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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疑云

2008-01-01 00:00:00陳娟華
傳奇故事(上旬) 2008年4期

青松寺深藏在蔥蘢掩映的烏黛山上,這里遠離人煙,雅致寧靜,真乃佛家修行的好地方。來到山頂,一座紅墻黛瓦古意昂然的寺廟立即映入眼簾,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長老高和警員小陸頓覺古風撲面。

兩人身上只背了一個很簡單的旅行包,他們打算在寺里住一晚。高隊和小陸一在寺外出現。就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小沙彌迎了出來:“是高施主和陸施主嗎?快請到里面去吧。”

小沙彌把高隊和小陸安排在一間收拾得干凈整潔的小屋內,屋里另一個小沙彌正在幾案上擺弄茶水。

正當高隊和小陸專心飲茶之際,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劃破了此時的寧靜,原來是剛才端茶的小沙彌身上的手機響了。

“這是IT時代的和尚。”高隊指指門外的小沙彌笑道。

小陸問剛才在寺門外迎接他們的那個小沙彌:“你恐怕也有手機吧?”

小沙彌含笑對小陸點點頭:“方丈不讓我們有手機,平時我們都把手機調成振動,萬一讓方丈發現了,可是要受罰的。他罰起來可嚴了。”

“真看不出來你們這么小的一座小寺還有這么一位嚴厲的老方丈。”高隊道。“不,我們的方丈不老,才四十幾歲。”小沙彌說完揚了揚下巴,表情中充滿對方丈的崇敬。

“端己。你怎么在這。我還以為你在方丈屋里呢。”這時從門外進來一位戴眼鏡的和尚。

高隊和小陸不禁被此人的氣質所吸引,他看上去十分儒雅,長得也很高大,年紀不過四十出頭。

“端德師兄。”小沙彌站好,對進屋來的高個和尚恭敬地行了禮。這時高隊和小陸才知此人法名端德。端德看到幾案旁坐著兩位游客,友好地對他們笑了笑。

“師兄,我剛才去敲過方丈的房門,方丈沒有應聲。今天真是奇怪,都八點多了,他怎么還不起來?”端己覺得方丈這個時候還不起床有點異樣。

“是嗎,原來你已經去叫過方丈了。方丈決不會睡到現在的。待我去叫他。兩位施主請便。”端德對高隊和小陸歉意地施了禮匆匆走了出去。

“方丈恐怕是昨天晚上打電腦游戲玩得太晚了吧。”剛才出去接聽手機名叫端正的小沙彌對端己笑道。

“是啊。前幾天方丈新買了一臺手提電腦,他肯定玩游戲了,改天我和你乘他初一下山的時候偷出來玩玩。”端己很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

兩個小沙彌畢竟才十五六歲,一談起電腦游戲就來勁。居然忘了照顧高隊和小陸。

高隊和小陸見狀相視一笑。干脆讓他們盡情談論吧,他們兩個要到寺里到處走走。穿過又窄又小的回廊,來到大殿,大殿墻上掛了幾幅清秀的竹枝圖。高隊對國畫略有研究,他感覺這幾幅竹枝圖畫得還算可以,基本上畫出了瘦竹清高素雅的韻味,只是從一些細節上高隊發現作畫的人似有點心不在焉,某些不意覺察的地方不是落筆重了,就是落筆輕了。參觀完大殿,高隊和小陸來到外面較為開闊的地方,這時高隊才注意到這座寺院是四合院形式,除了大殿升上去是兩層樓的之外。其余房屋都是帶檐的平房。就在高隊和小陸觀看寺院房屋時,只見一個身影從大殿二樓的露天扶梯上飛快地跑下來,驚惶的喊聲首先驚動了院中的高隊和小陸:

“端義,不好了,快打電話,端人不行了。”跑下樓的人是端德。他跑到一間平房門口,還未敲門,門便開了,想必是里面的人聽到他的叫聲開的。從門里出來的人邊穿衣服邊跟在端德身后朝露天扶梯跑去。

高隊和小陸此時也跟在兩人身后來到樓上。

樓上只有一間小房間。里面的陳設十分樸素,一床一幾一櫥一桌一椅,床上躺了一個雙目緊閉的人。高隊見此人最多四十三四歲的樣子,倒也長得結實強壯,只是臉色蒼白已無生氣。憑高隊多年親臨兇案現場的經驗,感覺到床上躺著的人確實已經不行了。高隊對邊上慌亂得六神無主的端德和端義正色道:“我是刑警,讓我來。”

高隊伸手摸了摸端人,然后他肯定地對身后的端德和端義道:“他已經死了,身體已經僵硬。估計死了已經有五六個小時了。”

“真的沒有救了嗎?他是吃安眠藥死的。”這時邊上的端德冷不防說了端人的死因。

高隊正覺詫異,驚訝地回過頭去,看到端德手上拿著一只藥瓶。

“真沒想到他會自殺,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啊……”站在端德邊上的人就是剛才跟著一起跑上樓的端義。

“打電話通知局里,叫他們派人來。”高隊吩咐小陸。

這時聞訊趕來的兩個小沙彌站在門口不敢進來,他們聽說方丈死了,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床上的死者。

“高隊,我已經電話通知了,局里馬上派人上山。看來你的旅游度假計劃又泡湯了。”小陸對高隊苦笑道。

高隊攤了攤手,聳聳肩道:“沒辦法,不想成為工作狂也不行,連休假也要碰上案子。”這時高隊注意到端德和端義還神情哀傷地站在屋里,他邊推兩人邊道:“你們兩個到外面去,站在這里不方便,需要保護現場。”

“什么,保護現場?端人不是吃安眠藥自殺的嗎?”端德不解道。

高隊有點驚疑地朝端德看去,伸手把藥瓶從他手上拿了下來,用微笑掩飾自己接下來要問的敏感問題:“你怎么那么肯定他是自殺?”

