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生孩子的機會成本的重點無非有二:“生還是不生”,以及“什么時候生”,外國的白領女性一樣深受困擾。

會計學上有個名詞叫“機會成本”,指的是你做出一個選擇后要承擔的、因做出這個選擇而損失的最大利益。這個詞延伸到我們日常生活中也很有用處。打個簡單的比方,找工作時你被兩家公司同時錄取,如果選了A,那么在B公司發展的所有利益可能,就是一種機會成本。當然了,這個成本既“實”又“虛”,在A公司發展得好,你可能對此成本忽略不計;但如果發展不好,恐怕就會時常幻想當初去B公司的結果,然后大大悔恨一番了。
不過,有一種機會成本卻是女人獨享——“生育”還是“升職”,永遠是職業女性的雙難題。經濟學諾貝爾獎得主加里·貝克教授在《家庭論》里分析,生孩子的總成本,是由撫養小孩的“直接成本”和因此而喪失的進修、娛樂、晉升等機會的“機會成本”構成的。在眼下的社會中,不管中國還是外國,生孩子的“機會成本”似乎都比“直接成本”增加得更快。計算生孩子的機會成本的重點無非有二:“生還是不生”,以及“什么時候生”,外國的白領女性一樣深受困擾。
去年生“金豬寶寶”,今年搶“奧運baby”,中國“辦公室媽媽”的隊伍前所未有地膨脹。與此同時,法國女性第一次成了“歐洲生育冠軍”,達到一個婦女生兩個小孩。產后堅持繼續就業又不可思議地保持窈窕的法國母親,與周圍鄰國相比,絕對屬于特立獨行。孩子在3歲以下但堅持工作的法國婦女達到80%,而選擇不生孩子的法國夫婦,比例僅有1%。一位家庭問題專家說,在法國婦女的腦子里,生孩子并不意味自身價值發生變化,當母親跟繼續上班沒有什么根本矛盾,所以“趕地鐵—上班—喂孩子”成了為生活打拼的法國淑女們的寫照,反倒令她們顯出一種特有魅力。
法國人的確是這件事上非常積極的例子,但在更多歐洲國家,上半天班是比較現實的選擇。在荷蘭,沒有孩子的女性白領已經在逐漸減少工作時間,或者選擇做兼職工作,好為以后孩子出生做打算。很多做了媽媽的人,更傾向于干半天、休半天,每周工作20至27個小時,既不與社會隔絕,又不耽誤做家務。北歐國家更是會給最長480天的產假、80%的工資,福利之高沒得說。
由于人們普遍崇尚DIY,所以雇保姆就成了稀罕事,基本都是夫妻倆一手操持。因為男性不擅長家務和照顧孩子,家庭每多一個新生命,對男性的工作狀態幾乎毫無影響,所以政府一般都會給男人時長不同的帶薪產假,幫助小兩口渡過難關。可是產假再長、工資再多,從公司蒸發一年多,回來上班受提拔的可能性還有多少呢?
可見機關算盡也好,大義滅親也好,對女人來說都是有點無奈的味道,畢竟因為懷孕丟了工作或者喪失升職機會的事情在各個國家天天都在發生。哪里有絕對的兩全之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