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風行水上
職業:在讀博士
年齡:29歲
一個人的閱讀進化史
閱讀的意義因人而異,有求知型、消遣式,還有工具型,或有人幾種類型兼收并蓄,還有人在變化中次第因循,我想我應該屬于最后者。隨著資源的擴張和專業的轉化,我的閱讀經歷了先窄后寬,再窄再寬的歷程。

在小鎮捱過的青春期,漫長而無聊,讀書成了唯一的寄托,但由于資源的匱乏致使一書難求,集市的角落倒有幾個冷清的舊書攤,賣的大多是實用類的技能書,或與時代脫節的革命文學,對于90年代的中學生都無甚吸引力。沒有書就看雜志,初中的《童話大王》《兒童文學》《少年文藝》,高中的《小說月報》《小說選刊》,勉強慰藉饑餓的精神世界。高三那年,有個書販偶然而至,在我眼里竟如同盜火的天神,下凡播福。算計著荷包,斟酌再三,買了《紅樓夢》《史記》和《平凡的世界》,高考前最后一個月,我利用午休時間讀完《紅樓夢》,喟嘆偉大的同時卻不住地懊悔,原來之前的竟都不能算是“讀書”。
大學以后,視野洞開,學校周遭竟坐落十來家大小書店,再加上免費的圖書館,做夢都想不到會看到這么多的書。以前只是口耳相傳的書名仿佛在一夜之間全部擺在面前,還有更多的是聞所未聞。資源的爆炸帶來的是無所適從,就像是饑餓癥遇上了自助餐。文史哲,覺得什么都應該看,越讀越覺得自己淺薄無知。那段時間,閱讀上經歷了一次大躍進,書翻了不少,還有很多是大部頭,但都浮皮潦草,不求甚解。雖然打下了粗糙的基礎,但知識的積累凌亂龐雜,毫無體系,四年下來,感覺又回到了原點。
讀研以來,專業上確立方向,老師也指導,閱讀就有了明確的針對性,范圍雖然收束了,但卻向著深度上耕耘。實用性的閱讀讓我知道了怎樣提高效率,集中精神。閱讀不再是終極目的,而是思考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輔助工具。
一旦閱讀的目的確立,閱讀的范圍再度膨脹,這一次不再是饕餮式的囫圇吞棗,而是知識上的萃取和提純,是取有用的為我所用,不同類型的只是交互滲透,解放了困頓在狹窄的專業視域里的思維。
姓名:愛是辣舞
職業:網絡寫手
年齡:36歲

一個不愿做門徒的思考者
我不看書,準確說,不喜歡沉迷于一些過去的“經典”,道理很簡單:你成為各種理論的門生,你可以背誦出各個名人的經典,你可以把周公和星座的講解全部復制粘貼出來,但你失去了創造力,失去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的客觀性,從你成為了門徒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開宗立派的能力,你失去了自我。
我提倡的是不要讀死書,實際上世間萬物都可以為書。古人說“行千里路,讀萬卷書”,“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前一句讓我們明白,行千里路,你得到的知識相當于讀了萬卷書,后一句告訴我們,把書鉆研進去,直到看破,也就懂得如何去寫東西了,但僅僅是如何去寫,未必知道如何去做;對于會做的人,他是否會寫,其實并不重要。
我喜歡在網絡上閱覽新聞、娛樂的東東。讀了過多紙張印成的書,自然會照本宣科,自然會按圖索驥,自然會對號入座,自然會照單抓藥,卻失去了開創精神,無法脫去“書”給你鍍上的面具,失去了個性,凡是圣人,他們成功之處就是在于開創自己獨特的思路,寫自己的書,讓人家看書去吧!
看書,就是制造奴仆,思想上的奴仆,所謂“他山之石”,不就是個“偷”么?所謂“博采眾長”,不就是個“剽”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那請問你自己有什么?
每個人都在寫書,寫自己生活之書,每個人又都在讀書,讀生活這本無字天書,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遍地的“塞翁”。
姓名:孟博
職業:詩人
年齡:25歲

一個閱讀青年的詩人夢想
很早就開始閱讀了,一直沒有個目標,沒有目的性。一直到上學后讀書看報,逐漸形成了一種愛好。現在的閱讀,當作一種修身養性來看待,就如同正在吃著一個艷紅絕美,馨香四溢的大蘋果,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昂然、清新而又不無憂患的氣息,直到現在就到了林清玄先生的一種境界了:“每天一定要抱著一本書,才睡得著;每天一定要讀到一段好文章,才肯睡覺。”時間長了,讀書也自然成為我個人生活中最大樂趣了。
平時去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籍,在不同類的書中發現自我的位置,去查閱哪位主人公更適合自己,在定位中給自己以營養般的補充,在自己所作所為之中發現樂趣。“活好每一天,學習好每一天”,這是前外長李肇星先生在中國傳媒大學作報告時講到自己的生活態度。這種感受得益于接觸中國盲文出版社推出一套“精品文叢”,當時我特地選了季羨林先生的兩部著作《閱盡滄桑》《故鄉明月》。季老在八十高齡時寫下一些回味自己生活的事情,還不時地勉勵自己再學習,更在學習中去思想發生過的事情。季老在文化造詣上,世人難以望其項背了,在讀他的文字時卻沒有發現有絲毫濃艷的裝扮,沒有任何刻意的雕鑿,卻有感人肺腑的真情和發人深省的哲理。
自己也在中學期間,利用閑暇空余時間,寫一些小片斷,結集出版了《青春覓渡》,時隔四年后的今天,將寫下的小詩再一次結集出版,這或者也是對自己的學習作一個總結吧。