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把我們與母親的相處比做一場游戲,母親便是永遠的失敗者,注定輸給她那不懂事的兒女。那是一個需要用一輩子來完成的游戲,母親是永遠的失敗者,而她,卻輸得心甘情愿。
“當你1歲的時候,她憐愛地喂你吃奶,而作為報答,你卻在她的乳頭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當你3歲的時候,她照著食譜做了十幾次才熬出一盤鮮美的肉粥,而作為報答,你一下子把那盤肉粥打翻在地。”
“當你10歲的時候,她省下半個月的工資給你買了電子琴,而作為報答,你亂按了幾天,從此就再也沒有碰過它……”
而我,不也是這樣嗎?向母親索取的太多,給她的回報卻太少太少。盡管如此,母親,我想對你說,我真的懂你,我時時刻刻珍惜著這觸手可及的幸福。
第一次開始明白母親,也許是因為讀了畢淑敏的《孩子,我為什么打你》。我終于明白,世間最圣潔的愛為什么有時會以這種殘酷的形式出現。
看過太多太多關于母愛的故事:一位神志不大清楚常被兒子辱罵的瘋娘,只因為兒子說愛吃她帶來的野鮮桃,便不顧生命危險去摘長在峭壁上的野桃子,一不小心便掉進了深淵;一次大地震后,一位母親懷抱嬰兒被困在倒塌的建筑物下,嬰兒餓得奄奄一息時,母親用石塊割破靜脈讓鮮血滴進孩子的嘴里,用自己的鮮血挽救了孩子的生命……那只是一位位被稱為弱者的柔弱女人啊!只因為多了一個“母親”的稱謂,她們便愿意在任何時候為兒女獻出她們的一切,用柔弱的雙肩撐起一片藍天!
是啊,母親的愛像春天的燕子為我們銜來醉人的春光,母親的愛像汩汩流水,時刻滋潤著我們幼稚的靈魂,母親的愛是一曲最深情的樂譜,為我們彈奏出最圣潔的音韻;母親的愛是上帝給予我們的最豐厚的禮物,最甜美的甘泉!
當兒女對一切都粗枝大葉掉以輕心時,母親的心卻像敏感的雷達,小心地捕捉著一切可能對兒女造成傷害的蛛絲馬跡。母親的心長著長長的觸角,輕柔地依附在我們身上,以至我們遠在天涯的一聲輕微的咳嗽,都會強烈地觸動她的心靈,對于子女,著名作家池莉曾經說過:“如果她的盛開需要肥沃的土壤,那么我情愿腐朽在她的根下。”聽吧,那不是什么豪言壯語,那只是一位母親最最真切樸實的心聲。天下的母親,莫不如此吧。
母愛是自然的揮灑,流露在生活的細節中,只有站在歷史與今天的交會點,才能讀懂母親那顆真摯的心。假如把我們與母親的相處比做一場游戲,母親便是永遠的失敗者,注定輸給她那不懂事的兒女。面對我們的過錯,她總是選擇寬恕。無論我們怎樣和她吵嘴、斗氣,她也總會炒我們最愛吃的菜,總會在我們耳邊重復著那充滿溫情的嘮叨。那是一個需要用一輩子來完成的游戲,母親是永遠的失敗者,而她,卻輸得心甘情愿。這種責任,這種義務,這種宿命,這種循環便是母愛。我希望,在不久后的將來,我會牽著老掉牙的媽媽的手,在公園里陽光下悠閑地散步,大聲說話給她聽,讓她在眾人目光中傻傻地樂上下半輩子。
媽媽,原諒我不善口頭表達,從未對你說過——“我愛你”,但愿你知道,其實,我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