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共產黨自1921年在上海誕生以來,已經走過了86年的光輝歷程。86年的歷史歲月,見證了無數共產黨人為了民族解放和國家富強前仆后繼的奮斗歷程,見證了從上海開始到北京其間,中共中央所在地幾經變更的歷史。
上?!袊伯a黨的發祥地
1920年7月,上海的社會主義者舉行會議,商討建黨問題。8月,上海共產主義小組正式成立,“首次決議,推陳獨秀擔任書記,函約各地社會主義分子組織支部”;陳獨秀在征求李大釗的意見后,正式將上海共產主義小組定名為中國共產黨。這就是中國共產黨的前身。上海共產主義小組作為黨的發起組和聯絡中心,在建立全國統一的工人階級革命政黨的過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1921年,蓬勃發展的國際國內形勢迫切需要建立全國性的工人階級政黨。鑒于當時上海是中國近代工業中心和工人階級的聚集地,是新文化運動的發起地和較早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城市,又建立了中國共產黨的最早組織,1921年6月,在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對中國建黨工作考察后,在共產國際的支持下,就由上海的共產黨小組向各地黨的組織發出通知,要求各地選派兩名代表來上海出席建黨會議。
1921年7月23日,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樹德里3號(現興業路76號)舉行,由于會場受到暗探注意和外國巡捕搜查,最后一天的會議改在浙江嘉興南湖的游艇上進行。來自七個地方的12名代表參加了會議。大會確定黨的名稱為“中國共產黨”,選舉產生了由陳獨秀等三人組成的黨的領導機構——中央局。
黨的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宣告了中國共產黨的正式成立。上海因其特殊的歷史機緣,中共中央曾較長時間駐扎于此。
武漢——中共中央的第二個駐扎地
1924年,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召開,以國共合作為基礎的國民革命興起。在中國共產黨的積極參與和努力下,大革命風暴迅速席卷全國。1926年,廣州國民政府派出的北伐軍攻占武漢。1927年初,國民黨中央和國民政府由廣州遷至武漢,武漢成為中國革命的中心。為了適應蓬勃發展的革命形勢的需要,張國燾、瞿秋白、陳獨秀等中共中央領導也相繼來到武漢。中共中央秘書廳、中央組織部、中央軍委等機關也分別于1926年底到1927年春完成了從上海到武漢的搬遷工作。武漢成為中共中央的第二個駐扎地。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發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大肆屠殺共產黨人。武漢國民政府內部以“左派”面目出現的汪精衛,也陰謀“清共”,對共產黨人舉起了屠刀。在此形勢下,4月27日至5月10日,中共中央在武漢舉行了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但是這次大會沒能清醒地判斷當前的局勢,回答當時人們最焦慮的問題,也就是如何從危難中挽救革命的問題,反而對汪精衛充滿希望。
7月15日,汪精衛在武漢發動了臭名昭著的“七一五”反革命政變,轟轟烈烈的大革命至此全面失敗。中共中央在武漢也難以立足,被迫再次搬遷。
迫于形勢,中共中央遷回上海

1927年8月7日,中共中央在漢口秘密召開緊急會議,即“八七”會議,給正處在思想混亂和組織渙散中的黨指明了出路。“八七”會議后,鑒于武漢地區形勢的險峻,中共中央領導機關于1927年9月底至10月初陸續由武漢遷回上海。
1927年11月中共中央在上海召開臨時政治局擴大會議,“左”傾盲動主義開始影響全黨。此后,在“左”傾思想指導下,各地盲目進行罷工和暴動,給黨帶來了慘重的損失。以至于黨的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無法在國內舉行而不得不在莫斯科召開。這也是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唯一的一次在外國召開的全國代表大會。
1929年6月黨在上海召開六屆二中全會,對國際國內形勢作出了較為客觀的判斷,曾一度使黨內的“左”傾狀況得以遏制,革命力量稍有壯大。但局勢稍有好轉,黨內的“左”的急性病便開始抬頭,以李立三為代表,中國共產黨再次為“左”的思潮所困擾。
1929年9月24日在上海召開的黨的擴大的六屆三中全會,以及1931年1月7日在共產國際代表米夫干預下在上海召開的黨的六屆四中全會,都沒有解決黨內的“左”傾問題,反而進一步使王明的“左”傾教條主義在黨中央領導機關內開始了長達四年的統治。
黨的六屆四中全會后,國民黨統治區內黨的工作出現了一片混亂,黨內一些重要領導先后叛變:1931年4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顧順章在武漢被捕叛變;6月中央政治局常委會主席向忠發在上海被捕叛變,黨中央遭到嚴重破壞。在這種情況下,王明離開上海前往莫斯科,周恩來也被迫前往中央革命根據地的江西瑞金。由于此時留在上海的中央委員和政治局委員都不到半數,在共產國際指示下,就在上海成立了以博古為首的六人臨時中央政治局,繼續貫徹執行“左”傾冒險主義政策。
江西瑞金——中共中央的第三個駐扎地
1931年11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在江西瑞金宣告成立,瑞金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第一個全國性紅色政權首府。臨時中央政府在毛澤東的領導下,帶領根據地軍民多次粉碎了國民黨反動派的“圍剿”,根據地不斷發展壯大。而此時,在上海的臨時中央政治局卻仍在推行“左”傾冒險主義和關門主義政策,再加上國民黨反動派的白色恐怖,使得黨在組織上和工作中都遭到嚴重損失,黨中央已經無法在上海立足。鑒于此,從1933年初開始,臨時中央的領導人便相繼離開上海來到瑞金。瑞金成為臨時黨中央的所在地。
臨時中央的到來,使“左”傾錯誤思想在中央革命根據地嚴重泛濫,大批有長期斗爭經驗的領導干部受到錯誤批判和打擊,根據地長期堅持的游擊戰爭思想被否定,毛澤東被調離紅軍領導崗位。
1933年10月,蔣介石發動了對中央革命根據地的第五次“圍剿”。大兵壓境,革命形勢空前嚴峻。而中共臨時中央卻于1934年1月在瑞金召開六屆五中全會,把“左”傾錯誤路線推向了頂點,導致紅軍第五次反“圍剿”斗爭的失敗。中共中央和中央紅軍被迫放棄中央革命根據地,開始長征。
中央紅軍踏上長征路,中共中央隨軍長征

