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蘇聯的“官僚特權階層”形成于斯大林時期,研究它的形成不僅在學術上具有意義,而且對于我國的政治體制改革也具有借鑒價值。本文利用新的中文資料和俄文資料,試圖分析斯大林時期“官僚特權階層”的形成。
[關鍵詞]斯大林;“官僚特權階層”;形成
[中圖分類號]D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2426(2008)01-0020-03
蘇共之所以喪權,蘇聯之所以瓦解,其根源很多,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蘇聯黨內出現了一個“官僚特權階層”。蘇聯“官僚特權階層”形成的時間,國內外史學界看法各異,筆者認為它形成于斯大林時期,分為兩個階段:初步階段和強化階段。
一、“官僚特權階層”形成的初步階段
斯大林時期“官僚特權階層”形成的初步階段從1923年到1929年,這一階段的標志是官僚等級名錄制的創立和黨內政治對手的消滅。
首先,在列寧尚未去世但已不能主持工作的情況下,斯大林運用手中掌握的“無限權力”,特別是分配干部的權力,創立了官僚等級名錄制。官僚等級名錄制使擁有職位的領導干部逐漸轉化為擁有自己利益、生活方式和意識形態等特殊的社會集團。
其次,消滅黨內政治對手,是斯大林強化“官僚特權階層”的必要前提。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布哈林等當時的政治局委員對斯大林的個人集權的發展趨勢非常關注,出于不同目的和動機,先后進行了不同形式的斗爭,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在上世紀20年代的聯共(布)黨內,斯大林論影響不如托洛茨基,論資格不如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論理論水平更不如布哈林,為何能在黨內斗爭中僅以六七年的時間連續戰勝各“反對派”呢?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
理論上,斯大林的“一國建成社會主義”理論,是列寧思想的繼續和發展,較之托洛茨基的“不斷革命論”和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的教條主義有更多的正確成分。事實上“一國建成社會主義”理論在當時不僅有客觀可能性,而且在蘇聯人民因歐洲革命遲緩而對革命前景感到迷惘的時候,能給他們以希望和心理上的安慰。而反對派在理論上要軟弱得多。從實踐角度看,斯大林的“穩妥”的農民政策和“適度”的工業化速度主張比左翼反對派提出向農民進攻的建議和“超工業化”的主張明顯正確;又比布哈林的“和平長入社會主義”的計劃更多的照顧了人民高昂的革命和建設的熱情。[1]
政治上,斯大林處于有利地位:有列寧忠實學生的形象,又掌握著黨的組織。除此之外,黨員嚴格的集中制使黨內不同政見缺乏正常的表達渠道。任何公開的,合法的反對派都不再可能存在,他們只有放棄觀點。由于斯大林操縱著黨的代表大會、代表會議和中央委員會的多數,利用黨的組織紀律和十大的決議使反對派就范。
在上世紀20年代的黨內斗爭排除了黨內的紛爭和國內政治中的不穩定因素,把全黨和全國人民團結在黨中央周圍,保證了這一時期蘇聯政治體制的主要任務的完成。同時黨內斗爭的結局導致黨中央和斯大林進一步的集權。“斯大林在20年代就建立了自己助手的圈子,他們支持斯大林在任何領域中的任何事情,包括國際事務。他們幫助斯大林制定政治路線,彼此之間是官僚機構中相互聯系的‘環’。”[2]黨內民主范圍越來越小,延緩了社會民主化的進程,妨礙了政治體制中制衡體系的建立。這時的高度集中在黨中央和斯大林個人手中成了不受任何約束的權力。
1929年,斯大林掃除了所有權力競爭對手,確定了黨內獨尊的地位。這一年,被稱為“大轉折”的一年。
二、“官僚特權階層”形成的強化階段
斯大林時期“官僚特權階層”形成的強化階段從1929年到1953年,這一階段也是斯大林時期“官僚特權階層”形成的重要階段。
第一,削減監督職能,為黨政機關的官僚化打開方便之門。