“不是自殺,難道是謀殺嗎,你說誰會殺他。他只不過是個和尚,又沒錢又沒財的。”

端義突兀的話語令高隊為之吃驚,他疑惑地朝此人看去。高隊見他也是長得高大壯實,雖然沒有邊上的端德長得細致,但略微的粗獷中卻帶點文秀。這不禁讓高隊對這個小小的寺院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座外表安靜的古寺,一位正值壯年的方丈,兩個高大奇異的大徒弟。高隊仔細檢查了方丈的房間。書桌上很干凈,一樣東西都沒有。打開書桌抽屜。高隊見里面放著一些信封、郵票、信用卡、錢什么的,當高隊拿起這些信封的時候看到上面居然還有字,一連幾張信封上都寫著同樣一個通訊地址:黃轱轆路333號13樓A座阿柏收。奇怪,為什么要在信封上寫通訊地址,轉念一想。高隊就想通了,可能死者經常和這個叫阿柏的人通信,為方便就預先在信封上寫好地址,到時候只要把寫好的信放進去就可以寄出了。可是阿柏是誰?他和死者是什么關系?面對一連串疑問高隊陷入沉思之中。原來都是世中人

小陸打電話去公安局之后,幾名刑警呼哧呼哧爬上山抬走了端人的尸體。入夜,吃完晚飯,高隊一看手表,不覺已八點多了。看看天色不早了,端德把高隊和小陸帶到他們休息的房間后自己也回去休息了。等端德走后,高隊對小陸道:

“跟我去見見那兩個小沙彌,我想從他們口中探聽一些他們的兩位師兄還有他們的師父的一些情況。”

“好,我也正有此意。”小陸也和高隊一樣想了解端德和端義。

“高施主、陸施主。怎么是你們?”給高隊和小陸開門的是端正小和尚。

“你們兩個還沒睡,我們來向你們了解一些事情。”高隊邊進屋邊說。

“我剛才還在跟端己說方丈死得奇怪呢。方丈平時挺開朗的。決不像會自殺的人。你們別看我們這座寺院不起眼,這里可放著一件無價之寶呢,少林寺有一張傳承幾百年的藥方就在我們寺里。”端正小和尚自豪地說。

高隊早就猜到方丈死得不會這么簡單,原來寺里還有這么一件寶貝,經過兩個小沙彌的介紹高隊得知這個藥方極其珍貴。曾經有很多人上山愿花大價錢想買走它,但都被方丈拒絕了。

“平時是方丈一人保管藥方嗎?”高隊以一個老偵探的敏銳感覺到藥方八成出了問題。

“是啊,只有方丈一個人有打開放藥方保險箱的鑰匙,鑰匙就在他房間的抽屜里。”端己小和尚說。

“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高隊道。

“這恐怕不方便……”兩個小和尚互相看了看,顯出為難的樣子。

“方丈已經死了。說不定他是被謀殺的,而殺死方丈的兇手說不定是為搶走藥方而來的,因此藥方現在還在不在保險柜里是破獲這起案子的很重要的一個線索。你們不肯帶我們去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小陸笑著看著兩人,他是想嚇唬他們。讓他們聽話。

兩個小和尚低聲商量了一番。終于答應帶高隊和小陸去看。為了打開保險柜,他們必須先到方丈房里拿鑰匙。

兩個小和尚打著電筒帶高隊和小陸來到方丈房間。

“鑰匙方丈就放在書桌的第二個抽屜里。”端正伸手指著書桌道。

“你們全都知道鑰匙放在那里嗎?”高隊問。

兩個小和尚異口同聲道:“我們全都知道。”這時端己小和尚拉開了書桌的第二個抽屜,拿到了鑰匙。

高隊剛才檢查過這個書桌,他也曾看到過這把鑰匙,只是沒有留心,現在才知道這把鑰匙的意義有多么重大。高隊看著這張已經有點陳舊的書桌,當他的視線落到桌面上的時候,猛地看到上面有一封信。這封信是什么時候放在這兒的?剛才怎么沒有?因為拿了鑰匙兩個小和尚急于走,因此高隊來不及看信,只能把它放在口袋里等回去后再看。

沒想到,藥方就放在高隊白天參觀過的大殿里。推開墻上一幅竹枝圖背后的木板,露出一只白色的金屬保險箱。

“這些畫是誰畫的?”小陸指著墻上的畫問端正小和尚。

“哦,那是端義師兄畫的。怎么樣,他畫得不錯吧?”端正說。

就在小陸和端正說話之際。端己已經用鑰匙打開了保險柜的門。

“啊!藥方呢?”隨著端己的一聲驚呼。所有的人都朝保險柜看去。然而保險柜里早已空無一物。

“我早就猜到方丈死得不那么簡單,有人為了利益而殺人,藥方神秘失蹤就是最好的說明。”始終縈繞在高隊心頭的一個謎團終于解開了。

“現在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我。”高隊對兩個小沙彌正色道。

兩個小沙彌互看一眼。急著擺手道:“我們沒有拿藥方,更沒有殺死方丈,這一切都不關我們的事。”

高隊微笑了一下,安慰兩個小沙彌道:“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們。不過我對你們那兩位師兄倒是很有興趣,我想向你們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

兩個小沙彌見自己擺脫了嫌疑。全都松了口氣說他們保證如實回答所有問題。

“好吧。先來說說端義吧,這個人似乎很粗魯。”高隊道。

“是啊,你說得一點都不錯,端義師兄脾氣很不好。如果我和端己稍有不對,他就打我們,多虧方丈和端德師兄處處幫我們,我們少挨了他的打。”聽了端正的話。高隊不免心中一緊。

“那么端德呢,他又怎樣呢?”小陸道。

“端德師兄人可好了,每次當我們被端義師兄責罵的時候他都會幫我們。平時也很和藹,而且脾氣溫和,從不發火,又有學問,他是一個好人,只是做錯了一件事才來我們寺院出家的。聽說他失手打死了自己最心愛的老婆,雖然法院最后判他無罪,可他自己覺得罪孽深重,愿意把余生全都留在這深山古寺之中以贖他的罪。”端己說到端德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同情。

“哦,原來是這樣。”高隊感悟道。

和兩個小沙彌道別的時候,高隊特別關照兩人,不要把藥方不見的秘密透露出去,否則問題會復雜化。兩個小沙彌發誓不說。直到回到房里,高隊才從口袋里拿出那封在方丈屋里見到的信。

“小陸,真是怪事,白天你和我明明把方丈的房間檢查得仔仔細細,都沒有發現這封信。晚上等我們再去的時候。桌子上忽然多了一封信。看來這封信意味深長啊。現在還是讓我們先看一下這是封什么信吧?”高隊揚著手上的信對小陸笑道。

信是用電腦打印的。上面只有幾句話:“端人,你作惡多端,干了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是老天收拾你,你死得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同情,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