1933年10月10日,中央紅軍開始長征,中共中央隨軍踏上了為期兩年之久的長征道路。
在長征中,中共中央于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在貴州遵義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遵義會議結束了王明“左”傾錯誤思想在中央的領導,事實上確立了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中央的正確領導,成為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也標志著中國共產黨開始從幼年開始走向成熟。
遵義會議后,中共中央隨中央紅軍一塊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爬雪山,過草地,又在俄界粉碎了張國燾陰謀分裂黨的圖謀,最終勝利到達陜北。
長征結束,中共中央“落戶”陜北
1935年10月19日,中共中央隨中央紅軍抵達陜甘根據地的吳起鎮,開始“落戶”陜北,長達十三年之久。
1935年11月7日,轉戰萬里的中共中央機關到達陜甘根據地中心瓦窯堡(時屬安定縣,今子長縣),剛剛站穩腳跟,便于12月17日至25日召開政治局會議(即著名的瓦窯堡會議),討論軍事戰略問題、全國政治形勢和黨的策略路線問題。會議確定了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方針。瓦窯堡會議是從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到抗日戰爭的偉大轉折時期中召開的一次極其重要的會議,它表明黨已經克服了長征前一段時期內的“左”傾錯誤路線的指導思想,標志著中國共產黨的成熟。

1936年6月,中共中央駐地由瓦窯堡移駐陜西保安。在保安,毛澤東會見了著名的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這次會見為埃德加·斯諾的不朽名著——《西行漫記》的問世打下了基礎。《西行漫記》真實地反映了紅軍的生活,使全世界了解了紅軍。
1937年1月,中共中央領導機關由保安遷至延安。此后的十年間,延安作為中國革命的指導中心和戰略總后方,領導了敵后軍民的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初期的斗爭。直至1947年春,國民黨撕毀《雙十協定》,悍然發動內戰,胡宗南部調集大軍向延安發動重點進攻,黨中央才主動撤離延安,轉戰陜北。
革命勝利前夕,中共中央遷至西柏坡
中共中央撤離延安后,于1947年3月29日,在陜北清澗縣的棗林溝召開會議,決定將中央機構分為工委、前委和后委三部分:以書記處書記劉少奇、朱德以及一部分中央委員組成中央工作委員會,到華北進行中央委托的工作;書記處多數成員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率中共中央和人民解放軍總部的精干機關,組成前委,繼續留在陜北,指揮全國各戰場的作戰;葉劍英、楊尚昆主持的中央后方委員會,轉移到晉西北統籌后方工作。
1947年5月,中央工委來到河北平山的西柏坡村。1947年夏,中央工委在西柏坡召開了全國土地會議,頒布《中國土地法大綱》,領導了解放區的土地改革運動。
1948年3月23日,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率黨中央領導機關在陜北吳堡縣東渡黃河,經晉綏解放區前往晉察冀解放區,同年5月26日,毛澤東從阜平縣城南莊來到西柏坡。
至此,西柏坡成了中國革命的領導中心。黨中央在此指揮了震驚中外的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基本上消滅了國民黨軍隊的主力。
在中國革命取得勝利的前夜,1949年3月5日至13日,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召開了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會議指出,黨的工作重心要由鄉村轉向城市;規定了黨在全國勝利后在政治、經濟、外交方面應當采取的基本政策等。這是我黨歷史上在重大轉折關頭召開的、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一次中央會議。
西柏坡以其在中國革命史上獨特的歷史定位,永遠閃爍在中華民族的記憶長河中。
北平(北京),中共中央的永久駐地
1949年黨的七屆二中全會后,中共中央及其所屬機構陸續離開西柏坡,至3月25日全部遷往北平(北京)。在北平,黨繼續領導全國解放戰爭,并積極籌劃新中國的成立問題。1949年秋,在北平召開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決定將北平改名北京,定為新中國的首都。此后中共中央長駐北京,辦公地點設在中南海,至今已有58個春秋。
中共中央駐扎時間最長的北京,見證了共和國成立至今中國共產黨取得的輝煌成就,也見證了黨的“反右傾擴大化”、“文化大革命”等政策的失誤;見證了黨的八大、九大至十七大等歷次黨的重要會議的召開,也見證了毛澤東之后歷代領導集體的歷史交替。
黨中央成立后,從上海開始,至北京結束,這一紅色“巨流”,在其86年的艱辛歷程中,幾乎走遍大半個中國。黨中央的這86年艱辛歷程,飽含了黨由于右傾、“左”傾錯誤帶來的慘痛教訓,也飽含了黨在斗爭中不斷走向成熟的經歷;包含了從以陳獨秀開始,到當前胡錦濤為總書記黨的歷屆領導的歷史輪換,包含了黨在一大至十七大期間所經歷的歷史風云變幻?!?/p>
責任編輯 梅 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