列寧晚年提醒全黨要防止國家機關官僚化,必須加大權力的監督力度。他建議召開的黨的第12次代表大會改組工農檢察院,把工農檢察院與中央監察委員會合并起來,讓合并后的新的監察機構擁有與黨中央平行的權力,其成員“應享有中央委員會的一切權力”,這次大會其權限較之11大少了很多。“1934年聯共(布)召開第17次代表大會,大會公然違背列寧的遺愿,決定把黨政監督機關重新分開,撤銷工農檢察院,其機關轉給蘇聯人民委員會蘇維埃監察委員會,并由該委員會領導;中央監察委員會改為聯共(布)中央監察委員會,該委員會主席不是經選舉產生,而是指派一名聯共(布)中央委員會的書記兼任。至此,中央監察委員會完全成為中央委員會一個下屬部門,其主要任務是監督下級對中央委員會的決議執行情況,監督職能用于保護上級領導,制約下屬。這時的監督委員會徹底失去了列寧所賦予的工作性質和獨立性,成了維護獨裁專政的工具。”[3]“20年代工農檢查院接受了考察外省基層機關工作人員工作情況的任務后很快發現,這些工作人員對本機關的情況及如何完成上級交辦的任務都一無所知。工農檢察院新任領導人雅·阿·雅柯夫列夫承認自己沒有經驗,不理解為什么在沒有得到頂頭上司的直接指示之前,中央的任何部署都無法在地方上落實。”[4]
監察制度遭到嚴重削弱,破壞了黨的民主和社會主義法制。黨的代表大會在斯大林那里變得可有可無。“列寧時期俄共(布)實行黨代表大會年會制,即每年召開一次代表大會。而自1925年黨的第14次代表大會后,蘇共的黨代表大會就不能如期召開,相隔的時間逐次增加。1927年第15大(相隔2年),1930年第16大(相隔3年),1934年第17大(相隔4年),1939年第18大(相隔5年),此后一直到斯大林去世前一年,即1952年才召開第19次代表大會(相隔13年)。”[5]
第二,總書記集權為“官僚特權階層”的“特權”提供了更加有力的保障。
1922年4月,俄共(布)中央全會決定增設中央總書記一職,由斯大林來擔任。同時他還是中央政治局、組織局的成員,個人的權力越來越大。“書記處逐漸不再是從屬于中央政治局和組織局,而是聽命于另有一套人馬的斯大林辦公室。全黨的重大決策權集中到少數人手中。”[6]
到了30年代,總書記一職從書記處的最高領導變成了政治局、組織局的最高領導,進而也成了全黨的領袖。不僅如此,總書記斯大林不僅是黨的化身,而且成了國家的代表。1936年蘇聯通過新憲法時,黨的總書記斯大林擔任憲法修改委員會主席并在大會上作了關于修改憲法的報告。這部憲法因而也被稱為“斯大林憲法”。
1952年,蘇共19大決定把政治局改組為黨中央“主席團”,同時撤銷組織局,把黨中央的日常組織工作集中交給書記處處理。斯大林雖然在名義上不再擔任總書記,只是在幾個書記中名列第一,但斯大林個人集權的領導體制早已固定下來,并無變化。
總書記領導體制形成后,黨的代表大會和中央全會也不按照黨章規定定期召開了。在斯大林后期,甚至政治局也很少正式開會。斯大林采取“私下聚餐的方式。往往是政治局委員接到邀請后,改到斯大林的郊外別墅孔策沃,在席間閑談聊天,觥籌交錯之后決定國家的大政方針。”[7]
第三,斯大林家族和官僚的“特權”使官僚化現象進一步發展。
斯大林的兒子瓦西里·約瑟夫維奇說,“1948年被任命為莫斯科軍區空軍司令員,上任之后,就著手對空軍撥給軍區司令部辦公用的中央機構大樓進行重新裝修,為此花了幾百萬盧布,確切的數字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根據我的指示,這些錢大部分是用于大樓過分豪華的裝修以及在德國定做價格昂貴的辦公家具上面。1951年11月,我計劃在中央機場建造一個長度為50米的游泳池,并且已經開始施工了。這項工程已經耗費了資金4百萬盧布。”[8]
而且瓦西里把莫斯科軍區空軍軍官戰斗和體能訓練的經費用于“狩獵場”的開銷。他去打獵乘坐的是“道格拉斯”飛機。同時還有專機用于同莫斯科進行聯絡和往獵場運送食品、白酒和紅酒。
在1952年期間,瓦西里占用水運部的汽艇長達一年之久,為此,莫斯科軍區空軍花費了約7萬盧布使用費。他還挪用了莫斯科軍區空軍的自動電話站。不僅在別墅的各個房間,而且在走廊、浴室、衛生間、牲口棚、甚至別墅的更衣室里安裝了電話。
在新地點辦公以后,瓦西里把那棟建筑物裝修得有如藝術館一般。為此感到非常驕傲的不僅是瓦西里本人,還有和他一起工作的軍官和將軍們。對此,作家B·波利揚斯基是這樣描述的:“從德國運來一車皮一車皮的建筑材料、大理石等貴重裝飾材料、衛生技術設備、辦公室用的家具、地毯等等把司令部建成了一座華麗的宮殿:一系列巍峨的廊柱托住它的圓頂,空軍的旗幟在其上高高飄揚。在這座宮殿里有無數的辦公室、接待室、禮堂等,處處都有華貴的家具、地毯、掛毯……”[9]