從信的語氣來看寫信人充滿了對端人的仇恨。

高隊借著寂靜的夜色腦子里反復想著這個案子,當迷迷糊糊行將入睡的時候,忽然被一陣爭吵聲驚醒。聽聲音像是端德和端義。

“他們怎么會吵起來了?”正當高隊狐疑之際,端已小和尚急急忙忙跑來敲響了房門。

“小陸。走,一起去看看!”高隊喚了小陸一聲就跟在端己身后出去了。

“你沉湎女色,根本不應該到佛門清凈之地來,我今天打你是為了端人!”端德憤怒地對躺在地下的端義道。

“哼哼!你打我,你有什么資格打我。你打死自己的老婆,還居然作偽證說失手打死的。你以為你是誰。你只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我就算是小人也是真小人,可你偽君子比我真小人更可怕一千倍一萬倍!”端義的嘴角破了。臉也有點浮腫,可他依舊一副蠻悍的樣子。

端德聽了端義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也許是礙于高隊在場。他不便再發作。“怎么回事,你們兩個怎么打起來了?”高隊道。

端義對著端德離開的背影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沒有理睬邊上的高隊憤憤然走了。

“高隊長你說奇怪嗎。方丈剛死,他們兩個就打起來了,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端己小和尚道。

“是啊,我還從沒見端德師兄生這么大的氣呢,居然還動手打人,這根本就不像平時的端德師兄。”端正帶著不解的口吻道。

高隊邊聽兩個小和尚發感慨,邊在想剛才端德和端義的話,如果一個是真小人,一個是偽君子,那么到底是真小人更壞還是偽君子更毒?方丈端人又是怎么死的?他是被真小人謀殺的還是被偽君子害死的?一切都是那么詭異。

第二天下午,高隊就接到了法醫科主任打來的電話,法醫科主任說端人方丈的驗尸報告出來了,端人確系服用過量安眠藥自殺而亡。確定了方丈的死因,高隊決定派小陸下山,去弄清楚阿柏是何許人。

小陸下山后,高隊一個人留在山上還另有目的,那就是如果藥方被端德或端義偷了的話,那么接下來必然要把藥方弄下山去。高隊要看看這些天有誰要下山,山下又會來一些什么人。藥方肯定是在方丈去世后幾個小時內不見的。據兩個小和尚講,前天是初一,方丈每逢初一都會下山,下山回來后必把藥方從保險柜里拿出來研看一番。那個時候藥方還在。初二也就是昨天方丈就突然自殺了,而這個時候藥方也不見了。據此高隊斷定藥方肯定還在寺里,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接近傍晚的時候,高隊接到了外圍警員打來的電話,對端德、端義,還有死去的端人的調查結果都出來了:

端德俗名趙一飛,畢業于第一醫科大學,畢業后分配到第四人民醫院藥劑科工作。八年前出家,出家以前結過婚,婚后跟妻子感情很好,然而不知怎么,一向夫妻感情很好的端德竟失手把妻子打死了。打死了妻子之后端德十分悔恨,一度自殺,自殺未遂便又投案自首,法院經過調查證實端德確系失手打死妻子,不構成犯罪。然而端德自覺罪孽深重,不顧家人的極力勸說,毅然選擇在清苦的寺院中了卻余生。

端義俗名丁建強,大學本科學歷,做過保險及醫藥銷售代表,也做過房地產生意,生意曾經做得很好,不過后來賠了,欠下一屁股債,為了躲避債主東躲西藏,結果還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姐夫幫忙還清債務才算躲過一劫。不過他好像已有點看破紅塵,因為他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當他有錢的時候人們都捧他拍他馬屁,當他走投無路時,竟很少有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而更讓他傷心的是在自己被債主追債的時候他心愛的妻子竟然跟別人跑了。幾番刺激之下,他也選擇了出家。

端人俗名蓋杰,博士學位,做過醫藥公司銷售科科長。他的人生可謂不幸,父母妹妹未婚妻在一次空難中全部遇難,從此感慨人生苦短,曾經一度低迷,后來在好友同事的勸說下總算想開了,不過卻決定遁入空門。

這就是三個人多少有點傳奇的人生經歷。說實話高隊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不過仔細分析了三人的經歷之后,高隊發現了一個巧合。那就是這三個人出家前都從事過跟醫藥有關的行業,端德是醫院藥劑科的醫生,端義做過醫藥公司的銷售代表,端人做過醫藥公司銷售科科長。難道這只是巧合嗎?高隊決心弄個一清二白,他吩咐外圍的警員繼續調查三人出家前的情況,特別要弄清楚他們分別在哪家醫藥公司工作,把藥品銷往哪幾家醫院。如果端義端人在同一家醫藥公司工作,而他們又正好把藥品銷往第四人民醫院的話,那么這三個人在出家前就已經認識了!

疑霧重重

小陸照信封上的地址來到要找的地方,原本以為這是那個叫阿柏的人的住址,沒想到是一家公司的地址。從外表看這是一家從事醫藥用品的小公司,信封上只有阿柏兩字,這肯定不是一個人的全名。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小陸找到這家公司的前臺小姐出示了警察證件:

“請問,你們這兒有一個叫阿柏的人嗎?”

前臺小姐看了小陸的證件,道:“阿柏?沒有,我們這兒沒有這個人。”

“這可能不是這個人的全名,我們不知道阿柏的全名叫什么,你們這兒有沒有小名或者外號叫阿柏的人?”小陸追問。

前臺小姐想了會兒,對小陸肯定道:“沒有,我們這兒沒有叫阿柏的人,要不我進去問問其他人好嗎?”

“那太好了。”小陸道。

“你們有誰認識一個叫阿柏的人嗎?”前臺小姐來到辦公室。

小陸見不大的辦公室里坐了七八個人,這時候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婦女說:“好像老板的什么人叫阿柏,上次我幫老板拿了一封信,信是寫給一個叫阿柏的人的,我想我們公司沒有這個人。這時候老板正好從邊上走過,他一看信封說信是他的,我覺得奇怪就開玩笑問了一句是否老板的小名叫阿柏,老板笑笑說不是,阿柏是他的一個朋友的名字。”

中年婦女提供的線索對小陸來說是重要的。雖然阿柏不是這家公司的人,但這家公司的老板認識這個叫阿柏的人,因此只要找到老板一問不就全都清楚了嗎?然而當小陸要求見老板的時候,卻被告知老板今天早上到西安出差去了。小陸說有急事找他,于是秘書拔打了老板的電話,但是電話卻一直占線,無法接通。聯系不到老板小陸只能拿了老板的手機號碼離開公司。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小陸差點撞倒一位時髦女郎,女郎走得很快,一頭撞到小陸身上,還好小陸扶住了她,不過女郎好像并沒什么反應,毫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小陸見她進了公司,他還聽到前臺小姐叫她隋小姐。

