各部分試題都有相關性,其中與語法選擇題、完形填空題、寫作題呈負相關,但其顯著性未達到顯著水平,說明性格焦慮對92名被試做這些題型的題目時有一定的影響,但影響不大;性格焦慮與閱讀理解題和短文改錯題呈正相關,但其顯著性未達到顯著水平,這說明,92名被試學生中性格焦慮越高的學生做這兩種類型的題目時,成績越高。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的各部分試題都呈負相關,但其顯著性未達到顯著水平,其中與語法選擇題的相關在0.01水平上具有極其顯著性相關,這說明,狀態(tài)焦慮對92名被試學生處理各種類型的英語試題時有影響,但除了對語法選擇題有極其顯著的影響之外,對其他類型的題目的影響不大。
結語
通過對92名城市與農(nóng)村的學生的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城市學生的性格焦慮、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都呈負相關,而農(nóng)村學生的性格焦慮與英語成績呈正相關,而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呈負相關;性格焦慮與英語考試各部分試題都有相關性,其中與語法選擇題、完形填空題、寫作題呈負相關,與閱讀理解題和短文改錯題呈正相關;狀態(tài)焦慮與英語成績的各部分試題都呈負相關。焦慮對學習的影響是很復雜的,性格焦慮達到什么程度對學習有利或有害,狀態(tài)焦慮應該達到什么程度,這些都很難確定。就如調查結果表明的,性格焦慮與狀態(tài)焦慮對各部分試題的影響都不一樣,有的影響甚至是相反的。所以在教學中,我們不能簡單地認為學生的低焦慮或高焦慮對學生的學習不利,而應該在不同的情況下,因時、因內(nèi)容地使學生產(chǎn)生不同的焦慮,讓學生學會運用積極的、理性的方法去調節(jié)焦慮、控制焦慮、利用焦慮,使焦慮成為學生的助手而不是阻力。
本次調查雖進行得比較仔細,但也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調查人數(shù)有限,為了方便調查,作者抽取的是某沿海發(fā)達省區(qū)的一個城市與農(nóng)村的學校,并且利用該地區(qū)期末進行高三統(tǒng)考的機會(試卷相同),只對這兩所學校的高三學生進行了調查。如果把對象換成是西部欠發(fā)達地區(qū)的兩所學校結果會如何?如果把對象擴展到整個高中三個年級結果又會怎么?這些有待于在今后的調查研究中加以進一步論證。
參考文獻:
[1]Arnold,Jane. Affect in Language Learning.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1999.
[2]Larsen-Freeman,Daine,and Michael H. Long. An Introduction to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Research.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
[3]元旭華.外語學習焦慮與學習成績關系的調查分析.浙江師范大學學報,2003.97-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