斯大林的女兒維特蘭娜·阿利盧耶娃同樣的享受著“特殊待遇”。“我在11年的時間里一直享用著茹科夫卡別墅村的別墅,以及從蘇聯部長會議汽車基地叫車的權力。這些都屬于蘇聯部長會議辦公廳總務局管轄。”[10]
“官僚特權階層”與工人的工資差距很大。“領導干部背著廣大群眾享受特權,如高薪金、高獎金、‘第13個月的工資’、特供和其他福利,他們的職權同樣也擴大了。官員還高明地利用了其他手段來擴大自己的權力并增加收入,同時巧妙地避開一切可能的檢查和監督。”[11]戰后普通工人的實際工資和高級官員的薪水差距進一步擴大。“革命剛剛勝利時工人每月最低工資同高級官員每月薪金的比例是1:5。二次大戰后,如果不只計算正式的直接貨幣薪金,而是計算整個收入的話,那么這個比例就達到1:40,1:50,少數甚至達到1:100”。[12]至于政治局委員和斯大林本人,他們的生活費用根本無從計算。無數的別墅和私宅,大量的服務和警衛人員,每處每年的開銷都達數百萬盧布之多。“根據我們所使用的資料的記載,30年代末(1937-1939年)的情況使黨的領導人感到非常不安。國民經濟中總就業率提高了10.3%,而工資基金總額提高了41%。同時各種政府機構的行政管理機構中官員數量從1937年3月到1939年9月增加了26.6%,其中,在蘇聯和各共和國的中央機構以至區級的下級機構的官員數量增加了50%多,他們的工資基金也增加了66.5%。”[13]黨機關的工資不斷的增長,這引起了普通工人和農民的不滿,黨機關的權威急劇地下降。
“官僚特權階層”得到工資以外的“紅包”。斯大林經常給“官僚特權階層”發放工資以外的“紅包”,有的數額驚人。莫洛托夫在同蘇聯作家邱耶夫的談話中說到:“我現在無法準確說出給我多少工資,因為變了好幾次。而且戰后根據斯大林的倡議,采用了錢袋制。用這種封著的小包給軍事和黨的領導人送錢,很多的錢。當然,這是不完全正確的。數目不僅太大,而且過分。我對此不否認,因為沒有權力提出任何反對意見。”[14]錢袋里的附加款多少取決于職位的高低。信封裝在錢袋里秘密發送,不上稅。
第四,個人崇拜把“官僚特權階層”的官僚化推到頂點。
斯大林之所以采取削弱黨內民主、蘇維埃民主、黨和國家的監察制度,以及消滅“反對派”加強專政機構和擴大專政對象等做法,除了他在理論上犯有錯誤等原因外,就是他追求個人權力和榮譽。容不得反對意見,容不得妨礙他運用權力的各種制度,崇奉并實行個人集權的制度。
斯大林建立的“斯大林秘書處”,是他在同反對派的斗爭中控制黨和國家權力的不公開的機構。“斯大林秘書處的職責:一是預先討論和擬定黨和國家的政策,然后提交斯大林為首的書記處;二是提供黨和國家各級干部的預選名單;三是負責斯大林的安全工作。”
聯共(布)中央委員會書記處改組中央委員會保密局,規定它歸斯大林一人直接領導。“保密局的工作人員的工資應比其他機構發給相應的工作人員的工資額高出30%-40%。”[15]由此看出這些領導人他們什么都可以干,他們完全無視國家和黨所制定的法律和規章,可以違反蘇維埃的法律,可以采取各種各樣的專橫行動。
“當然斯大林也未曾使這個龐大的官僚機構服務于無產階級和農民。但是他卻駕馭了這個機構并使它服從自己的意志。斯大林不僅動用了鞭子,也端出了蜜糕(如高工資、票證、官銜、勛章、制服等等)”。[16]“效果更好,成效更大的不是‘皮鞭’政策,而是‘蜜糖餅干’政策。與政權初期不同的是,官員的處境較之工人有了改善。官員在住房、社會福利、子女入學及入黨方面都與工人‘平等’。然而這種傾向實際上并未導致什么‘平等’,卻導致了特權階層的出現并使意識形態適應高中級官員統攬政權的局面。”[17]
1929年揭開了個人崇拜的序幕,1934年的聯共(布)17大,赫魯曉夫、貝利亞等人第一次當選為中央委員,便熱烈頌揚斯大林,稱他為“天才的領袖”。