“真夠酷的!”面對女郎的特殊表現小陸感慨道。不過小陸倒是覺得女郎真乃一個大美女,只是這樣的美女也未免太冷了,外面又沒有太陽居然還戴著黑色大墨鏡,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好像故意要扮神秘似的。

小陸不愧是警校的高才生,他一直躲在暗處。女郎大概在五分鐘后走了出來,等她走遠之后,小陸重新返回,前去打聽女郎的情況。前臺小姐知道小陸的來意后,不屑地哼了一聲:

“她呀,是我們老板的相好。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這種女人就是靠一張臉吃飯。據說還坐過牢呢,最近剛放出來。不過聽說我們老板又另結識了一名姓張的小姐,我見過一次,那股騷勁不亞于她。”

“哦,她坐過牢?”小陸驚異道。

“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誰呢,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前臺小姐輕蔑道。“原來如此。”小陸自語道。“她剛才來干什么?”

“她來找我們老板,老板不在就走了。”前臺小姐回答小陸。

此時小陸已基本掌握了女郎的情況,他決定連夜趕往青松寺,把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報告高隊。

一輛紅色的桑塔納穿行在迷離的夜色中,車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位戴墨鏡的女郎,她正是白天那位與小陸有過一面之緣的女郎。“砰砰砰”,女郎沒有按邊上的門鈴,而是氣急敗壞地直接用腳踹門。這時門開了,門口站著一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你怎么會到這兒來的?”男人驚訝地看著女郎,似乎對她的到來感到很意外。

“死阿柏還不快讓我進去,我都找了你一整天了,沒想到你躲在這兒。還騙公司的人說到西安出差去了,我知道你在搗鬼。咦,你身上怎么這么香,老實說,是哪個狐貍精的騷味?”女郎兩手叉在腰際,瞪圓杏眼道。

男人嬉笑道:“我身上沒有騷味,是你鼻子過敏。有了你我還會看得上別的女人嗎?”

“少跟我花言巧語。”女郎道。

“你找了我一整天了?”男人見女郎在沙發落座后便道。

“是啊,怎么樣?想把我甩了,你還不夠格呢!”女郎得意地點起一根放在茶幾上的煙,翹著蘭花指自得地吸了起來。

男人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我可真是服了你了,無論我躲到哪兒你都能找到我,真像是裝在我身上的全球定位系統。”

女郎吐了口煙圈,道:“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嗎?我可是如來佛。不過你要打發我走也容易,拿錢來,明天我要去旅游。”女郎伸手攤在男人面前。

“呵,我想怎么深更半夜還來找我,原來是來要錢的。我成了你的自動提款機了。要多少?多了我可沒有。”男人輕輕把女郎柔軟的卷發繞在自己手指上。

“給多給少隨便你。我去做一次很短的旅游。很快就回來陪你的。”女郎雙眼迷離看著男人。

“你去什么地方旅游,我方便去嗎?”男人道。

“還不是那個老鬼,都離婚了。況且他也早就出家當了和尚了,居然還對我不死心,知道我從牢里出來后非要見我不可,我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當和尚有什么意思。”女郎道。

“哦,那你是去見你的前夫了。不是去旅游的。”男人自語道,看他的神情好像在思索什么。

“哎,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女郎推了推男人。

“哦,沒,沒什么。”男人被女郎一推從沉思狀態回轉過來,笑瞇瞇地摟住女郎兩個人摟摟抱抱上了樓。

小陸回到青松寺的時候已是深夜,高隊一直等到此時還未休息。當小陸把調查的情況報告給高隊后,高隊不禁陷入了更為奇異的迷霧之中。

“照你這么說阿柏是那家公司的老板的什么人了?”高隊道。

“他們是這么說的。”小陸道。

“哈哈,真有意思。居然還繞彎子,我看阿柏就是那家公司的老板。”高隊笑道。

“嗯,我也這么懷疑。他肯定是故意躲起來的,到西安去出差什么的都是假的。他肯定預先得到情報知道我們會去找他才避開我們了。”小陸道。

“你說那家公司看起來像一家醫藥公司?”高隊問。

“是的。要不要派人去查查這家公司?”小陸道。

“當然要查。”高隊道。

“高隊。你在寺里一天有沒有新的發現?”小陸問。

“這一天看似風平浪靜,但我發現每個人好像都不怎么自然,也就是都像有什么事情的樣子。總之靜觀其變吧,蛇總有一天會出動的,明天可能會有精彩的好戲上演。我們等著瞧吧。”高隊自信地笑道。

意外的收獲

昨晚和那個阿柏鬼混的女人名叫隋麗娜,今天一大早她就坐早班車前往青松寺。

端義一大早就起來了,起來后,他顯得心神不寧,不時朝寺外張望。高隊把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他悄聲對小陸說:“你看吧,今天將會有好戲上演。打電話給外圍的同志,叫他們在山腳下加派人手,今天會有動靜。”小陸領命去打電話了。

果然,早飯后不久,高隊見一位戴墨鏡的時髦女郎坐在挑夫的藤椅上在寺外停了下來。

“麗娜,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一直守候在寺外的端義見了女郎熱情地迎了出去。

高隊覺得端義的舉動活像一個熱戀中的情人:“他可真是塵心未泯啊。”高隊默想。

然而通過高隊的觀察。他發現女郎面對端義的熱乎勁竟表現冷淡。

“走,麗娜,到我房里去。我們好好談談。”端義拉起女郎的手。

女郎冷眼看一眼端義,不情愿地跟在端義身后進了房間。

這時小陸正好打完電話回來。他一眼瞥到女郎。立即就認了出來。

“高隊。那個女的我見過!”

