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上世紀80年代以來的當代藝術發展歷程中,一個尚未被人注意但卻明顯存在的事實是,黑、白、灰冷色調的繪畫和部分攝影及視頻作品始終成為許多藝術家長期或一段時期內的主動選擇,在這些作品中,一方面揭示出這20年來中國當代社會生活經驗呈現出本質與現象、真實與虛妄、整體與碎片的矛盾現實狀態,另一方面展示視覺形象作為這種矛盾狀態的表征其自身演繹所形成的似是而非的性質。這兩方面現象的存在,是藝術家對通常黑白攝影影調偏重中間色調的發現和借用,它更新了以往油畫忠實于色彩的本質主義描繪對象的方式,開拓出一種中性的帶有過濾和疏離感的藝術風格。
從色彩斑斕到單調冷靜,從忠實再現到過濾懷疑,從傳統真實觀到新的真實觀,20年來中國藝術的不同發展階段上,黑白灰中性色調所傳達出的文化含義固然有別,但都是藝術家面對不同的情境主動堅持理性判斷和文化批判的產物。不同的時代情境和社會景象,卻始終能使藝術家在自己的內心世界里做出同樣的選擇,哪怕這種選擇是潛意識的。正是在這個意義上,黑白灰中性色調始終成為中國當代具有批判性和先鋒性的藝術家藝術實踐的重要選擇。

黑白灰色調的中性藝術的持續存在和發展,也就成了這個色彩世界中的一種異樣但卻能給人力量的維度或者說視角。此次展覽不是針對時下某種單一題材、類型或風格的藝術現象和作品,而是針對藝術作品黑白灰冷色調語言特征的視覺感知和表現方式,是一次關于藝術語言和手段及其背后所折射出的社會心理等諸要素的專題展覽。這在迄今為止的中國20年展覽中從未有過,其獨創性和學術價值十分突出,非同尋常。它的舉辦,將為改變或者說引導中國當代藝術的策劃思路和方式向著更加關注藝術語言的方向發展,起到開創性的推動作用。
參展藝術家包括陳界仁、方力均、郭晉、郭偉、海波、何森、李大方、李路明、李松松、毛旭輝、石心寧、忻海洲、楊福東、尹朝陽、喻紅、張曉剛、趙能智、莊輝等。
吳旗攝影作品展
吳旗的這組作品是對夜的主觀感受,是一團黑暗中冥想的幻覺,是一個城市夜游者心緒與黑暗的共振,是一種窺視捕捉心理的宣泄。透過朦朧的燈光、詭異的投影、神秘的場景、幽靈般的行人,著意地渲染強化中營造表現出一種詭譎、誘惑、疏離、怪異、恐怖、不確定、令人不安的氣息,瞬間曝光種種黑夜里城市社會人與人之間令人費解的關系。
洛齊——紙上墨彩作品展
新作比以往更為抽象,充分表達了中國文字的特質,畫家在追尋繪畫的現代性的同時,從未遺棄中國書法和國畫的傳統文化遺產。雖然洛齊非常欣賞西方藝術家諸如Joan Miro和Piet Mondnan的風格,但他的抽象作品背后依然保存著純粹的中國特征,我們充分欣賞到畫家的獨特風格,更多地領略到他在對古老的中國傳統進行現代化和新穎化的努力。
爆炸——劉川個展
劉川作品中的人群面目模糊,身體僵硬,被擠壓在狹小的空間中不知所措,借此探討了現代生活方式對人的巨大影響。他略帶憐憫地嘲諷了身不由己的人們的狀態,并且不懷好意地讓他們互相攻擊,自己則在一旁靜靜觀賞,并自得其樂。他也許只是想讓這些表情鎮定、內心卻已打得頭破血流的現代人們明白賽南古的那句話:“人并不絕非需要一座都城”。
WAZA KUYA
這一次大膽嘗試,力圖脈中國的藝術作品和中國新媒體的“慣常”理解,也是WAZA對抗“庸俗藝術”及視覺文化傳統的一次反叛,它將開啟許多,而摧毀的則可能更多,同時展出的還有最新作品——聲場影像,它可以解構為兩個概念:用聲音制造的空間稱作聲場,描述聲音而生成的畫面稱為聲音影像,二者以某種不確定的方式結合,最終形成串場影像。
高宏當代油畫作品展
高宏的畫是原生的,如同從大地深處蒸騰而起的血氣,讓人窒息,也讓人興奮,很少有哪位畫家對色彩和構圖的苛刻達到他那樣的程度。他對繪畫有著一種宗教般的熱情,他的畫筆就是他的十字架,他的畫就是他的福音書。這種對藝術宗教性的虔誠是他作品力量的真正來源,而這種虔誠的背后,是他對生活本身的敬畏,是靈魂對命運永無止息的逼問

無處不在——梅新武油畫個展
小武的作品有明顯的波普與艷俗的特質。面對劇增的消費環境、不斷刷新的技術信息等無形殺傷力,更多人處于一種每天面臨無數新問題的失落與迷茫狀態,正如新作《疑心病》系列所表現的那樣,畫面使用了單個人物單色的處理手法,讓人能夠最直接感受到畫面傳遞的信息。他的作品不是對過去式的已發生事物的追憶,而是正在發生,就是無處不在的現在。
昨天——圖片展
如果生命延續,也許我們在宇宙里看地球,你曾經也是那里匆匆一過客。昨天回不去,記憶卻猶新,記憶是值得珍藏的相片,記憶不需要旁觀者,不管曾經經歷的無數個昨天是喜是悲,發生就有了它的價值。如果今天你就要抽身飛離這個星球,那你已因為昨天滿載而歸了,參展藝術家包括連旭、常宋、姚璐、嚴蓉暉和劉若望。
自燃——徐若濤個展
徐若濤是一個相對低調的藝術家,但低調不意味著停止對藝術的實踐。此次作品包含兩層,一是最為明顯的亂線條,一是線條下時隱時現的圖像。《自然》系列里的線條圖像明顯看得出是社會、風景或人像,而覆蓋在上面的線條則成了一種質問。不以東方情調為目的,不以與時俱進的欲望目的,以懷疑和否定來對弈時代的腳步,表達了自己的懷疑主義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