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傻了
我有一哥們兒,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都跟我一班,他天平座,特喜歡談心,把我煩的哦。
快高考的時候,他總分一直比我低個三十多分吧,我問他,你報哪兒,他說A,我趕緊報了個B,發誓跟他拉開檔次。
結果還是沒躲開,他也改B了,還居然跟我考了一個分數,嚴重影響了分數線,致使我倆雙雙落榜,服從分配,一起來到了美麗的天府之國成都。
不要小看以上這154字,這是鋪墊,非常重要!
后來,在大學里,他不開眼地選修了一門跟智商有關的課,老師又不開眼地讓大家做了一套中國標準智商測驗。我這可憐的哥們兒哦,智商只有57,后來他還特誠懇地找我談心,他說:你說我智商怎么能只有57分呢?而且還是以少男淡淡的憂郁的語氣說的,全然不顧我被間接證明智商也只有57的痛楚(我們高考可是一樣的分數)!
不料五年后,偶然造成的悲劇再一攻重演,原來做這個選題的編輯小馬隨老公去荷蘭,編輯的重任就落在了我身上。我也想開了,57的秘密藏也藏不住了,誰叫咱有缺陷呢,咱可以傻,不能沒有志氣!
于是,我帶領著同事們,上蹬腦神經學,下踹心理學,左擎哲學巨著,右勾兌門薩會員。徹底把我剩下的這57全用完了(同志們,我以后,100%都是人品)。
說老實話,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離交稿也就4小時了,一點眉目也“有”,我也不知道你們能看見什么,反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智商57的估計就這水平,您自己智商多少,也就自己掂量吧。
(我的哥們大學畢業后失散,請見此文章發送郵件至wangmo@cbnet.com.cn)
——本期特別策劃編輯 王默
東瀛一“刻”兩“言”
去日本前,因為空中管制,我在飛機上整整坐了一個多小時。最終起飛前,我已經非常的無奈,飛機一面慢慢往后倒,我一面看著兩個穿帶反光帶工作服的男人從飛機底下緩緩地走出來,然后他們回身,站得筆直地向我們招手,直到我看不見。一瞬間,我的神經就松弛下來。
這個祝福式的送別對他們而言有什么意義呢?這算是工作中的一部分嗎?他確定我們和駕駛員需要它嗎?如果他什么都不能確定,那么是什么信仰讓他們日日重復,從并不懷疑懈怠呢?我覺得答案肯定就根植在我們心中,我們卻一直忽略了。
日本之行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展開。
談日本的話,我實在有很多想對你說,比如它的建筑、它的交通、它的教育、它的農村、它的信仰,這個小小島國彌散著一種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文化,但我對于二十歲的年輕人而言,最需要馬上就聽的是下面這兩點。
一是“說”。日本是個著實有點絮絮叨叨的地方。你開車走彎路,它立路牌告訴你這個彎半徑多少。你上衛生間,它告訴你沖水的把手往哪個方向使勁。日本充滿了使用方法,是個說明書國家。所以日本的東西很少壞,而且民眾都知道怎么用,他們自己也在說的同時搞明白了很多規則。我們所處的是一個不善于傾訴的文化環境,我們不善于向老板、同事、下屬闡述自己的理念,我們不能讓他們分享我們的理想與愿景,我們不能通過傳達和教育確定自己對未來的社會價值,這是很可怕的。
二是“規劃”。日本的繁盛很多是建立在便利的交通上的,明治維新后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測繪地圖,一切都規劃好了,后續擴張是不用建立在推翻之上的。而我鐵路部門的朋友告訴我,當我們修一條鐵路的時候,電纜、光纜、高壓電全部要跟著再改造。沒有經過規劃的民族匆匆上馬,之前爭取到的時間全部會在后來加倍償還,人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