“哦,你在什么地方見過?”高隊好奇地問小陸。

“就在我去找那個阿柏的時候在公司門口見到的,我還差點撞倒她呢。咦,真是怪異,她怎么會到這兒來的,而且還和端義在一起?”小陸驚奇地看著女郎進了端義的房間。

“蛇出動了,她很有可能就是蛇。”高隊深沉道。

“高隊,不妨讓我當一回偵察兵吧。我去偷聽他們在屋里說些什么。”小陸道。

高隊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于是同意了小陸的提議。讓他去偷聽女郎和端義的談話。哪知小陸剛準備行動,端德冷不防出現在兩人身后。

“我聽端正說寺里來了位女施主,現正在端義房里?”端德面帶焦慮之色,好像擔心端義和女郎會在房里做出什么越軌的事似的。

高隊看了看端德。笑道:“看來你們佛門清凈之地并不清凈啊。”

“是啊,就連方丈都無緣無故死了。端德師兄剛才說他想下山一趟。”站在一旁的端正道。

“你要下山?”小陸上下打量著端德,疑道。

“是,我臨時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端德說。

高隊瞄一眼端德,心中忽地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正在高隊陷入疑惑之際,女郎從端義房里走了出來。

“麗娜,你這一走不知下次見面會在什么時候。你可要常來看我啊。”端義對女郎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女郎則極不耐煩道:“求你別再纏著我,我坐了這么多年的牢。已經夠了。”女郎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女郎剛走沒幾步,不想斜刺里沖出來一個人,正好跟女郎撞個滿懷。高隊一看。這個冒冒失失的家伙是端己。

“端正,不好了,快跟我到廚房去,我不小心把鍋子燒著了。”端己也不管撞倒的女郎,對他來說廚房出事了,那是最要緊的。

“真是個廢物!”端義見端己撞了女郎,上去二話不說向端己的小腿肚上就是一腳。

小陸過去扶起端己,陪他一起到廚房看個究竟。

女郎從地上站起來,這時高隊見端德走了過去,把女郎被撞飛的坤包交到她手上。女郎接過坤包,氣咻咻地對一旁的端義道:“這種鬼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

“麗娜,麗娜!”端義追上去。女郎卻飛快地朝山下走去,端義見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女郎走了。

高隊望著端義失落的神’情,猛然發現他原來還是一個癡情漢。

小陸查看完廚房后來見高隊。

“廚房沒事吧?”高隊問。

“沒事,小孩子大驚小怪的。鍋子沒有燒著。”小陸道。

就在高隊和小陸說話之際,端德穿戴整齊出來了,像要出門的樣子。

“端德師父你要下山嗎?”高隊故意大聲問道。

“哦,是啊。我有事要到山下去一趟。”端德見高隊叫住他,不得不停下來。

“高隊你看,又一條蛇。你說失蹤的藥方會在誰身上,在端德身上,還是在剛才那個女人身上?”小陸道。

“不知道。馬上電話聯系山下的警員,叫他們盯緊這兩個人,我敢肯定藥方就在他們之中的一人身上。”高隊吩咐小陸。

“放心吧高隊,我早就電話通知了,山下都是我們的人,量他們再狡猾也插翅難逃。”小陸說。

山下的警員接到高隊的指令正密切注意著每一個下山的人,女郎裊裊娜娜走下山的時候,早有兩名偽裝成游客的警員跟上了。

然而當女郎走到一個涼茶攤附近的時候,忽然邊上一名瘦弱的男子搶走了她挎在手腕上的包。這名男子搶了包之后飛也似的跑進熙熙攘攘的人群。

“抓小偷,抓小偷!”女郎見包被人搶了立即大聲喊了起來。

女郎這一叫引來許多圍觀者,兩名警員本想抓小偷,卻被人群擋住,反而沒法抓。不過小偷的敏捷身手以及跑起來猶如羚羊般的速度真讓兩名警員吃驚。

同時,另一撥負責跟蹤端德的警員一直尾隨對象走了很多路,其中換過幾輛公交車。后來他們見端德進了一家面館要了碗面,兩名警員就在離端德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端德很快就把面吃完了。然后兩名警員見他問服務員廁所在哪里,服務員告訴了他,端德離開座位像是要去上廁所。可是兩名警員等了好大一會兒不見端德回來,知道可能壞事,打開廁所的門一看,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原來這家面館有一扇后門,端德從后門跑了。

高隊接到警員的匯報,跟小陸分析了案情,兩人一致認為藥方已經被轉移到山下去了。

“端義和女的在房里談了會兒話。會不會是端義指使女人把藥方帶下山去的?”小陸道。

“有可能。這兩個人關起門來在房里待著,誰知道他們做了些什么手腳。不過我總覺得女人坤包被搶這件事很怪異。你還記得嗎小陸,當端己冒冒失失沖出來不小心撞在女人身上時,我看見端德幫女人撿起了皮包。”高隊道。

“你的意思莫非是端德趁機把偷來的藥方放在女人的皮包里,然后再指使別人搶走皮包,照這樣推理的話端德在外面應該還有一個同伙嘍。”小陸道。

“你的推理跟我一樣,不過我仍有一些解不開的疑問。端義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我見他對女人似乎很癡情的樣子,而女人對端義卻是冷冷的。剛才山下的警員又發來短信告知端德逃跑了,這家伙可真夠狡猾的,竟然能在我們訓練有素的警員眼皮子底下溜走。”高隊道。

“嗯,的確這樣。高隊,不如我下山一趟吧?”小陸道。

“不。”高隊沉吟良久,道,“我想親自下山一次。你留在山上,密切監視這里的動靜,有情況馬上和我聯系。”

高隊走后,小陸一個人留在山上。他見端義把自己關在房里整整一天,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出來。端義見飯桌上少了人。于是問道:“怎么不見高隊長和端德?”

“高隊長家里有事走了。端德還沒回來?”小陸道。

“哦,高隊長走了。”端義若有所思道。

小陸發現了端義這一微妙的表情變化。卻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只管埋頭吃飯。

一切證明這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所有可疑的因素都在蠢蠢欲動。在市里一家網吧門口,一名瘦弱的男子蜷縮在地,他像是病了,佝僂著身軀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他正是白天搶走隋麗娜皮包的那名男子。這時過來一個戴涼帽和墨鏡的人,他走近這名男子。扔下一卷用橡皮筋捆扎好的錢,男子一見到錢立即一把抓了過來。

“多謝老板,多謝老板。”男子道。

“我的包呢?”戴涼帽的人道。

“包在這兒。”男子從懷里拿出一只女式坤包,包正是隋麗娜白天被搶走的。

那人打開包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干得不錯。”

“多謝老板夸獎。多謝老板夸獎。”直到那人走后,男子還在那里點頭哈腰地道謝。

戴涼帽的人攔下一輛出租車,一刻都沒有耽擱就離開了。

山上的小陸趁端正端己在廚房刷碗、端義在餐廳喝茶之際來到外面。當小陸出來的時候,正在喝茶的端義沖著小陸的背影陰陽怪氣道:“陸警官,高隊長想必下山去抓捕端德了吧?”

