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慢2005/一○八:今晚沒事干
傍晚。出門望見一蹣跚的嬰兒站著尿褲了,
年輕的母親將之抓到跟前,蹲下,面對面,
蹲曲的大腿,極力撐開,示范著,
強(qiáng)讓嬰兒:這樣,蹲下來,像媽媽這樣,聽到?jīng)]?蹲下。
不懂母親的話,不蹲,站立不動,呆著。
我假裝沒看見。但是,
我看見:活了大半輩,
今晚見證到一種人類文明的源始。
我還派用上肢體語言,
最不需邏輯和修辭的源說:嬰兒是個女的。
寒氣漸襲,又一個夜。
詩人說:我明白了,媽媽,帶我回家吧。
詩歌月刊2008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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