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我們買了兩斤元宵和兩斤湯圓,聽著外面爆竹聲聲,吃著元宵湯圓,其樂融融,吃著吃著吃起了一場元宵和湯圓大戰。
首先在老爸和老媽中開戰。老爸是南方人,老媽是北方人,老爸說:“還是我們南方的湯圓好吃吧。”老媽雖對此有些認同,但不同意否定北方的元宵。老爸說:“我就看不來你們北方做元宵的那個方法,把餡放在水里浸上水,再在江米粉里搖,一遍一遍地搖。”老媽說:“你們南方包湯圓還不是跟我們北方人學的。”老爸說:“怎么是跟你們學的?”老媽說:“是你們偷偷學走了我們包餃子的技巧,怕我們讓你們交專利費,便嫁接到包湯圓上。”老媽見老爸不言聲,乘勝前進地說:“當初我們北方人也想包元宵,只是餃子要包,元宵也要包,太單調了,換一種方式。”老爸夾起一個湯圓,說:“換一種方式,就跟搖煤球似的。”
向著老爸的閨女們,說:“湯圓看著就秀氣,煮起來也不費火,吃起來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哪像元宵煮半天也不熟,吃起來挺硬,還有個硬心。”向著老媽的兒子們說:“元宵吃起來經咬、帶勁、解氣,一口是一口。”正說著,大哥夾著的元宵掉地上滾出好遠。一幫閨女們笑得前仰后合。你看,跟石頭子似的,就差砸地一個坑了。大哥一副男子漢氣概地說:“這才有北方漢子的精神面貌。”小妹說:“你少說嘴,你張口閉口說南方姑娘溫柔細膩,就因為這些優點你才娶了嫂子。”說完轉身對嫂子說:“是不是。”大哥看了一眼媳婦,趕緊轉了一個180度的彎說:“湯圓也好吃,咬在嘴里就貼在牙上,把牙床全粘住,能讓你說不出話來。”大嫂樂了。
二哥不干了。我就不那么“妻管嚴”,誰對聽誰的,湯圓和元宵各有千秋。二哥說這話自有原因,二嫂也是北方人。二嫂說:“雖然我是北方人,但我認為湯圓勝過元宵。”二哥反對,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如果元宵真的不好吃,為什么能延續下來,延續下來的都有存在價值,有存在價值就是好東西。二哥說:“好吃我不否認,但好吃的東西不能天天吃。”二嫂打斷他的話,說:“少廢話,你想天天吃呢,誰叫你天天過節。”二哥不服:“天天吃怎么啦,現在只要想吃,什么時候都能買到。”二嫂白了他一眼,說:“天天吃湯圓,把你吃頂了。”二哥說:“年糕粘上糖也成呀。”二嫂說跟你吵架最沒勁了,你說東他說西。二哥會說,湯圓和元宵都打起來了,咱還不拐彎說點別的。
最后,老爸老媽對元宵和湯圓進行了總結性PK:老媽說元宵節吃元宵,充分證明元宵的主導地位,如果湯圓占上風,為什么不叫湯圓節呢。老爸一時沒話可說,過了一會兒,老爸來了詞,湯圓也有節呀,我家就叫湯圓節。老媽認起真來,說:“我怎么沒聽說過。”說著要查字典……
這時,大哥又端上一鍋剛煮好的元宵。老爸一看:怎么元宵和湯圓一起煮。一群閨女們齊聲說:“讓它們在一個鍋里打吧。”老爸出一勺放在老媽碗里,里面有湯圓也有元宵,笑著說:“不打不成交,打完了就粘在一起了,團團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