小陸正視著端義。冷笑一聲,道:“高隊長下山去干什么恕我無可奉告,不過是偽君子還是真小人,我想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你……你什么意思?”端義聽出小陸說他是小人。沖動得把手上的茶杯頓在茶幾上。

“你激動什么。我又沒說你什么,你干嗎發這么大的火?”小陸見端義越氣他就越是慢條斯理。

步出餐廳,小陸想去大殿看看,那里掛著很多端義畫的竹枝圖。高隊說過端義在畫這些圖的時候心不在焉,很可能是因為在思念遠方的什么人。小陸仔細觀察墻上的圖。其中一幅圖后面就安置著那只放藥方的保險柜,雖然里面的藥方不見了,可此時小陸很想打開看看。他輕輕推動邊上一塊木板,很快金屬保險柜露了出來。但是當小陸在看到保險柜的時候不禁猛吃一驚,因為他居然發現里面除了保險柜還多了一樣東西——一臺手提電腦。看到電腦小陸才想起第一天來寺里的時候聽兩個小和尚說方丈有一臺電腦,而自從方丈死后就沒有見過電腦,高隊和自己又完全疏漏了這一細節。

“有人轉移了電腦,電腦里面肯定有文章。”小陸自語,同時把電腦從里面拿了出來。

小陸打開電腦,查看了收藏夾、我的電腦和我的文檔。結果在我的文檔里小陸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他兩眼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上面的內容。

“我明白了,原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小陸邊操作電腦,邊掏出手機,他要給高隊打電話,告訴他幕后黑手是誰。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小陸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他的身體慢慢倒了下去。小陸手上還拿著手機。可他已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讓你去告密,死去吧。”偷襲者喃喃說道。

小陸倒下了,他剛才還在翻查的手提電腦被偷襲者提走了,鮮血從這名年輕警員的后腦勺上汩汩涌出。

襲擊完小陸,那個偷襲者一手拿著木棍一手夾著手提電腦經過餐廳、廚房。他在廚房門口停了下來,望了眼里面一個被捆住手腳、嘴里塞著一雙白色襪子、昏倒在地的人。

驚現幕后黑手

就在高隊為端德的逃跑焦慮煩惱之際,一撥前去查找端德、端義以及死去的端人出家前詳情的警員終于給高隊帶來了對破案很有用的消息。據調查,端德、端義、端人出家前正如高隊推理的那樣互相認識。端德是第四人民醫院的藥荊科醫生,端義和端人出家前都在華燦醫藥公司工作,端義做銷售。而端人則是銷售科科長。十年前轟動全國的偽劣藥吃殘五名哮喘患兒的事件正是這幾個人一手導演的,端義和端人收買第四人民醫院藥劑科科長金楚天把一批劣藥賣給醫院,金楚天在案發后不知去向,至今仍是警方通緝的要犯。

“難怪這幾個人會出家,原來是為了躲避警方的緝拿。”高隊道。

“不,除了至今仍在逃的金楚天之外,這些人早已找了一個替罪羊替他們坐牢了,你知道那個替罪羊是誰嗎?”一名戴眼鏡的警員說道。

高隊輕搖著頭。不解地看著面前的警員。

“替罪羊是隋麗娜,她當時是華燦醫藥公司銷售科副科長,事情發生后所有的人都把罪名推給她。她也居然全攬了下來。不過聽說隋麗娜并沒有白坐這么多年的牢,她從端義、端人還有在逃的金楚天他們那里拿到了很多好處費,正是看在錢的份上她才甘當替罪羊的,聽說這個女人很愛錢。”

“隋麗娜?”高隊想起今天白天在寺院里見到的女人想會不會是她?于是高隊問:“她跟端義和尚也就是丁建強是什么關系?”

“哦,對了,我們查到端義出家前的妻子正是隋麗娜。還有我們照你的囑咐也查了那個阿柏。這人極其神秘。用了一套假證件。他在黃轱轆路有一家藥品銷售公司。他是公司老板,用的是王偉的名字,不過這個名字肯定是假的。我們懷疑他就是一直被通緝的要犯金楚天。”警員道。

“如果阿柏是金楚天。那他也就是第四人民醫院的藥劑科科長了。難怪小陸對我說他在公司門口碰到隋麗娜,原來他們早就認識。看來這些人不但狡猾而且還善于偽裝,沒一個是好東西。端德這人貌似溫文爾雅,實則詭計多端。還有死去的方丈端人。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桌子上的匿名信就是最好的說明。然而我始終不明白端人到底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寺里的藥方又是何人所竊?”

“莫非……”高隊欲言又止,皺起雙眉,默然沉思。

入夜,一名女郎站在路口攔出租車。一輛出租車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藍天大酒店。”女郎疲憊地靠在車座上。閉上眼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郎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發現出租車還在行駛,她朝窗外一看,發現這條路并不是去藍天大酒店的,于是跟司機說:“錯了,這不是去藍天大酒店的路。”

“不要亂動,我是警察,帶你去公安局了解一些情況。”駕駛出租車的人道。

“你是警察?我沒有犯法,你為什么要抓我?”女郎聽說面前這人是警察。渾身的汗毛便倒豎了起來。正說著出租車停了下來,女郎發現車正好停在公安局外面,她毫不猶豫地從車里跑了出來。

“站住。不許跑!”扮作司機的警察沖過去抓住了她。

“你叫隋麗娜是吧?曾販賣偽劣藥品被判五年徒刑,一個月前刑滿釋放。”一名胖警察對坐在對面的女郎道。

“你們抓我干什么?賣偽劣藥是以前的事,不是已經判我刑了嗎。你們憑什么又抓人?!”隋麗娜叫道。

“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放你的,你這次什么法都沒有犯,我們只是想從你這兒了解一點有關情況。丁建強是你的前夫對嗎?”那名胖警官對隋麗娜道。

“他是我的前夫,不過我們早就離婚了。”隋麗娜忙道,好像急于跟丁建強劃清關系似的。

“現在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請你務必如實回答我。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阿柏的人?”

隋麗娜先是不解地看著面前這位警官,然后自語似的道:“阿柏,你們說的莫不是蓋杰吧,他的小名叫阿柏。”

胖警官聽完隋麗娜的話先是一愣,而后嚴肅道:“你沒有說實話,阿柏怎么可能是蓋杰呢?好吧。不妨老實告訴你,蓋杰法名叫端人,青松寺的住持,幾天前自殺身亡了。”

“什么,不可能,蓋杰沒有死,昨天晚上我還在他的別墅呢,他怎么會死呢?”隋麗娜一臉驚訝看著面前的胖警官。

隋麗娜一口咬定阿柏是蓋杰,她的話令人如墜五里霧中。隋麗娜是不是在說謊。蓋杰明明已經死了,怎么還可能跟她見面?

