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作為我們中華文明的優秀遺產,不僅值得我們用心學習、繼承,而且在素質教育、創新教育的今天,更值得我們用心揣摩,進一步挖掘其內涵。那么怎樣鑒賞詩歌呢?鑒賞詩歌要抓住詩歌的意境,著重從幾個方面入手。
一、運用聯想與想象,品味意境
聯想與想象是一種特殊的思維活動,是人們進行創造活動的必要因素,也是詩歌鑒賞中必須具備的一種能力。可心認為聯想是思維的初級階段,想象是思維的高級階段,借助詩歌的意象,能積極的拓展我們的視野,使我們的聯想與想象獲得巨大的飛躍。詩人岑參在《白雪送武判官歸京》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以梨花盛開多來寫塞北的雪來得急、來得猛,既確切、鮮明,又形象、生動,從而使該詩句成為千古寫雪的名句。沒有想象就沒有詩歌。從抽象的文字符號到栩栩如生、有聲有色的畫面的形成,這中間的橋梁便是想象思維。“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剌勒歌],讀到這句詩時,我們自然會在腦海里想像出一幅壯闊無比、生機勃勃的草原的全景圖,這是一種再造想象。然而不止于此,讀此句詩,我們也不難想像到,在無比壯闊的自然美的面前,作為自然之子的人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勞動,是何等的歡樂和美好。這句詩又是一首多么快樂而又優美的草原牲歌。這“人”的內容在詩中是沒有的,這是在詩歌鑒賞中的創造想象的表現。如此吟誦著這詩句,讀者就仿佛被帶入神奇美麗的北方大草原,領略千里草原、牛肥羊壯的綺麗壯闊的美;審美的這種體有機地融和在一起,人和自然達到了最美妙的和諧。
二、緊扣意象,把握底蘊
意象是指詩歌中熔鑄了作者主觀感情的客觀物象。意象對于意境的形成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詩人對意象的選取與描繪,正是作者主觀感情的流露,因此,鑒賞詩歌時,從意象分析入手,喚起貯存于讀者頭腦中的事物表象,再造想象,進入詩歌營構藝術空間,走進詩人的心靈深處,就能更好更精確把握詩歌的底蘊,從而順利進入詩歌意境。譬如臺灣詩人余光中的《鄉愁》,小時候,鄉愁是“郵票”,借“郵票”這一意象,把小時候思念母親的感情具體化;長大后,鄉愁是“船票”,借“船票”這意象,把愛戀新娘的這種感情明晰化;后來,鄉愁成了“墳墓”,抒發了詩人對母親真摯熱愛的思想感情,表達母子訣別;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借意象把一腔的思鄉之情升華為普遍的家園之思。憑借意象,使詩人在各個階段的思想感情具體、客觀地表達了出來。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寫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首曲疊用九個名詞,描寫了富有特征而又互有聯系的景物,并以概括而巧妙的藝術構思組成一幅彌漫著陰冷氣氛和灰暗色彩的秋郊夕陽圖。暮色思歸的烏鴉,安逸自適的人家,旅途勞頓的老馬,烘托出浪跡天涯的游子思念故鄉彷徨悲苦的情懷。曲中的九個名詞正是九個意象,每一個意象都牽連著作者的那份羈旅愁思,它們有機地組成了密集的意象群,這種看似簡單的意象組合,卻出人意料地產生了強烈的藝術感染力,而成為元曲中的絕唱。
三、把握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和性格
在詩歌鑒賞中如能充分地把握住抒情主人公的性格形象,則能有助于進入詩歌的意境。“詩而有境有情,則自有人在其中”《圍爐詩話》,這個人便是抒情主人公的性格形象,所謂“風格就是人”。所謂“詩品出于人品”。我國歷代詩論都非常重視和強調人品與詩品的關系,一個成熟的偉大的詩人,其作品在很大程度上往往就是他的人格的自我寫照。這里,我們可以從毛澤東的《詠梅》詞和陸游的《詠梅》的詞的比較中深入地認識這一點。毛詞:“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陸詞:“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在毛詞中,借梅作喻,樹立起了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的英雄形象,創造出了時代先驅者的崇高意境,而在陸詞中,雖表現了受到挫折而不屈節的品質,但只是封建士大夫作個人奮斗,受侮后的哀怨牢騷,顧影自憐,流露著傷感,表現出脆弱。同是詠梅,為什么創造出了兩種迥然不同的意境?由于詩人所處的時代不同,所站的立場不同,詩人的心胸氣度不同,品格修養不同,審美標準不同,結果詩篇的意境也便不同。
韓維紅,女,教師,現居河南寶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