“在二三十年代之交,黨史科學開始傳播個人崇拜。1929年l2月21日出版的《真理報》共有八版,其中大部分版面是奉獻給斯大林的。而卡岡諾維奇和伏羅希洛夫的文章尤其引人注意。卡岡諾維奇在《斯大林與黨》一文中認為斯大林起到了黨的最優秀的組織者和奠基人之一的作用,‘奠定了黨的最初的基石,創建了黨的最初的小組’,把《真理報》組織者的作用歸于斯大林名下等等”。無疑,卡岡諾維奇知道斯大林在某些時期的嚴重錯誤和動搖,但他不顧歷史的真實寫道:“從地下活動起直到奪取政權后的整個期間,斯大林在自己全部的黨政活動中沒有離開過列寧,從沒有左右或人為動搖,是堅決和一貫地執行布爾什維克的徹底的政策,這正是他的最優秀的和最突出的特征。”[18]“伏羅希洛夫的《斯大林與紅軍》一文不顧事實,過分夸大斯大林在國內戰爭中的作用。作者寫道:在1918-1920年期間,斯大林大概是中央委員會從一條戰線調到另一條戰線的唯一的一個人,哪里最危險,哪里對革命最緊急,就派他到哪里去。”[19]
“斯大林個人崇拜在黨史科學中的影響是整個個人崇拜形成的組成部分。隨著大量書籍和口頭宣傳把黨的活動越來越多地同一個人物——斯大林聯系在一起,隨著斯大林被視為布爾什維克黨的創始人和領袖而同列寧并駕齊驅,斯大林個人崇拜對黨史科學的影響逐漸強化。黨的所有歷史時期都突出斯大林的功績,特別是突出他在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和國內戰爭的進程中的功績。正是由此而降低了列寧作為理論家、共產黨和蘇維埃國家的締造者、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領袖和組織者的作用。有關列寧在武裝干涉和國內戰爭期間的許多次非常緊張的活動的實情被隱瞞不提了。廣為散布‘斯大林——就是今天的列寧’這一公式。其結果是,斯大林進入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經典作家的行列。”[20]
聯共(布)17大后,個人崇拜現象越來越嚴重。1935年7月,貝利亞在第比利斯作了一個竭力頌揚斯大林的報告。題目是“關于外高加索布爾什維克組織的歷史問題”。隨后,該報告編印成書,公開出版。書中第一次用大量材料詳細論述斯大林的政治斗爭經歷,頌揚斯大林在黨的創建和鞏固時期的偉大功績。
衛國戰爭勝利后,斯大林的地位和威望進一步提高。一切勝利,一切成就都歸功于斯大林。斯大林被說成“人類最偉大的天才”。黨和國家的一切重大問題,最后均由斯大林個人來做決定。1949年12月21日是斯大林70壽辰,蘇聯為此舉辦了極其奢華的盛大慶典。后來,在第19次代表大會上,老態龍鐘的斯大林在會上發表了一個簡短講話,而全體代表起立歡呼竟達15次。[21]
從斯大林時期“官僚特權階層”的形成中,可以看出“官僚特權階層”具有以下特征:排他性,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共產黨沒有任何與整個階級不同的特殊原則,而“官僚特權階層”維護了官僚統治集團的特權。官官相護,拉幫結伙,勾心斗角;虛偽性,“官僚特權階層”言行不一。對黨的宗旨陽奉陰違。使黨和社會主義的威望喪失。保守性,這些人保守僵化,只求穩定,沒有提出“改革”,只是“改良”;壟斷性,這個階層壟斷黨、政、軍、經濟、文化等各個領域的權力,扼殺了廣大人民群眾建設社會主義的積極性和創造性;貪婪性,“官僚特權階層”利用權力掠奪和侵吞國家和社會財富,這張“大口”沒有“吃飽”的時候,欲望越來越高,越來越多。他們成為蘇聯政權的顛覆者。
斯大林時期的“官僚特權階層”已經形成了,這個階層有著自己的特殊利益乃至特殊的文化和心態。他們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名曰“人民公仆”,實則“地道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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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原載1929年12月21日真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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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李秀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