高隊一直都在等小陸的電話,說好每隔二小時聯系一次。可是眼看天都快亮了,小陸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高隊實在坐不住了。他決定上山一探究竟。高隊邊上山,身邊的胖警官邊給他匯報訊問隋麗娜的結果。當高隊得知蓋杰就是阿柏時。禁不住叫道:

“什么。她說阿柏是蓋杰?那死去的方丈是誰?”

當高隊一行風塵仆仆來到寺里的時候。一名警員在大殿發現了已奄奄一息的小陸。

“小陸,小陸!”高隊抱起小陸,大聲喚他,可是小陸雙目緊閉對高隊的呼喊無動于衷。小陸被搶救下山了。這時又有警員在廚房發現了被捆綁住手腳的端義。

端義見到高隊顯得很激動,只見他有氣無力道:“高隊長,是端正端己這兩個小無賴把我打暈的。可是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高隊一直懷疑端義,現在見他這樣,心中有點愧疚。高隊對端義說:“不妨老實告訴你吧。放在大殿保險柜里的藥方不見了。”

“什么?”端義睜著驚訝的眼睛望著高隊,道:“那藥方曾有人愿出1000萬美金買它,它可值錢了。這兩個小無賴要是讓我抓到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端義怒道。

高隊見狀。對端義正色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必老實回答。”

“問吧高隊,只要能抓到那兩個小兔崽子。我什么問題都可以回答。”端義誠懇地看著高隊。

“那好,我問你方丈是誰?他的真實姓名是不是叫金楚天?”

端義先是沉默。經過了一番思想斗爭后才道:“你這么問我。我知道你們已經調查過我們了。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沒錯。方丈的原名叫金楚天,他是一名通緝犯,躲在寺里好幾年了。”

知道了方丈的真實身份,高隊覺得一直籠罩在心頭的迷霧正在漸漸消散,可是他仍有一點弄不懂。于是問端義:“想必蓋杰你也認識吧,但是先前我們為什么會把方丈當作蓋杰呢?”

端義笑道:“這其實也沒什么,因為一開始來寺里出家的人是我、趙一飛還有蓋杰,后來我知道蓋杰曾和我老婆鬼混,我就天天跟他鬧,他一方面不堪忍受我對他的折磨,另一方面憑這小子的性格脾性實在吃不了這兒的苦,于是他走了。他走的時候就已經混到這兒的住持了。你也知道金楚天一直受到警方的通緝,整天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也是巧合。蓋杰這小子一走,金楚天正好聯系到我和趙一飛,他述說了自己逃亡生涯的苦楚,我和趙一飛畢竟曾經與他相識一場。于是就讓他上山。頂替蓋杰的位置,就這樣他假冒蓋杰的名做了這里的住持。”

高隊分析端義說的應該是真話。接著道:“你知道嗎。端德跑了。因此我懷疑是他偷走了藥方,而寺里的端正、端己兩個小和尚是他的同謀。”

“絕對不是端德,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高隊真沒想到一向跟端德不舍的端義居然會替端德辯白。他不解道:“你怎么這么肯定。我見你平時跟端德的關系不是很好,甚至你們兩人還打過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義嘆口氣道:“關鍵時候人要憑良心說話。我跟端德打架是因為他懷疑隋麗娜和蓋杰逼死方丈,蓋杰這么做倒是有可能,這小子本來就壞。可是我絕對不相信隋麗娜會逼死方丈。麗娜愛錢,這點我也承認,她當初替我們頂罪坐牢我們給了她不少錢。現在我們幾個人之中錢最多的是方丈。因此端德懷疑麗娜向方丈敲詐錢財不成而要挾他,然而我不信麗娜這么卑鄙。所以就跟他打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高隊想了會兒又道,“為什么端德會對方丈這么好?”

“唉。他這人就是重情義,端德出生貧苦是方丈一路資助他。他才得以大學畢業的,畢業后又安排他到第四人民醫院藥劑科工作。端德其實跟偽劣藥事件沒有關系,他確是因為失手打死了老婆才出家的。這次下山,他很有可能去找一個人了,因為他和我一樣總想知道到底是誰逼死方丈的。”

“他沒偷藥方為什么躲著我們?他會去找蓋杰還是隋麗娜?”高隊又問。

端義不假思索道:“他不喜歡警察。想自己破案。他應該是去找蓋杰了,這小子壞,很可能是近幾年他的公司不景氣。就打起了寺里藥方的主意。藥方肯定是他伙同寺里那兩個小王八蛋偷走的。”

面對端義的話。高隊輕輕一笑。

小陸被急救到醫院后一直處于昏迷狀態,因此高隊根本無法得知寺里曾經發生過的事。

就在小陸昏迷不醒之際,外圍的警員又有了新的進展,有人發現阿柏也就是蓋杰從自己的別墅出來,獨自駕車出去了。高隊命令警員緊隨其后。一刻都不能松懈。

按照高隊的指令警員一路跟蹤蓋杰,最后蓋杰的藍色跑車在天旺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警員裝作酒店的客人一路尾隨蓋杰乘上電梯,電梯上升在第十八層停了下來,警員見蓋杰進了里面的一間客房,于是通知酒店外面的人只要蓋杰一下來就馬上抓人。

大約五六分鐘后蓋杰就從客房出來了,他大搖大擺走出酒店,根本不知道他的周圍已經張開了一張大網,他剛走出大門口就被幾名警員擒住。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蓋杰喊道。

“干什么,你做過些什么難道自己不清楚嗎?跟我們走一趟。”

“什么,你們是警察?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抓人?”蓋杰邊掙扎邊極力為自己辯護。

可是為時已晚,他還是被塞到了停在酒店外面的一輛白色面包車里。

其實蓋杰剛離開別墅,就有警員破門而入前去營救可能有生命危險的端德。果然一名警員在衛生間里發現了端德。

“人在這兒,快來救人!”

端德被捆住手腳,嘴里塞著毛巾,躺在浴缸里,眼看浴缸里的水就要把他淹沒了。

“快,快去抓蓋杰。正是他逼死了端人。他還不肯聽我的勸,拿走了藥方,執意要把它賣掉。”端德道。

“你放心,我們已完全把他控制了,他逃不掉的。”一名警員道。

就在端德被解救的同時,醫院里的小陸也脫離危險蘇醒了,小陸醒來后的第一眼就看到高隊那張由于缺乏睡眠而倦容滿面的臉。

“高……高隊,快打開我的郵箱,我已經把昨天在寺里的電腦里探查到的秘密全部發到我的郵箱里去了,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兩個小和尚只是幫兇。”小陸用微弱的聲音對高隊說。

“好的,我這就派人去看你的郵箱,我也知道兩個小和尚是幫兇,幕后真正的黑手是蓋杰和隋麗娜。剛才外圍的同志打來電話,說蓋杰在天旺大酒店被捕,隋麗娜也等著束手就擒了。”高隊吩咐身邊一名警員馬上去查看小陸的郵箱。

“不,幕后的人不是隋麗娜,這件事情完全跟她無關,是另外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女人干的。”小陸急忙打斷高隊。

“另外一個女人,她是誰?”高隊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案件在行將破獲之際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

尾聲

一名戴涼帽的男孩和一名在頭上包一塊時尚花頭巾的男孩坐在火車站候車室里。涼帽男孩膝上放著一臺手提電腦,正悠閑地瀏覽網頁。頭巾男孩手上拿著手機正玩著游戲。這兩個男孩正是青松寺的端正、端己。

“兩位先生對不起,你們的票有點問題,請跟我走一趟。”一名鐵路警察微笑著對兩人說。

兩人互視一眼。其中涼帽男孩道:“我們的票有什么問題?”

“只是一點很小的問題,不會耽誤兩位太多時間的。”鐵警道。

兩個男孩見鐵警這么說,就跟著他來到一間辦公室。

“高隊,兩個小家伙帶來了。”鐵警對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一名中年男人道。

“兩位小師父別來無恙啊。”高隊微笑著從椅子上站起身。

“啊,怎……怎么是你?”兩個男孩滿臉驚愕看著高隊。

“不好,中計了!我們快跑!”頭巾男孩也就是端己反應靈敏,他撒腿便想跑。哪知邊上的鐵警一手一個像兩把大力鉗似的鉗住了兩個男孩的手臂。高隊過去,把兩人頭上的涼帽和頭巾取下。露出兩個光腦袋。他嚴肅道:“你們這兩個小鬼,還敢給我搗鬼,我都讓你們騙了一回了,這次休想再耍滑頭。想還俗也要先學學做人!”

兩個男孩見大勢已去,耷拉下了腦袋。樣子看上去沮喪極了,像兩只被斗敗的公雞。

兩個男孩被捕后的幾個小時。一名穿一襲黑色衣服的苗條女子出現在飛機場的候機廳里,她四處張望,像在找什么人。高隊在暗處早就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對身邊兩名便衣說了幾句,兩名便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這名時髦女子走來。當走到這名女子跟前時,兩名便衣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張亞妃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女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她先是愣了幾秒鐘。當看清楚便衣手上的警察證件后拔腿便跑,可被一名便衣一個箭步沖向前抓住。

“你們警察憑什么抓人?我又沒犯法。”女人被抓后反而神氣起來,大聲質問兩名便衣。

“打開你的坤包看看,里面有什么?”高隊指著女人的包道。

女人雙手緊緊捂住坤包。不自然地說道:“憑什么我要讓你看我的包?”

高隊使一個眼色給其中一名便衣,便衣拿下女人肩上的包,高隊翻檢了一下,拿出一張宣紙,展開呈現在女人面前,笑道:“就憑這個!”

就算到了這個份上,女人居然還想強詞奪理,只見她揚起下巴輕蔑道:“只是一幅普通的書法作品而已。”

“哼。”高隊冷笑一聲,同樣輕蔑地說,“這是少林寺傳承了幾百年的藥方,屬于國家文物,然而現在這一如此珍貴的文物居然在你的包里,你說法律會給你定什么罪?”

高隊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女人最后的心理防線完全被摧毀了,她的臉一下變白,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

在人證物證面前。蓋杰和張亞妃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這個女人原來是死去的方丈,也就是金楚天的妻子。她伙同蓋杰收買了端正、端己兩個小和尚導演了這出好戲。方丈端人作為一名通緝犯不斷受到妻子的威脅讓他交出藥方,否則她就要向警方舉報他這個隱身古寺的通緝犯。金楚天實在不堪忍受這種煎熬便選擇了自殺。

“方丈被逼自殺后藥方是怎么到你們手里的?”高隊問兩人。

“也是湊巧。我們一直在想怎樣把藥方弄下山,本來方丈死了之后兩個小和尚很容易就能把藥方給我們。可是哪知半路殺出你這個刑警來寺里度假,因此我們不得不在山上等待時機。后來終于讓我們等到一個機會,就在你們派人去我公司查我的那天晚上,隋麗娜來別墅找我,說她要上山去看她的前夫端義。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可以趁此讓兩個小和尚把藥方放在隋麗娜的包里,然后等隋麗娜下山再叫人把她的包搶掉,裝作搶劫的樣子,這樣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了。”蓋杰道。

“方丈死后,桌子上用打印機打印的匿名信也是你們指使兩個小和尚放在那兒的吧?你們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高隊問。

“當我們聽說寺里有兩個警察時,我就想出了這一招,目的是分散你們的注意力,我們把信寫成好像方丈被人抓住了把柄的樣子,是想讓你們去關注方丈。我們好從中蒙混過關。”張亞妃道。

“哼,你們可真是機關算盡,可惜算來算去還是把自己算進了班房。”高隊望著面前這兩個人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始終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藥方不見的。是誰把這個秘密透露給你的?”蓋杰問高隊。

高隊冷笑道:“就是那兩個小和尚告訴我們的,他們無意中說寺里有一件無價之寶。開始讓兩人帶我們去看寶貝他們還不肯,后來被小陸哄騙說如果你們有任何隱瞞就是害死方丈的同謀,兩人害怕,于是就帶我們去看保險柜里的藥方,結果發現藥方不翼而飛。”

“唉,真是棋差一著啊。”蓋杰顯出十分懊喪的神情。

高隊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暗自好笑。

案子終于告破了。不久之后高隊得知,青松寺后來換了另外三個和尚,同時還有兩個小和尚。兩個小和尚自然不會是端正、端己,他們兩人現正在少教所改過自斯。端德和端義一個去了南方、一個去了北方,在不同的地方出家。

責任編輯 趙小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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